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陆昊以为这些“第二代大脑袋”和它们的“母体”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它们同样长着一个“巨大的脑袋”和一根“又细又长的尾巴”。
那个时候,他认为这些“第二代大脑袋”和它们的“母体”之间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的“核心”——作为“母体”的第一代大脑袋的“核心”是“意识碎片聚合体”,而“第二代大脑袋”的“核心”是“一小块意识碎片”。
然而,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陆昊才发现,“第二代大脑袋”和它们的“母体”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与它们的“母体”相比,这些“第二代大脑袋”根本就是另外的一种物种!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些“第二代大脑袋”的行动模式——与它们的“母体”总是单独行动、单独捕猎不同,这些“第二代大脑袋”表现得更像是一种“社会性生物”:
在“移动”的时候,“同一母体分裂所形成的不同个体”会聚集在一起,统一行动——它们共同前进、共同后退,表现出了行动的一致性和协调性,就好像它们全部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一般。
与“移动”时的统一行动不同,在“捕猎”的时候,这些“第二代大脑袋”更多地表现出了“分工合作”的特点:它们之中会有一部分个体承担起“哨兵”的责任——这些“哨兵”会主动脱离“集体”,不再保持和“集体”的行动的一致性,而是在更远的范围内“自主活动”;当这些“哨兵”找到猎物的时候,它们就会返回“集体”,重新成为“集体”的一员,并且引导着“集体”朝着猎物“移动”——在这个时候,它们的行动模式又会切换成“移动”模式;当它们接近猎物的时候,这个“集体”会再一次变化行动模式——它们会以极高的效率“各自行动”,从四面八方进发,将猎物团团包围起来!
这样的行动模式让陆昊想到了两种著名的“社会性生物”——蚂蚁和蜜蜂;在想到了蚂蚁和蜜蜂之后,他又想到了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第二代大脑袋”之中,有没有一个类似于“蚁后”或者“蜂后”这样的存在?
关于这个问题,在经过了更深入地观察之后,陆昊得出了否定的结论——在这个“集体”中,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差异性很小,陆昊并没有发现就像是“蚁后”和“蜂后”这样的可以承担起“指挥整个集体”的责任的个体;这个“集体”只有在“具体行动”——也就是“捕猎”的时候才会出现具体的“分工”,其他的时候个体和个体之间基本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结论让陆昊感到有些奇怪:“没有一个‘王’的角色,这些小家伙又怎么会表现出超强的组织协调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
“在‘包围猎物’的时候,个体和个体之间的行动的差异性是很大的——它们是怎么做到让每一个个体以‘恰到好处的速度’,从‘正确且唯一的方向’,同时朝着猎物行动,最后完美地包围猎物的?”
为了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陆昊设计并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
第一个实验被陆昊冠名为“小蝌蚪找妈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这个实验取这样的一个名字——他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贴切”而已。
在这个实验中,陆昊先是随机选定了一个“集体”,然后从构成这个“集体”的个体中随机选定了一个个体作为实验对象——他希望用“完全随机的选择”来确保实验的普遍性、准确性。
在选定了实验对象之后,陆昊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这个实验对象的身上,让这个实验对象在“强制命令”下脱离它所在的“集体”——这是这个实验的第一步。
在这一实验步骤中,陆昊得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实验结果:
在实验对象逐步脱离它所属的“集体”的过程中,它的行动还一直保持着和“集体”中的其他的个体的行动的一致——当“集体”变化方向的时候,这个实验对象也跟着变化方向;当“集体”加速行动的时候,这个实验对象也跟着加速;实验对象和“集体”的行动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哪怕它们之间已经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这个实验对象表现得就好像它并没有“掉队”、还依然待在“集体”之中一样;另外,“集体”似乎也没有发现,它的“一部分”不见了。
在得到这个有趣的实验结果之后,陆昊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实验的第二个步骤——当实验对象和它的“集体”分开了一段时间和一段距离之后,他放开了对这个个体的控制。
在这一实验步骤里,陆昊又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实验结果:
当陆昊放弃了对实验对象的控制之后,这个“掉队”的小家伙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行动模式——它不再保持和“集体”的行动的一致了!
在“集体”还在匀速行动的时候,这个“掉队”的小蝌蚪突然开始加速;它行动的方向也与“集体”稍有不同——它似乎是直奔“集体”而去的!
在陆昊的注视中,这个“掉队”了的小蝌蚪在努力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赶上”了自己的“集体”,然后融入到了“集体”之中。在这之后,这个小蝌蚪再一次改变了自己的行动模式——它的行动又变得和“集体”的行动一致了!
“个体和‘集体’之间肯定有联系!”
得到了实验结果的陆昊十分肯定地对自己说:“实验结果已经直观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