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转头看着穆子箫,眼泪就那么直直的落下,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承诺了一辈子的,却那样戛然而止,用自己的生命来终结那一场谎言,难道真的没有爱情了?那穆子箫和凌雪之间算什么?为什么遇上他的偏偏不是自己?
穆子箫伸手轻轻擦掉凌雪脸上的泪痕,眼中尽是怜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过去了。t”
凌雪抬起头看着穆子箫,是啊,哭出来,一切都过去了,那些痛苦的记忆也会随着眼泪被洗刷,变得浅薄。那不是自己要的结果,她要清晰的记得那种痛,那种欺骗,那种耻辱。伤口可以愈合,但要留下狰狞的疤痕来提醒自己,现在活着多么不容易。
凌雪突然浅浅的笑了起来,推开车门,随后她挽着穆子箫,往楼上走的时候,眼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她微微皱眉,似乎是陈楚的车。
“怎么了?”穆子箫关切的看着凌雪,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在斜眼时看了远处一眼,嘴角挂着狐狸般的笑,那是陈楚的车。
凌雪摇摇头:“没什么。”或许自己多心了,这么大的城市,两个人相遇的几率性太低。何况陈楚是回家陪老婆了,从他们家到这里,最快要半个小时,这么短短的时间,不可能跑个来回的。
穆子箫握着凌雪的手又紧了紧,像是怕她和以前一样突然消失,又像是单纯的想要给予她力量,告诉她自己还在。想要拥抱,有怕唐突,他将凌雪看得太重,重到每一个动作都要深思熟虑,这样的爱情来得小心翼翼,却笃定而深沉。等待也是种美妙的体验,至少,还有等的机会。
穆子箫拉着凌雪,在靠窗的情调卡座选了个位置,落座后,安排好的菜式有条不紊的摆在桌上。
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穆子箫潇洒的支着头,给人一种漫画王子般的错觉。食色性也,他懂得利用一切优势,包括自己。
凌雪眼角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穆子箫,不得不承认,穆子箫真的很帅。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深邃,不愧是自己上辈子欣赏的人。
穆子箫看着凌雪的小动作,右手轻轻的揉着凌雪的额头,这时候的感觉,像是在给一只慵懒的猫咪顺毛:“雪儿,我好看吗?”
凌雪收回自己游移的目光,照心理年龄来讲,自己也是三十好几的老女人了,还犯花痴。她一个劲的戳着碗里的饭,不知道是在跟谁置气。
穆子箫淡笑不语,自己似乎又发现了雪儿一面了,有点小傲娇。喜欢一个人可以到怎样的地步,他自己都没有答案,只是不论曾经单纯可爱的雪儿,还是现在坚强得有些小别扭的雪儿,他都只想要她。
凌雪一个劲的吃,可在看到穆子箫夹了一块鱼的时候,她脸都绿了:“我最讨厌鱼了。自己夹的自己吃,不许什么都往我碗里放。”一边说,一边将碗稍稍的移开。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穆子箫,她就是伪装不起来。
“怎么会?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鱼了,那时候你对我说你最大的梦想是,天天吃鱼,顿顿喝鱼汤。”穆子箫浅浅的说着,眼中闪过迫人的光芒。他并不在意凌雪口味会改变,只是想要去重复曾经的那些美好时光,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只是突然那些记忆都不再有价值了,他本能的有些不能接受。
凌雪有些发抖,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被蛇选中的食物,恐惧和冰冷都有。她拍了拍自己的手臂,难怪商场有句话,宁可和穆子箫是陌生人,也绝不做他的敌人。她浅浅淡笑:“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
在看到凌雪怕自己的时候,穆子箫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雪儿,不要妄想欺骗我,我对你的了解,比你想象要多很多。我要听实话。”穆子箫刻意的压低,靠近凌雪。
“呵呵呵……”凌雪淡淡一笑,原来他是在试探自己:“在自杀未遂之后,我答应自己要坚强,只做自己。所以,那时候起,你认识的凌雪就死了。三年的了无音讯,除了等待,还是等待的人,太脆弱。”
说完凌雪也不再装乖乖牌,从包中拿出一支女士烟,优雅的点燃:“你还想知道什么?与其一点点的试探,不如直接点。既然有疑惑,你又何必不断的要靠近,了解我?”指尖轻轻一点,烟灰落进烟缸。
穆子箫冷冷的看着凌雪的眼睛,一个人可以说谎,但是眼睛却不能。小猫咪又化身猎豹了,真是优美。如果不抽烟的话,就更好了。
凌雪慵懒的笑着,是自己的演技还是不够好呢?还是他太过的了解凌雪?越是靠近,越容易被拆穿,可是他却不给自己逃离想机会。不过又有什么关系,真或者假,有时候真的不容易分清。
“呵呵,我的雪儿长大了。”穆子箫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虽然很怀念以前单纯可爱的雪儿,但是他却对现在的雪儿更感兴趣。这样的雪儿,谨慎,有能力,可以与自己并肩,再不用因为担心她被置于危险,而离开。可是这样的雪儿,却也与自己越来越生疏。
两人的氛围正是僵硬的时候,陈楚远远的看到两人,便拉着自己的妻子,走到了他们身边,有种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感觉,让他很火大。直到已经站在两人身旁了,才发现,这个场面对自己不利,刚刚是冲动了些:“凌总,最近你同我们员工似乎走得很近呢?你可不能挖了我的得力助手。”他能说的借口,就这样看起来符合身份。
叶芝靠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