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回头你自己挑个时间和沁沁说去,刚刚陆运给我来了电话,鱼儿上钩了。”苏宁之笑得一脸奸诈。
“吊在他们前头那块肉那么丰厚,又是送到他们嘴边的,怎么会不咬呢。”靳远冷笑道。
“你们俩去偷鸡啦,笑得这么狡猾?”叶子沁的小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一脸的好奇之色。
苏宁之下意识收敛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而后又怀疑的看了看靳远,不还是张冰山脸嘛,所以叶子沁到底是怎么从这张脸上读取到表情的啊?当真是个难解之谜。
靳远并不瞒着叶子沁这些事儿,进门后就对叶子沁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让你挑出一块废地的事儿?”
叶子沁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啊,因为她对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奇特直觉,所以现在每次土地拍卖会之前,苏宁之都会来询问叶子沁的意见,基本就是唯她是从的状态。不过叶子沁也只挑自己记得的说,不确定的一般都不会开口。
而刚刚靳远提到的这件事儿她当时还挺奇怪的,说真的,要是想在京城找到一块废地,那还真挺难的,不过靳远当时要是找的是省城的地,那儿是叶子沁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她自然把握得准准的。
叶子沁挑出来的那块地可以说是那一次土地拍卖上明面上最大的宝,因为有了度假村和温泉山庄靠着凤起山赚的盆满钵满的前例,这两年原本不太好卖的地段也走俏起来。
而叶子沁挑中的五号地在省城那边,既靠着梅新河又倚着麓山,麓山虽说没有凤起山的风景优美,但看省里如今的架势,肯定是要有政策的,所以试图去争上一争的肯定是大有人在。
可是果子瞧起来好看,但吃起来说不定有毒啊,麓山脚下这块五号地可不就是颗毒果子。看着好似半点问题没有,可等到买回来准备动工后,呵呵,也就离完蛋不远了,当年买下这块地的老板差点赔的要当裤子了。
很简单,那块地压根儿就没法建筑工程。那儿的地质根本就无法承重,就算勉强打下桩去,要不得三年五载肯定会出问题,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引来人命官司,谁能惹得起呢,只能是不了了之。
“这块地现在被陈家兄弟俩那公司拍下来了。”苏宁之主动解释道。
“陈家,陈如?”叶子沁如今也算对靳家有所了解,也知道靳远那小后妈的事儿,是以苏宁之一提到陈家叶子沁就猜到和陈如有关。
“这些年陈家靠着长风也得了不少油水,也是时候吐出来了。”靳远冷冷道。
先砍掉陈如的臂膀,再断了她的后路,就像把老鼠困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靳远很喜欢看这种临死而不自知的挣扎。
“可是地到手后肯定是要先做地质检测才能开工的啊,到时候他们顶多就是赔钱罢了。”叶子沁不解问道,按照现在的架势,顶多就是地拦在手里,赔上这笔钱罢了。
“不,检测报告会出来的。不过陈家为了赚钱而瞒下了这份报告照常施工,然后有个建筑师忍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将这件事儿举报出来,多么富有正义感的行为啊。”靳远轻描淡写般说道,只不经意间就定下了陈氏未来的命运。
这是现实版本的“天凉陈破”啊,叶子沁被震惊了一把。
“可是,只要靳至诚一心护着陈如,你家老爷子还没死呢。”叶子沁委婉提醒道。
可不就是嘛,就算靳远到最后能将陈如逼到绝路上,可是只要靳至诚还在,只要靳至诚还护着陈如,虽然在靳远的计划里这两人根本就该一起被收拾了,可是靳至诚再混蛋,靳老爷子也不会坐视不理,任凭孙子将儿子逼到绝境。
“早在我妈去世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在我有了这个能力之后,我不知道我还能再等上多久。”靳远难得露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心态,而不是成熟的像个沉稳的中年人。
叶子沁抿了抿嘴,思考了很久后才犹疑问道,“我倒是有个方法,只是,不太见得光。”
“哼,对付那种人还要讲究个正大光明不成,再阴损的招用在他们身上都不够阴损。”苏宁之嘲道。
“没事儿,你说吧。”靳远安抚道。
叶子沁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口,“我觉得你们想的方法是很好,能断掉陈如半生的奋斗成果,但是你们有一点弄错了,陈如最大的成就不是钱,而是她成功登堂入室了,她从一个小三,变成了靳夫人,哪怕人人都知道她是小三上位的又怎么样呢,她如愿嫁进了靳家,儿子也能名正言顺的姓靳,靳天甚至还成了靳至诚的长子,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
叶子沁见靳远和苏宁之都皱起了眉,显然是听进了她这番话,又继续说道:“所谓打蛇打七寸,你们的方法的确能断了陈家,但是只要靳至诚还在,那陈如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话,着眼点还是在靳至诚身上。”
苏宁之被叶子沁的话挑起了兴趣,摩挲摩挲了下巴后道:“你继续说,怎么个解决法儿?”
靳远不曾开口,但却不错眼地盯着叶子沁看,显然是在等她的下文。
“像陈如这样小三上位的女人,这辈子最怕的事儿就是有人走她的旧路,把她给掀翻了。”
“靳至诚这些年在外面也没少花天酒地,不过陈如底气不够足并不敢和靳至诚闹腾,只能看紧自己的位置和靳天的前程。”靳远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