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玄霖镜藏得那样隐秘,连妻儿都没告诉,居然被至少三方人马发现了。甚至其中一方人马,还成功盗走了它,消失无踪。他们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不识时务!”善法真君一剑砍掉柳清泉一条腿,在他的痛呼声中冷脸道:“念你初犯,这次我砍的是腿,还可再生。下次。我直接剜掉你的心。再下次,便毁你丹田。提醒你,我耐心有限得很,不要轻易挑战我。否则。我捏碎你的元婴,彻底毁掉你的生机。”
言清看着霸气侧漏的师父,又瞄瞄满面惊惧的柳清泉,觉得身为修士,就该向她师父学习!实力是凌驾于所有手段之上的。这个毋庸置疑。在他师父的强压下,柳清泉即使有再多诡计,也要掂量掂量敢不敢使,或者说,有没有机会使。
这更增强了言清想要变强的决心!
“我……”柳清泉眸色几变,“这……”
善法真君直接拿剑刺入柳清泉胸、口,“再迟疑一息,我就挖出你的心。”
柳清泉赶紧凝结神识,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瓶高品回春丹,服下三颗。护住心脉,眨眼之间再生了手脚后,才道:“那东西,是一本天阶功法!”
白谭界修士的功法,不仅有属性,还有品阶,从高至低依次为:天、地、玄、黄。
天阶功法存世极少,只有中央大陆五大宗门有,且都被列为宗门顶级绝密。除了掌门和隐世前辈,以及被选中修炼该功法的修士。其余人一概不知。
天阶功法是一个宗门立身的根本,天资再出众的弟子,你后天没有修习上好的功法,想要成才。也不可能。从某个方面讲,宗门之所以强于家族,功法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柳清泉拿天阶功法唬人,若是一般修士,可能被他骗了。可言清和善法真君,都不是一般修士。他们一个本身修炼的就是天阶功法。一个修炼的功法,比天阶功法还高明。
并且,他们两都知晓言铮的真面目,若是区区一本天阶功法,还不至于他如此煞费苦心。
善法真君和言清对视一眼,善法真君不发一言地直接挖出了柳清泉的心脏。言清的声音仿佛浸了冰一般,“柳清泉,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想要活命的话,最好说实话。再骗我们,下次我们不毁你丹田,直接毁你元婴,再杀你儿子。”
柳清泉像第一次认识言清一般,怔怔地望着她,须臾后,才咬牙道:“战宁馨,算你狠!”
“我若狠的话,现在你就不会好生生地同我说话了。”言清轻飘飘地问柳清泉:“这样吧,我问你,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善法真君看着言清无师自通的阴狠恶霸样儿,自豪无比:瞧柳清泉被小阿清吓的,嘴唇直抖,连话都说不出来。恐惧更甚于方才面对他时。他这徒儿,果然好样的!
柳清泉咬牙切齿地瞪着言清,那表情简直要将她挫骨扬灰。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看得言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言清也是怒了,好好同他说话,他不听,还敢拿那样的目光寒碜她。当她是好惹的吗?!
“师父,把柳和风放出来。”言清传音给善法真君:“我瞧柳清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他看看你折磨柳和风,他估计就说真话了。”
“也好,我才没耐心同他耗。”
善法真君将柳和风从灵兽袋中放出,柳和风还是昏迷着,迷、魂丹的药效还在。柳清泉看着儿子失去意识,怒吼道:“你们对和风做了什么?!”
“放心,我们还没来得及将他怎样。”善法真君悠悠道:“你不老实,我只好设法教你老实。”他把剑横在柳和风脖子间,对柳清泉道:“我最后问你一次,那东西是什么?你若再说假话,我就切断他的脖子。”
语罢,善法真君将剑擦过柳和风脆弱的脖颈,在他白嫩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那鲜红衬着雪白,看红了柳清泉的眼。他闭眼压下一切情绪,道:“是玄霖镜。”
“玄霖镜?!”言清在善法真君爆发前先爆喝道:“你骗鬼呢!信不信我宰了柳和风!”
“住手!”柳清泉怕她真杀了儿子,睁目大声道:“我说真的!若有一字虚言,便叫我终身无法进阶,不得好死!”
善法真君哂笑道:“你倒是个心狠的,拿自己的前途做饵。若你所言不假,就拿你儿子的前程发誓,若说谎欺瞒我们,便叫柳和风终身无法进阶,不得好死。怎么样,你不敢说吗?可是想你儿子现在就陪你下黄泉?”
“不!我说!我说便是!”柳清泉照着善法真君的话,一字不差地发了毒誓,善法真君和言清这才信了他的话。
“你儿子我还有用,暂时无法将你还与你。我以心魔起誓:十日后,我定当将令郎完好无损地带到你面前,放你二人离去。”善法真君对柳清泉道。
柳清泉的命都在善法真君的掌控下,他自然不会有异议,识趣地点头同意的善法真君的话。
言清传音问善法真君:“师父,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之前给你的那面玄霖镜,又是怎么回事?莫非,玄霖镜有两面?”
“我也不知。你先将他关到山洞里,用阵法困住他。他被我重伤,还有灵力绳在,十日内都无法出手,伤不了你。我带着柳和风去城外走一趟。你师兄他们已将温北韬引到了灰岩城外的铁灰崖,我去会会那只老狐狸!”
善法真君传音对言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