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风楼里永远都是温柔乡。t吃酒嫖妓样样都是柳原第一。
秦珂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这才舒舒服服抻着脖子去看街道上的风景。苍矢眸子沉沉的,仿佛陷入某种沉思。
片刻后,小二来上菜,栗子羹热气腾腾,到是隆冬时节最好看的小吃。秦珂笑嘻嘻的玩味着掌心里的黑陶碗,指着碗中那金黄的羹体道:“看到没有,多销魂~”
苍矢皱眉表示不满:“怎么总给我灌甜水!”
秦珂撅起嘴巴:“因为你虽然长得帅,但是总板着脸。你这么不配合,我怎么帮你找媳妇~”
苍矢一愣:“谁要你帮我找媳妇!”
秦珂皱眉哼道:“这样有朝一日,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嫁人呐!”
苍矢撇撇嘴,却也不去和她争执。
秦珂却蹬鼻子上脸,凑上去讪讪问道:“大脑门,你觉得怎么样?”
苍矢险些被羹汤噎到,抖手便是一筷子,打在秦珂脑门上。秦珂捂着脑门轻声咋嘴,却一扭头,瞥见隔壁桌上一个年轻公子正看着自己微笑。
她愣了愣,瞪着眼睛望了过去,只见那男子意味深长的朝自己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秦珂挠挠脑袋,这又是哪路神仙,竟也认得自己吗?可转念一想,这人看着十分眼熟……
“你看什么呢?”苍矢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顿时见到一个身穿柳青色衣衫的年轻公子,头戴一顶翡翠小冠,笑呵呵的与秦珂对视。
“这个人……”秦珂想了想:“我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
正说着,那人已经起身来到近前,微微一揖:“姑娘可还认得在下?”
秦珂也不羞涩:“这位公子的确眼熟,却着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笑道:“往日黄花~”
秦珂恍然大悟,顿时笑嘻嘻凑上去:“原来是你呀~”
那公子脸膛发亮,连个笑纹都没有,真真是年轻的不自然。苍矢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紧,他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不舒服。或许是他的脸,但也有可能是他的打扮,一身碧绿,俨然一段竹子。
秦珂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笑嘻嘻问道:“公子姓什么叫什么?咱们好有缘,才不到两日便又碰到一处了。”
男子笑道:“在下通州葛平。”
秦珂像模像样的抱抱拳:“小女柳原秦珂。”
苍矢歪着脑袋:“难怪说话嗲声嗲气,竟是通州人事。”
通州人说话便是软糯,能卷着舌头便不会伸直了,一句话下来,能把人耳根子吹的软乎乎的。秦珂笑道:“我偏最喜欢通州人说话,比蛮子话好听多了。”
琼族人说话便与通州口音刚好相反,便是只要碰到翘舌音,都尽量都直了舌头去顶着说。不过说来,蛮子的口音到有些类似台湾人的语调,只是没有那么柔软罢了。
“唉,那个什么……”被苍矢这么一打岔,秦珂竟忘了那人的名字,张了张嘴:“黄花,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坐坐?”
葛平愣了愣,随即笑道:“姑娘还是到我这边来吧。方才等人,对方却没出现。点了那么多好的,你们且来帮我吃吃。”
秦珂瞄了一眼,果然是摆了满满一桌子,动都未动。于是点头道:“是谁那么没口福,竟放了你的鸽子!”说罢,拉了苍矢便坐过去。
苍矢瞪她,她却假装没看见。
虽然刚开始还有些生疏,却到底还是年轻人,几句寒暄,便打成一片了。不过苍矢却仍旧不冷不热的,看起来好像谁欠了他钱。不过想想,秦珂的确欠着他不少银子,便也就只能勉强原谅他的冰块脸了。
黄花喝的是一种叫风月香的酒,秦珂以前没喝过。刚入口来,先是觉得有些辣,转而却是醇香。
苍矢不怎么搭理黄花,但那酒却喝的甚好,却一听那名字,顿时皱起眉头:“好好的一壶酒,便取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风月。”
秦珂瞪他:“蛮子好没情致,风,便是地上刮的风,月,便是天上悬的月。香,乃是花果的香。处处风雅,字字珠玑。偏你想的多,想的歪。罚酒!”
黄花也笑道:“罚酒!”
苍矢不得不咕嘟嘟灌下一大杯,然后歪着眉毛去看他二人:“这是通州的酒?”
黄花点头:“通州特产。”
苍矢点头:“我只听说,通州产男伶,却不知道,通州的酒也这么好。”
秦珂愣了愣。歪头去打量黄花,却见他长相虽然清秀却也不见得多俊美,不过看身段却着实不错,不高不矮,手脚都极纤细。
“阁下说的不错。通州自古便是帝王的温柔乡,古往今来游走在陛下身边的男伶更是不计其数。这些固然是通州的‘特产’,但通州近年来还有件闻名遐迩的东西,阁下怎么不知道?”
苍矢一愣。
秦珂凑上去:“什么东西呀?”
“春宫。”
秦珂简直可以看见苍矢脸上掉下的黑线了。她咔咔嗓子,低声道:“真的?”
黄花咧嘴笑笑,也学着秦珂的样子压低嗓音:“实际上,是活字印刷。”
秦珂装模作样的倒吸口凉气:“高科技哦!”
苍矢却一脑门子冷汗:“什么是活字印刷?”
秦珂也不理他,只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在柳原就没见过印刷的书。想必是你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吧?”
黄花一笑:“在下便是书商。那日是来查探柳原的书市行情,果然如人所说,这里的书都是手抄本。”
秦珂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