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回到自己房间,一头倒在床榻上,这才觉得一颗脑袋疼的很,昨晚喝了那许多酒,又一点觉都没有睡,此时一番折腾,真真觉得疲惫不堪。
就在她刚刚有些睡意的时候,梨花推门进来。
她手里端了碗酸梅汤,将秦珂拉起来:“先喝点,怕是昨晚的酒还没醒过来。”
秦珂耷拉着脑袋,斜眼去看她:“你没下毒吧?”
梨花顿时拿起碗来自己喝了一口:“怕毒不死你!”
秦珂无可奈何的笑了:“快给我,渴死了!”
甘甜的汤水落入胃肠,秦珂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嫂子,你别怪我。我当初也是被他们缠的不行。而且,我误会你通知大落英山的人来抢亲,所以一气之下才会发狠心这么做。”
梨花叹了口气:“我恨你由来已久,别以为今天你帮了我,我便就此感谢你。”
秦珂点点头:“管他呢,反正别再寻死觅活便好。”说着,已经将手里的汤水舔了个干净。
“我这里有些银子,无非是九年前你落在我这里的二十两。外加一些首饰,你拿去变卖一下,看值多少银子,统统交给你,先还上那一万八千银是正经。”
秦珂顿时愣住:“你别是疯了吧?”
“怎么?我就不能明理一次?难不成你真把我当成悍妇了?”
秦珂连忙点头:“嗯嗯!不是悍妇难道是淑女?”
梨花斜眼道:“若是你再帮他们,那我便直接做了母老虎去!第一个就是撕烂你这张假扮无辜的脸蛋!”
秦珂顿时捂住脸:“怎么是假扮,分明就是真的!人家本来就很无辜嘛!”说到这里,秦珂忽然想起一事,咂咂舌头,偏又是一股熟悉的果香:“嫂嫂这汤水里面可是放了鲜果?”
梨花瞪她一眼,道:“谁都知道,这酸梅汤用的是梅干,哪来的鲜果?你若嫌不好,便吐出来还我!”
秦珂顿时瞪大眼睛:“嫂子!我的舌头真出毛病了!”
梨花顿时皱起眉头:“说什么呢?什么叫出毛病?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珂连忙摇头:“都是苏三小姐那壶虫酒害的!苏五回来了吗?快给我找他来!”
梨花似懂非懂,却只能跑出去拉了苏五来。那苏五被梨花拖进秦珂屋内,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
“亏你还吃的下!”秦珂从床榻上弹起来:“我的舌头被你那南疆毒酒废了!”
苏五一头雾水:“凭什么你们吃香喝辣,醉风楼里的麻油鸡胸最是好吃,偏不带我去!我自己弄条鸡腿回来,你到来吼我!”
秦珂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是你小子自己跑开的好不好!”
苏五连忙跳脚:“什么女子!力大如牛!痛死人了!”
秦珂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说!怎么才能复原!”
“什么毒酒啊!哪里有毒酒!”苏五望着她的脸,秦珂的鼻子几乎贴在他的鼻尖上,他嘴上不饶人,心里却美开了花。
“还说!就是你从南疆带回来的什么虫酒,酒里面飘着小黑虫,一股水果香,我喝了以后,尝什么都是一翻果香!”
苏五连忙握住秦珂肩膀,将她扳到一个合理的位置,然后示意她张开嘴巴。秦珂虽然不愿意,却也没办法,只能堪堪吐出一点舌尖来给他看,那样子到极是可爱诱人。苏五一时竟看的有些呆住,眼神直愣愣的,气的秦珂一甩胳膊。
“不给你看了!”
“别啊!”苏五连忙拉住她,换了张歉意的笑脸:“你舌尖略有些红,没事。不过这酒是谁给你喝的?”
“你三姐!我看她是恨透了我,才会这般折磨我的!”秦珂有些委屈:“还不都是因为你!”
苏五憋不住笑了:“这酒的确是个奇怪的东西,南疆人叫它鹦鹉舌。”
秦珂闻言一愣:“听听,我看我这次死定了!多诡异的名字!”
苏五摇头:“鹦鹉舌有个奇怪的功能,凡是喝下去的人,舌头都会变成鹦鹉的样子。”
秦珂吐出舌尖,死命垂下眼皮去看:“没呀!鹦鹉的舌头是尖尖的,我的还是原来的样子呀!”
苏五又笑了:“不是形状,也不是语言,只是味觉上会出现异样。你喝了那酒后,又吃了什么?”
秦珂皱起眉头:“饭桌上那么多东西,我自然每个都没放过。如何?”
“你的舌头会在之后一昼夜内尝过的味觉中自动选择一样来进行重复。这便是鹦鹉舌的厉害了。”
秦珂顿时瞪圆了眼珠:“我的天!这也太无厘头了!我后来吃了那么多东西,可根本没有这种奇异的果香!那是我从未尝过的味道!它到底复制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苏五顿时皱起眉头:“又来了!你就不能讲讲道理嘛!你吃了什么我哪里知道,这要问你自己了。不过不要紧,南疆有种藤蔓,叫逍遥萝,吃几片叶子就会没事。”
秦珂一把揪住他:“在哪?哪有啊!”
苏五眯起眼睛:“叫声好哥哥我就弄来给你!”
秦珂眨眨眼:“叫大爷好嘛?”
苏五顿时撇嘴:“我又不是老夫子,干嘛叫大爷!”
秦珂食指点在他的脑门上:“想尽办法占我便宜啊!臭小子!别说南疆,你就算去了漠北,去了天边,也改不了这副死相!”
苏五挤着眼睛:“你最好赶紧收回刚才的话,不然一定会后悔!”
秦珂猛然间想起昨晚苍矢的事,连忙捂住嘴巴,陪笑不语了。
苏五想了想,却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