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白心里喜爱,但还是摇摇头,“不行。”
小粽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憋着嘴看向他无所不能的晏哥哥,可李晏也耷拉下眉眼来,无辜的摇头,“晏哥哥也要听他的,怎么办?”
晴天霹雳啊。
小粽子悄悄转头看燕三白,燕三白摸摸鼻子,耳朵有些微红。
小粽子又看看糖葫芦,一颗一颗被穿在竹签上,饱满莹润,甜香扑鼻。他皱皱小鼻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于是红着脸往燕三白怀里一扑,脸颊蹭着他的脖子,好不亲昵。
燕三白连忙伸手托住他,忍着笑道:“撒娇也是没用的。”
小粽子顿时从生粽子变成了熟粽子,耳朵红得冒烟的那种。
糖葫芦离小粽子远去了,小粽子趴在燕三白肩头,伤心得无以复加。但他又是如此乖巧,不哭也不闹,只是浑然没有注意到,接过伞的李晏,也牵过了燕三白的手。
燕三白右手一僵,轻轻甩了甩,看向李晏——这是在外面,你这又是做什么?
李晏挠了挠他的掌心,笑却笑得磊落——我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燕三白管得了小粽子吃冰糖葫芦,因为那对牙不好。但对于这种事,却是惯于纵容的,毕竟世俗礼教也及不上对方开心,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你这不是徒惹人说,虽说你我不介意,但总是麻烦。”
李晏不假思索的道:”那就跟他们说我乃是王爷,不想死就闭嘴。”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说不完的歪理。燕三白笑着摇头,但也没再挣开他的手。
不过两人靠得近,都是宽袍大袖的,即使牵着手,倒也不明显,人们的注意力往往被可爱的小粽子和他们的俊脸吸引了过去。
行至中午,李晏带他们去喜乐楼吃饭,这家酒楼的蟹黄包据说很好吃。
三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倒是落了个清静,举止更随意。
其实主要是李晏随意,原本他和燕三白面对面坐,小粽子坐在他身边一百年吃蟹黄包一边玩风车。
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他跟燕三白坐在一起,小粽子一个人坐在对面一边吃饭一边玩风车,然后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们——两个哥哥好奇怪,天气好热呀,他们为什么坐的这么近?
小二哥哥进来了,看他们的眼神也很奇怪呢!
”好了,吃菜。”燕三白给李晏夹了一筷子菜,哄着他。
李晏依言吃了一口,又抬起头来,眯着眼,”你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有么?”
”有。”
”好吧,你看小粽子,他都不需要我哄。”
李晏:”…………”
隔了一会儿,李晏道:”那是因为我是特殊的。”
燕三白也真是服了他。
”查的怎么样了?”李晏终于开始说正事,回宫之后他一直在御书房跟他那位皇帝叔叔鼓捣,并没有怎么过问案子的事。有燕三白在,他很放心。
”有些眉目了。”燕三白把情况跟他简略说了一遍,刻意避过了几个关键词,以免小粽子听见了难过。不过此时小粽子玩风车玩的很开心,倒没在意他们的谈话。
李晏道:”这件事既然牵扯到暗卫,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我觉得凶手跟暗卫一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燕三白点头赞同,”当务之急是先把案子破了,以免事态变得更严重。暗卫的陈年旧账太多,拖的越久越不利。你那个写好了吗?”
李晏揉揉眉心,却是有些苦恼,”生平第一次写,总有些不顺手,要不你给我润色润色?”
”先写好再说吧,你一段,陛下一段,放心,很快的。”
李晏:”……那你呢,既然凶手没有亲自动手,那必定假借他人之手才能给梅花糕下毒,这个可也是同伙,你有人选了吗?”
”大理寺认为阿木没有说谎,所以下毒的人不是他,刘氏是方之涵生母,也不可能,但我们还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谁?”
”方之涵自己。”说着,燕三白的目光越过窗棂,飘向喜乐楼对面的一家赌馆。来来穿了,无非是一个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