大约过去两炷香时间,去四城门和卫所的衙役回来了,知府司马标问衙役:“你们去城门和卫所打探到什么消息?”
去城门打探的衙役汇报:“启禀大人,我们分别去四城门,城门早就被严家荡人马接管了。守城士兵都被押往卫所去了,至于怎么处置,不得而知。”
知府司马标听到这话,心已凉了半截,过了半晌才问去卫所的那名衙役:“卫所那边情况如何?是否有回力反扑的可能?”
“回大人话!”那名衙役抱一下拳,如实回答,“敌人的兵力,几倍于卫所人马,指挥使他们哪有力量反扑?现在,卫所人马被逼投降了。”
“全部都降了吗?”知府司马标大惊失色,追问,“连汪秉辉他们都降了吗?”
“都降了,所有人马都降了。”那名衙役重复着。
知府司马标听了汇报,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衙役,半天才移开目光,对窦余和罗班头说:“二位都听到了吗?四城门和卫所都失守,人马投了降,我钔该怎么办?”
“大人,我来说两句。”师爷窦余拱一下手,“凭卫所几千人马都不能与人家硬碰,选择投降;我们这点兵力,跟人家硬拼,连填馅都不够。”
“依你的意见,如何是好?”司马标显得无精打采。
“一不做,二不休;卫所人马能降,我们就不能降吗?”窦余旁敲侧击劝说,“投降王爷,同样为朝廷干事,有这样的主子,未必是坏事。我们投降后,宝应知府的职空闲着,王爷恒量人选,非您莫属。只是换汤不换药,过个关目而已。”
“嗯,师爷说得也有道理。”司马标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脸问罗班头,“班头,你作何打算?不妨说两句?”
“大人,刚才师爷已说得泾渭分明。我认为降了好,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兵不血刃,我们为何不可以投降?”罗班头直言不讳说。
司马标思忖一会,点了点头:“既然你们都赞同投降,本府无话可说。罗班头,你去营房向衙役们说明情况,全部集中在寝室门前,接受归降。”
“在下遵令!”罗班头应了一声。
就在他刚要举步之际,却听张启明追问道:“知府大人,你们商议得如何?去城门和卫所打探消息的衙役已经回来,打探的情况你们也许知道。要决定投降、或者死不投降,你们趁早拿好主张。不然,我们的等待是有限度的。”
“张将军不要急躁,我们已商议妥当,决定投降你们严家荡护国军。”知府司马标躬身施礼,表示接受投降。
“既然这样,快去营房集合衙役。”赛罗通张启明以命令的口吻说话。
只见罗班头拱一下手:“将军请稍后,知府大人已吩咐在下去集合了。”
说着,拽开脚步,向营房走去。
与此同时,赛罗通张启明翻身下马,将手中兵器和缰绳交给身后的士兵。其他小头目也纷纷下马,与张启明一起向司马标、窦师爷跟前走过来。
司马标、窦余见对方走过来,也携同两名随从迎上去。
时间不大,他们已到近前,互相打量着,脸上露出微笑。
赛罗通张启明报一下拳:“知府大人、窦师爷,我代表严家荡反阉复明护国军,代表元帅和军师,欢迎你们归降。”
“将军言重了,在下戴罪之身,怎感受如此重礼?”知府司马标抱拳当胸,躬身施礼,表示歉意。
与此同时,窦师爷也给张启明行礼赔罪。
就在这时,罗班头集合好衙役,向这边走过来。
片刻,一百多名衙役,跟随在罗班头身后,来到司马标他们所在的寝室门前。只见罗班头躬身施礼:“知府大人,按您的吩咐,所有衙役都被带过来。”
知府司马标扫视一眼众衙役,挥一下手臂,提高嗓门道:“各位衙役!我们宝应府的四座城门、以及卫所,都被三阳县严家荡人马所占领,所剩知府衙门,不过是弹丸之地,兵少将寡,难以力敌。而且,守城士兵和驻扎在卫所里的兵将,都已经投降严家荡人马。本府思前想后,凭我们百十号人,与对方交手,连填馅都不够。所以,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本府宣布:从现在开始,投降严家荡队伍。”
“大人,您既然作出决定,我们哪有不降之理?”一名小头目搭讪道。
“嗯!”司马标点点头,又问众衙役,“全体衙役,你们有何不同意见?”
“我们愿意归降严家荡队伍。”衙役们异口同声说。
“好,那我们就一起投降吧!”司马标扫视一眼众衙役,面带微笑,随即向张启明拱一下手,“张将军,我们宝应知府衙门的所有在当职人员,一致通过,愿意归降严家荡反阉复明护国军。现在,有请将军给全体当职人员讲几句话。”
“好的,知府大人请稍后。”赛罗通张启明向一名小头目挥一下手,“你带十几名士兵,将在押的狱吏、狱卒,以及其他闲杂人员带过来。”
“属下遵令!”那名小头目应了一声,带领十几名士兵而去。
时间不大,狱吏、狱卒和其他闲杂人员,一起随小头目他们走过来。张启明安排他们与衙役们站在一起。
接下来,又下令士兵们从前后住宅、营房撤回,集中在庭院里。
直到这时,赛罗通张启明在几名小头目陪同下,与司马标、窦余、罗班头立于众衙役面前。只见张启明挥一下手,提高嗓门道:“知府衙门全体在职人员,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