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即将重蹈花园的覆辙,身为管家的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再不出声的话,他就又将面临一大堆无谓的工作。
“很抱歉,亲爱的主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微贴腹部,随时随地都自成一幅画的美学追求者先是行了个礼,“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食物被动手脚是我的失职,请您责罚。”
其他人不问原因就直接责难他,不就是看出以他对美学的追求做不出推卸责任的事吗?只是很可惜,失职的责任他肯背,但是下手脚的责任就怎么都不能背了!
于是,诚恳地请求女主人责罚的恶魔,托起女主人的手,很是痛心疾首地指责道,“只是恳请您能给我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找出幕后黑手再行领罚。”
顿时,热闹哄哄几乎变成第二个战场的客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个个都表现得要么霸气侧漏,要么酷帅狂霸拽,要么仪态万千风情万种(……)
很好,一顿早餐而已,需要弄得如此戏剧化吗?纱罗额角冒青筋地看着众人的反应,他们就真的当她好玩么?一个两个都爱上了演戏剧?
就在纱罗考虑着该给出什么反应来回报他们这番努力的时候,一只大手覆了上来,动作轻柔地替她按摩起额角。
“别气,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好好先生·文森特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态度,自顾着露出圣父一般的笑容。
“御主,如果有什么吩咐的话请直接交给我吧!别气坏自己。”同样不参与到其他人的陷害中,忠犬的迪卢木多抖了抖呆毛,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其实也是争宠的一种表现。
一向奉行沉默是金行为准则的威兹曼突然发现,客厅的气氛变得好恐怖啊qaq!淡定的表面下,白银之王无比怀念自己一个人在天上飞的孤独日子。
同样怀念起k世界的宗像礼司,轻轻拍了拍威兹曼的肩膀,换来了让他暗暗冷汗的一个拥抱。
而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一声的哈迪斯,在这压抑到恐怖的气氛下,轻轻抬了抬眸,正如曾经呆萌的他求婚——或者说逼婚——的直接,这一次的他依然非常直接地吸引了纱罗的注意力。
黑色的丝质袖口微动,苍白的手指伸出,没有半分同伴爱的冥王指着自始至终气定神闲品茶中的某人,“食物是他动的。”
被出卖的太子长琴,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欧阳少恭的青年,面对哈迪斯的指控,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变,“哦?你是指在下吗?”
那明明只有一个音节的语气词,愣是在黄衣青年口中化作了千萦万绕的声音,引得天然的威兹曼一抖,将脸色发黑的宗像礼司搂得更加紧了。
哈迪斯却仿佛听不出欧阳少恭话里的危险,淡淡回了句,“是。”
“难道你有胆做没胆认?”下意识支援上司的塔纳托斯咧唇一笑,讽刺意味十足地对欧阳少恭道,“天天都一副死人样,看你就是个无胆匪类!”
坐在塔纳托斯身旁的修普诺斯一时没有注意就让自家弟弟惹仇恨了,间歇性兄弟爱缩水的他决定还是继续看戏吧,谁叫愚蠢的弟弟吃了多次亏还是不吸忍训一头撞上去呢!
于是,本来打算齐心协力(……)踢走一个竞争者的众人,就这么内讧着打了起来。除了热衷于看戏的吉尔伽美什外,这样的结果最让重楼满意了。
至于被陷害的塞巴斯蒂安?笑容僵硬的他依然尽职地张起结界,为纱罗张罗着早餐,顺便满怀恶意地分发起之前被动手脚的食物,并将其摆在不参与战斗的其他人面前。
“既然亲爱的主人都品尝过了,你们……”未尽的话语饱含了满满的恶意,塞巴斯蒂安决定偶尔一次违背下美学也无妨。
向来有难同当的纱罗乐于有人步她后尘,笑眯眯地看着诸如伏羲、路西华、闻仲等几位无辜人士,“现在想起来,其实味道真的很特别,你们试一试~”语毕,抛下眼神漂移的几人,好奇地向战场中心的罪魁祸首问道,“少恭,这是哪来的调料?”
“先前纱罗不是很好奇晴雪姑娘的手艺吗?”手下拨弦的动作不停,欧阳少恭笑得一脸温柔,“在下看你昨夜劳累,这才特意慰劳一下啊。”
好吧,归根到底就是众人想小小地报复一下纱罗的厚此薄彼,谁让她对老子的亲密度最高啊!
睡梦中的老子表示,那都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夜晚专注于睡觉的人啊!无论自愿还是被迫,都专注于睡觉几千年,从未被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