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叶家,因为绿央的伤势,季悠悠只让她好好休息去。她自己也是精疲力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虽然叶均山今日不知为何久久没有回来,但是季悠悠实在没有精力去想,倒头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季悠悠揉了揉眼睛,看到叶均山的床铺还是纹丝未动,这才起了狐疑之心,昨儿个叶均山去哪儿了?
因着身子缘由,绿央今日告了假,季悠悠便要她好好休养,只是绿央不在,叶均山也不见人影,她一人着实无聊,便随意在院子里走走逛逛。
季悠悠有些沮丧,今儿个没见到叶均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虽然平日里天天和他针锋相对,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不见了……也总觉得有些空空的……
哎,这日子,真没劲啊。
正此时候,季悠悠却见福平行色匆匆。她忙唤住了福平,只问道:“福平,你哪儿去?”
福平听少夫人唤了他,这才赶紧停下来脚步,只道:“少夫人安。小的正要去书房找少爷。”
“书房?”季悠悠闻言,只又追问道:“他人在书房吗?那昨儿个……”
福平似乎知道季悠悠要问什么似的,只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昨儿个晚上,少爷也是独自一人在书房呆着,他不许任何人出入,怕是置气着,少夫人也别太在意了……这事儿任谁听了,都会生气的,眼下少爷哎气头上,所以才不理会您……”
等下!福平的话她怎么听不懂呢?这又是哪一出啊?
福平说的一本正经,却让季悠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叶均山一个人待着书房生闷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忙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福平,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福平见季悠悠有此一问,亦是觉得有几分蹊跷,这才解释道:“主要是因为昨儿个少夫人又去了回春堂那事……被少爷知道了,这少爷才生了闷气的。”
这到底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季悠悠脑子里有些糊涂了,自己去了回春堂不假,但是这事儿又怎么会被叶均山知道呢?叶均山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一个人生闷气?
咳咳,真是作死的节奏!最关键的是,这事儿,居然自己这个当事人不知情?!
福平也觉得可疑,只道:“少爷听了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总归是介怀的,这事儿少夫人难道不知?莫不是……”
季悠悠微微皱眉:“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中伤我,我纵然去了一趟回春堂,那又是多大点屁事,真的是一个个闲得……很。”
意识到自己爆了粗口,季悠悠很不好意思地收敛了神色,只问道:“福平,你老实告诉我,这事儿少爷又是如何得知的?”
福平见四下无人,这才敢说了实话:“少夫人,可不是昨儿个芸姨娘身边的蓉儿在少爷面前碎嘴的,说是少夫人三天两头就爱往回春堂跑,这才让少爷误会了。少爷听后便是一声不吭进了书房,这不,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又是孟如芸,敢情儿这人是派着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啊,时时刻刻等着抓自己的小错处呢。
季悠悠不觉有些恼怒,只放了福平走,自个儿却是憋足了劲儿准备往孟如芸的院子,打算好好去问个清楚明白。
走到半路时候,季悠悠却有所警觉,她就这么去找孟如芸,不但站不住脚跟,反而可能在言语上吃了亏,既然孟如芸要发难自己,为什么不陪她玩玩呢?
小样儿,你要找我的茬,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这样想着,她便是转身,嘴角浮现出一丝复杂的微笑……叶家看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你们且好好准备着……哈!
※
“叶均山,是我。”季悠悠站在叶均馔罚轻叩了房门。
叶均山这个人就是怪脾气,规矩也多,还不许人随意出入书房。这会子把自己闷在里头,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季悠悠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
“进来。”
叶均山今日倒是痛快,听到季悠悠的话,只是淡淡应了。
奇怪?他不应该是在生气吗?听说都生了一晚上的闷气了啊……
季悠悠推开门去,缓缓跨进书房,只见叶均山一人在桌案上翻阅着什么,见他前来,这才合上了账本,只淡淡问道:“沈怀璧,你又怎么了?”
咦,这情况,和福平说的不太一样啊……
季悠悠试探性问了句:“那个什么,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叶均山不明白季悠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只道:“你有事吗?”
靠,福平那小子框我呢!这叶均山哪里生闷气了……她就觉得嘛,瞧他那样就不像是会生闷气的人,再说了,两人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夫妻啊。
季悠悠思绪翩翩,忙敛了回来,继而道:“我还以为你因为我昨天去了回春堂的事儿生气了,所以来看看你,不是,其实不是我以为,是福平以为,所以我才误以为……”
什么以为又是误以为的,叶均山实在是不明白季悠悠氏思维,只淡淡道:“行了行了,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些小事动怒吗?”
既然如此,季悠悠也懒得多说,只一屁股坐在了一旁:“行吧,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有人在背后给我穿小鞋,故意陷害我的,我只是想和你说明白,我昨天只是为了送绿央去看大夫。”
叶均山嘴角轻轻一勾,闻言倒是露出了一丝难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