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朔,你与火离先走。”善静真君看出了善法真君的为难,他命火离和林朔先离去。
等他们离开这小千界了,他才双手抱胸,问善法真君:“莫不是你这次带言清出门,又惹了什么祸?不好让他们知道。既晓得丢脸,就不要闯祸,让我头疼。说吧,我倒要听听,你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招?”
“师兄,这次你冤枉我了,我规矩得很,什么坏事都没干。”善法真君道:“这事我不好说,篓子是小阿清捅出来的。小阿清,还是你对你二师伯说吧。”
善法真君一对上善静真君就犯怵,特别是他也明白,营救竺雅真君这事儿,格外棘手。若话从他嘴里吐出,善静真君多半会否决。
让这次外出进阶又立功的贴心小棉袄——言清出面,或许能打动善静真君,让他同意还竺雅真君自由,还了他欠他的恩情。至于那位真君出来后,如何生存,就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了。
言清硬着头皮,在善静真君纳罕的注视中,横眼斜善法真君:师父,您卖徒儿卖得这么欢快,真的好吗?您不敢面对二师伯,就让我上,难道我就不怕他吗?
善法真君用眼神安抚言清:乖徒儿,别闹。为师的话,你二师伯八成不会听。他很疼你,再说,这次你立功不小,你的话,他会斟酌斟酌。由你提出放竺雅前辈出来,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善法真君悄悄传音对言清道:“事成之后,师父送几块极品灵矿石答谢你。”
言清听到善法真君传音,对她说答谢她几块极品灵矿石。她立马动心了,开口对善静真君道:“二师伯,上次我被师父丢进黑刑殿中历练,无意中发现了被囚禁在里面的竺雅真君。”
“那位真君曾救过师父一命,与师父交情颇深。他想拿那恩情和交情,换他自由,让我放他出来。当时我没答应他。”
“后来,我将此事告知师父。师父也跟我说了他是为何被关进去的。师父的意思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大家都以为竺雅真君已仙逝。而那两位老前辈,也都飞升上界。竺雅真君亦在黑刑殿中吃足了苦头,受到了他应得的惩处。”
“再者,他也有了悔过的意思(才怪)。我们,是不是把他放出来?”言清见善静真君面色沉肃,她小心地措词。以及美化竺雅真君的形象,以求打动善静真君,替她师父了却这段恩情和心结。
免得事情憋在师父心底久了,成了他的执念和心魔,影响他进阶。这次结丹,她对执念和心魔领悟得太深,打从心底忌惮它们。据说,元婴修士进阶,心魔对其心境影响更大,重者甚至危及性命。
凡是能让师父产生心魔的根儿。只要她知道,她必定设法将之拔除。况且,竺雅真君在黑刑殿中,修为连降了两阶,现在也只是一个受寒毒颇深、寿元无多的元初修士。放他出来,他也干不成什么事。
师父说了,那位真君的仇敌,强又多。他出来后,只会夹着尾巴做人,不会惹事暴露自己的存在。否则他很快会被人追杀。失去性命。
这么一想,言清便不担心那位小气又记仇的真君,被她戏弄后,出来报复她。
犹记上次她离去时。那位真君气得一副要把她生吃了的表情。早知师父与他渊源颇深,要将他放出来,她就不戏弄他了。
言清索眉沉目:希望竺雅真君识时务一些,不要找她麻烦,否则……
“秦深居然还没死。”善静真君静默了半刻钟,消化了竺雅真君还健在的事实。他好奇地追问言清:“你说他一直被关在黑刑殿中。可这都八百年了,他居然还活着?!他是怎么撑了这么久的?”
“据说他运用秘法,连降两个小境界,从而延长了寿元。不过,我看他身上寒毒极重,已入丹田肺腑。便是放他出来,若找不到天灵地宝替他解去寒毒,他也活不长。”
“那位真君,从前惹是生非的能力,就比你师父强数十倍。”善静真君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低头装老实的善法真君,对言清道:“要放他出来可以。但你们要保证,待他出来后,令他远离仙羽门。别让他从前那些仇家寻上来闹事,有损我派威严。”
“师兄放心。”善法真君拍着胸、脯保证道:“待小阿清把他从黑刑殿中放出,我就利用本门的传送阵,把他送进黑森林,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绝不给他麻烦我们仙羽门的机会!”
“嗯。”善静真君道:“善法,你把魔器给我,我先带到隐世前辈他们那儿,给他们钻研钻研,想想怎么把里面的魔灵抹去。你就先带言清进去黑刑殿,默默地把秦深放了,赶快将他送走!”
“把那瘟神送走了,你就来归隐小千界与我会合。至于言清,我观你境界已稳定,听善法的口气,你挺擅长阵法。把秦深放出后,就有劳你秘密潜入凝翠峰,探探善仁他们的底儿。”
“看看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手里有何底牌?”善静真君见言清摆出一张“这么复杂又危险的任务,我一人怎么可能完成”的苦瓜脸,轻笑两声道:“我只是派你去试试,能查到什么算什么。”
“不过,若你一无所得地回来……那就给我绷紧皮儿!师伯我手痒的很,你可不要给我揍你的机会。”
“是。”言清呐呐地点头应道,心底苦水直冒,她哀怨地看向善法真君,欲说还休,用眼神表达:师父,您把二师伯的怒火引向徒儿,可叫徒儿怎么活?
言清早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