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点了点头,从耶律贤怀里轻轻挣了出来,伏地拜道:“皇上,请皇上还要答应小花一件事。那就是从今日起,请皇上少去小花宫中。皇上既为大辽之主,又何必让人人难做呢?”
耶律贤微微一怔,摇头道:“不行,朕不想答应你。你的心是心,朕的心也是心。朕不愿意和她们在一块,只想****夜夜都守着你。小花,你不许逼朕。
小花摇了摇头,叩首道:“皇上,你的心是心,她们的心也是心。这些年,燕燕一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全靠她将**打点的妥妥当当,皇上在朝堂上才没有了后顾之忧。更何况皇上若要一意进取,就离不开后族宗亲的支持。请皇上莫要再任性了。”
耶律贤默默地看了小花一会儿,忽然冷冷问道:“你要朕莫要任性?!小花,你老老实实告诉朕,如果朕是耶律隆,你会不会将他推给了别的女人?”
小花哑然,半日也说不出话来。耶律贤目不转睛地看了她许久,见小花红着眼眶一声不吭,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朝殿外走了出去,边走便高声怒道:“小花,你以为朕是什么?你想送人就送人!你既然不把朕的真心当一回事,朕又何必苦苦恋着你。你要朕走,朕就永远也不回来。天下美丽的女子不独你一人,朕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爱朕,舍不得让朕离开的女人。”
小花见耶律贤怒火冲天的走了,不免又着急起来,正要追了出去,耶律贤已是跃上马背,奔了个不知所踪。小花无奈,只得先回到自己的宫里,眼见天黑了,正要派人去问今晚宴会设在了何处,却见燕燕身边的侍女也里匆匆赶了来,对自己拜道:“皇贵妃,皇上刚刚发话,说今夜乃是辽宫的家宴,贵妃既然不是辽人,就不必去了。皇后让我来问贵妃,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和她说一声。”
小花摇头苦笑,将也里打发走了,见观音奴在炕上玩着手指头,一个人咿咿呀呀的,不由将她抱在怀中,教着她学起说话来。宫中侍女们见宫外炮竹声声,人人欢声笑语,唯独小花搂着观音奴早早睡了,也不由惊异起来,在廊下交头接耳,轻声议论不休。
谁知耶律贤这一去,竟是五六天也不曾回到自己的寝宫来。燕燕眼见小花母女两个竟过得是清闲自在,无人处皱眉劝道:“小花,你又和皇上赌的什么气?皇上虽然晚晚在我那,可我知道他时刻叫人留意着你的举动,见你分明不把他放在心上,每天都找茬对我发脾气。你看在皇上夜夜都挂着你的份上,就服个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吧。”
小花轻叹道:“燕燕,皇上那日问我,如果隆哥哥做了皇帝,我会不会把他推了出去,这话我不敢对他说,却可以跟你讲。若是隆哥哥,我宁愿死了,也不愿看着他娶第二个;就算隆哥哥为了我真成了什么孤家寡人,我也不管。可是皇上却不同,只要他心里觉得痛快,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燕燕嗔道:“原来皇上怄的是这个,难怪他恼怒成那个样子。你为耶律隆伤心是你的事,但你不能为了他让天下人个个都伤心。皇上为了替你报仇九死一生,你若再不知好歹,天理难容。”
小花怔了怔,低低一叹,也不言语。燕燕正要再劝,忽见耶律贤一身雪花,已是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燕燕拉着小花行了一礼,见他二人都是低垂着脑袋望着别处,心内一叹,忙借着一事回避了出去。耶律贤见燕燕走了,微微咳嗽了一声,轻轻走到小花身前,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小花,朕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
小花抬起头来,诧异道:“皇上听何人说的,小花并没有生病。”
耶律贤面色一红,瞪了小花一眼,大声道:“来人,去查明谁在欺君,给朕拖出去砍了。”
侍女们唯唯应了一声。小花见了,摇头道:“皇上,多谢皇上来看我,既然小花没有生病,皇上就请回去吧。”
耶律贤见小花抱了观音奴转身就走,怄得连脖子都红了,一拍桌子,大吼道:“这是朕的寝宫,你要朕去哪里?要走也是你走!”
小花一愣,红着眼眶想了想,点头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辽宫中也没有小花容身之地,既然皇上要小花走,还请皇上将小花放出宫去吧。”
耶律贤见小花眼中有泪,气焰不由自主地便低了几分,顿了顿,喃喃道:“胡说,你既是朕的妃子,一辈子也别想出宫。”
小花摇头道:“皇上又不让我在这里,又不放我出宫,难不成要将我贬入冷宫?既如此,请皇上叫人带路,小花这就去。”
耶律贤见小花抬脚就向殿外而去,一把抓住小花的胳膊,大吼道:“朕何时说要把你贬入冷宫?你,你,你不要以为朕今日来是向你低头的。朕就算被你气死,这次也绝不会纵了你的性子。你要去冷宫,朕陪着你一起去,难道朕还怕了你不成?!”
小花见耶律贤语无伦次,哭笑不得道:“皇上,你究竟想要怎样?冷宫可不是皇上呆的地方,还是请皇上留在这里吧。”
耶律贤一时语塞,却不妨观音奴见他在哪里大吼大叫,早吓得在小花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小花见了,忙甩了耶律贤的手,抱着她轻轻哄了一阵,见观音奴终于不哭,方才转头怒道:“皇上,你闹够了没有。我可不是燕燕,你再敢欺负我和观音奴,我就跟你拼命。”
耶律贤听了,冷冷一哼,将小花怀里的观音奴抢了过来,塞进了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