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韩馨宁,你怎么在齐福宫?是不是你们那个主子要你再来伤害怜贵妃的。”
馨宁欲开口否认,可是被母亲的眼神制止了。
怜贵妃拉着皇上的手,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略带撒娇的味道:“皇上,这馨宁姑娘是怜儿叫来陪我说说话的。”
“怜儿,朕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人家欺负到你头上来,你不能这般宽待她们呀。要不然,她们会以为你好欺负。你快跟朕说实话,朕才不相信你叫她来说说话呢。你跟她又不熟,如何有话要谈呢?”
怜贵妃也是现编的这些话,她不能说出自己是来与馨宁母女相认的话来,只好犹豫了一会儿。
皇上怒瞪着馨宁,身子略微向前倾:“韩馨宁,你不要以为朕之前宠你们主子,又对你赏赐有加,你就如此胆大妄为。你倒是说说,今日来齐福宫,是所为何事?”
馨宁想如今皇上特意再问一次,自己总不好再沉默不说话了,要不然皇上会要治自己的罪。馨宁脑子转得快,低头惶恐地说:“回……皇上的话,确实是贵妃娘娘叫馨宁过来一叙的。自从上次主子来齐福闹过后,怜贵妃一直有派人问主子的情况,今日就干脆传来下官,亲自询问情况了。”
皇上半信半疑地说:“有这样的事?韩馨宁,你胡说,怜儿才不是这种摆弄心机的人。”
馨宁故意颤抖:“皇上,下官说的确是实话。贵妃娘娘因为心肠好,怕下官的主子一时想不开,所以一直有询问主子羽昭仪的情况。娘娘刚才还问我们主子的心情,是不是变好了一些呢。”
皇上望着怜贵妃:“怜儿,你何必这样呢?”
怜贵妃自然明白了馨宁的意思,于是附和着说:“皇上,臣妾突然地出现,而导致了羽昭仪的失宠,自然是臣妾的过错,所以臣妾想尽量补偿她。而韩都知是廖妹妹身边最信任的人,所以臣妾传她来,想让她回去好好宽慰廖妹妹。”
“原来如此,这都是怜儿心肠太好啦。朕既有怜儿,又何必管其他的妃子呢。”皇上当着馨宁的面抱着怜贵妃。
馨宁虽然心里很憎恶这个皇上,可是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是低着头,继续沉默地跪在地上。
怜贵妃在皇上的怀里,表情虽无异,但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她没一会儿就从皇上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略带娇羞地说:“皇上,现在还有韩都知在这里呢。”
皇上眉头一挑,拍着怜贵妃的手:“对啊,朕差点把她忘记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朕的眼里就容不下别人呀。”他再严肃地对着馨宁那一面:“韩馨宁,你现在可以走了。你一定转告你的主子,自己想不开自杀没事,最重要的是没把气撒在怜贵妃的身上。恩宠于谁,都是朕决定的,旁人是无法干涉的。”
“下官遵命!”馨宁想着前几日皇上还对自己挺殷勤的,就觉得可笑,但隐忍的她当然没笑出来。她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后,就退出了齐福宫。
她虽与生母相认,可是母亲为了成全自己,竟然想委屈了自己。她特别地不安,怕母亲很好地应付皇上。母亲不是那种心机重的女人,性子很直,万一无意触怒了皇上,可怎么办呢?
馨宁刚一回望月宫,就被廖羽薰叫住了。
“馨宁,那个老女人怜贵妃今日叫你去她宫里,到底是干嘛呢?”廖羽薰一提到怜贵妃,情绪就激动到癫狂。
馨宁当然不能让主子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误会,于是很严肃地说:“皇上,贵妃娘娘只是问问您的情况,还让馨宁劝劝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呢。”
“哼,她霸占了皇上,会有这么好心。我看她是想要我想不开才好,这样以来,她就报了当日之仇了。”廖羽薰哪是那么容易说通的人,现在在她心里,夺了皇上心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馨宁忙为母亲申辩:“主子,怜贵妃不是这种有心机的人,她也不是故意想夺皇上的恩宠的,还请您不要误解她。”
“什么?”廖羽薰什么叫得很大声,眼睛睁得很大,咄咄逼人地走近馨宁:“韩馨宁,她怜贵妃是不是把你给收买了?你犯得着为你主子的仇人说话吗?”
馨宁步步后退,她知道廖羽薰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再与她争执下去。她冷静地说:“主子,我并没有被任何人收买,我还是那个忠心护你的韩馨宁。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了,那你还能依靠谁呢?”
廖羽薰眼神失去光泽,心想:自己能够得到皇上的恩宠,很大程度是依赖于馨宁的努力。如今自己失势,如果再对馨宁推动了最起码的信任,确实不能再来翻身的时候了。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以后别再去齐福宫了,我不想你再见那个老女人。”
馨宁对廖羽薰辱骂自己的母亲,听不过去,欲再说些什么。可是她一看到廖羽薰那痛苦的样子,就不忍心再责骂了。
“好,以后馨宁不再去那里便是,还请主子保重好身体,心情也要宽慰一些。没了皇上,并不是没有所有!”
廖羽薰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走吧,我想静静。”
…………
又过了几日,馨宁欲向赵云清坦白自己想带怜贵妃一起离开的事。
馨宁还是在湖中亭相见,她很谨慎地看着四周,紧张地说:“赵大哥,这湖中没有藏人了吧。”
赵云清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感受着周围着气息,只见一片安静。
“馨宁,这次我确认过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