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最终的目的,除了得到陌殇之外,也是希望通过陌殇来控制整个紫晶宫的。
哪怕随着身中赤练情蛊时间的增长,他会渐渐的变得不是他自己,一点一点彻底失去自主意识,但只要他能乖乖的留在她的身边,公冶语诗一点都不介意陌殇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是的,赤练情蛊就是她的绝杀王牌,只要陌殇中了她的情蛊,那么他就将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赤练情蛊,他中了我的赤练情蛊。”她想起来了,在那些手段对陌殇没有任何作用,他仍在她的面前保持清醒,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演戏以求达到某种目的之后,公冶语诗拿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张王牌。
她只知道不管陌殇怎么挣扎,最后都将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纵然公冶语诗仍是没能想起来,她小腹上的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其实就在昨天晚上,她一直视为强敌的宓妃已经跟她打了一个照面。
真是太好了,老天到底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想到她最后的王牌,想到那小东西成功钻入了陌殇的手掌里,公冶语诗就抑制不住的狂笑出声。
最后这一点,才是公冶语诗最关心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冶语诗想不明白,陌殇为什么不杀她,却又为什么会在她的小腹上动刀子,最后又为什么替她止血,甚至是隐藏这些伤口?
昨天夜里,她很确定房间里就只有她跟陌殇两个人,那么动手的人肯定就是陌殇。
经过她的仔细辨别,公冶语诗赫然发现这些类似于伤口的地方,竟然都是一个个重要的穴位,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手指抚摸过那几个有异样的地方,公冶语诗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是伤口,细数之下竟然有整整七个,她的脸色就有些凝重了。
“这些伤口…”
“我怎么受的伤?”
“怎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裹在公冶语诗身上的布料滑了下去,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不知不觉的摸到小腹位置似有伤口,顷刻间,公冶语诗的目光就落到她的小腹上。
幻情有什么后遗症,公冶语诗还能不清楚?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些什么,不管她怎么用力去想,脑海里都是一片白雾。
“幻情…对,就是幻情,该死。”黑着脸,公冶语诗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戾气,她是想利用幻情算计陌殇的,哪里知道会阴沟里翻了船。
“想起来…”
“冷静,冷静,不要着急,一定会想起来的。”
“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我我怎么记不太起来…该死的,到底忘了什么呢?”
至少地上散落的那些已经冷硬,并且脏了点心,以公冶语诗高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弯得下腰去捡起来果腹。
可是她的目光扫过整个寝殿,别说是可以吃的东西了,就连一杯水都没有好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从昨晚就没有进食的公冶语诗并不是铁打的,饿到现在她的肚子已经一再发出要吃东西的抗议了。
要不是因为她中了自己给陌殇下的极致幻情,在自己跟自己快活的时候,幻想成了她跟陌殇在快活,不然以她的修为,不管是陌殇也好,宓妃也罢,只怕都不能顺利的从她身上取走那些‘精贵’的血。
公冶语诗千算万算,她都没能算到陌殇非但没有中烈性春毒,更没有中极致幻情,是以她的一切算盘都落了空不说,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当然,这种影响并不是永久性的,它的作用顶多维持三五天,待药效过去记忆便会恢复。
唯独那极致幻情,因为具有令人产生最为真实幻觉的强大作用,遂,长时间身处幻情馨香之气中,将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记忆。
要说只是烈性春毒的话,后遗症是没有那么严重的,顶多就是之后的六天时间内,还得跟同一个人啪啪啪罢了。
要命的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该死的,她到底忘了什么?
转身再走回寝殿,公冶语诗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她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被她给忽略了。
公冶语诗并不精通阵法,接连几次尝试之后,在发现无法穿过这层光幕之后,她也不再做无用功,以免浪费自己更多的体力。
在做那些事情之前,公冶语诗的确是知道,一旦陌殇发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震怒是必然的,可她绝对没有想到,在她醒来之后,身边没有发现陌殇的踪迹也就罢了,怎么她还单独被困在这样一个阵法里面。
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公冶语诗一口银牙紧咬着殷红的唇瓣,直到咬出血她都未曾发觉,拳头更是握得‘咔咔’直响。
“怎么会这样?”
而后最令公冶语诗抓狂的是,当她偏离主殿的位置,整个人就被一道透明的光幕给弹出去,简直屡试不爽。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当她跨出殿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偌大的兰陵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从里面推开沉重的殿内,耀眼的阳光直射向公冶语诗的双眼,让她不得不伸出手遮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心里的怨气越发的多,只觉看什么都不顺眼,还见鬼的什么都欺负她。
她的装扮无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