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语诗的印象不是很好,夫君也不喜欢语诗吧!”赫连梓薇是个女人,她的第六感也是最强烈且敏锐的,自己的丈夫对公冶语诗是个什么态度,她心里明白得很。
之前公冶语诗陪伴她左右,不时就来紫晶宫看望她,给她讲一些外面见闻的时候,每每想到陌殇,她其实觉得两个孩子若能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当然,她并非一个不明事理的母亲,更不是那种儿子有了心上人就以各种理由棒打鸳鸯的人,她自己就吃够了那种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滋味,又岂能再让自己的儿子再走一遍她的老路。
但是,在她只听说了陌殇有心上人,但在她没有见过宓妃,甚至没办法拿宓妃跟公冶语诗做比较的时候,她的心自然会更向着比较熟识的公冶语诗。
至少,不管这个女人优秀与否,到底都是跟她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
“为夫自是不喜欢她的,因为为夫喜欢的人是夫人你啊!”
面对自家夫君一本正经的话,赫连梓薇却是直接羞红了一张脸。
“芸儿害羞的样子可真美。”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一是妻子健健康康,二便是儿子健健康康,除此之外他再别无所求。
“你…不正经。”
“哈哈…为夫可不就只是对芸儿不正经吗?”。
“哎,你也不看看自己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厚脸皮。”
“那芸儿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夫君为何有此一问?”
“子珩那孩子给我传来消息,说是可以带你去看望熙然那孩子了,他他原谅我们了。”
闻言,赫连梓薇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就投向了自己的夫君,喃喃自语道:“这这是真的吗?可可是以那孩子的心性,他怎么可能会妥协。”
要不怎么说是知子莫若母,就算她在陌殇很小的时候就没有陪在陌殇身边了,但陌殇是她生的,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虽然她的身体是弱,经不起刺激也是真,但在见到儿子之后,她心里高兴就觉得自己什么病都没有了,可是在说出公冶语诗之后她便明显感觉到陌殇的抗拒,再看到陌殇厌恶的眼神,漠视的神情,她的确有些受不住,可同时她又何尝不是想要借着这样的方式纵予孩子一点缓和的时间。
“这也是为夫没有想通的。”
“夫君,你说熙然他在打什么主意?”
“芸儿希望咱们的儿子在打什么主意?”没有正面回答妻子提出的问题,他又将问题反踢了回去。
“我…”张了张嘴,赫连梓薇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难道夫君也不能接受语诗成为咱们的儿媳妇?”
“为夫只是希望熙然的妻子是他所钟爱之人,至于那位姑娘是什么出身,什么家势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我……”
“不管公冶语诗好或不好,咱们儿子的心都不在她的身上,芸儿也别说什么感情是能培养的,那样的话你也只有说出来安慰一下你自己罢了。”
“可是如果熙然娶了语诗,那熙然心里所爱的那位姑娘又岂能给熙然做小?”
“难道那位姑娘就不能是熙然的正妻。”
面对丈夫的反问,赫连梓薇猛地一僵,她也在心里反复询问自己这个问题,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仍偏向了公冶语诗,“让她做小,只怕公冶世家不会同意的,那样熙然岂不是危险了。”
“罢了,咱们先不谈这事儿,如果芸儿觉得身体还不错,心情也还好,那咱们就去看看咱儿子。”
妻子心里的想法他懂,但是那不代表他的想法,更不代表陌殇的想法。
若说知子莫若母,又岂知还有知子莫若父一说,他相信陌殇会妥协,说出那样一番话绝对不是他认命了,而是他还有更多的打算。
对于这一点,他不会向任何人说,不管是命运还是其他,他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至少曾为自己心中所执着的努力过,这样他才不会后悔。
之所以陌殇的妥协能骗过父亲他们,那只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这个外孙不了解,不则他们绝对不会如此的掉意轻心。
“好,咱们不谈这个,这便去看看熙然,我也想他了,无时无刻不在想。”
“我让侍女进来伺候你梳洗。”
“嗯。”
……。
陌殇在上次见过赫连子珩,又跟赫连子珩说过话,再跟他的外祖父赫连迎有过一次长谈后,整个人都开始改变了。
他不再拒绝他们的靠近,同时但凡是他们送过来可以补身养气的东西,他都来者不拒的全都吃进肚子里。
他将爱着宓妃的那颗心彻底封印,再狠狠的在内心深处挖了一个坑,将自己的心埋了进去。
在他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那颗爱着宓妃的心将一直被封印。
现在处处受制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对宓妃说爱。
以他此时的处境,越是表现得深爱宓妃,就会给宓妃带去越是致命的危险。
所以,他只能静静的蛰伏,默默的等待,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挣脱束缚在他身上的牢笼,寻得脱身之法。
“奴婢等参见少城主。”
“起吧!”
没等赫连子珩走进陌殇的寝殿,寝殿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陌殇暗磁清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