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张韬合上了眼睛,面容安详。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如果不是房间里静得能听见他缓绵的呼吸,我都以为他就这样去了。
许久,他才开口:“你每天早晨醒过来,都会看见它。”
我:“”
阎小罗走过来,搭上我的肩,问:“喂,你每天醒过来,都看见什么了?”
“蚊帐顶”好吧,这个时节,北京没有蚊帐,但是咱们南方,蚊子挺多的
pia!
“认真点儿回答。”阎小罗赏了我后脑勺一巴掌。
我:“天花板。”
“没有别的了?”
我无语,转过头来瞪阎小罗:“不然你试试?你睡醒来,你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蚊帐顶就是天花板,我又不是站着睡的,能正视前方!”
阎小罗:“”
钱多多倒是想到了:“说不定就在寄南家里的天花板上呢?我们回去,把他天花板撬了看看。”
我更加无语了:“大叔,那房子是我租来的,是在爷爷死后租来的!”
爷爷哪有那么流弊,能抢先在我租下房间之前,先把东西藏在我后来租好的三层楼民居的天花板上?而且三层楼里那么多房间,爷爷还知道我将来会挑哪一间房间睡?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个重要提示,我们回去撬撬就知道了。”
我无奈地垮下肩膀:“记得帮我修屋顶就行!”
“没问题。”土豪钱多多拍着胸口打包票,我只能祈祷他们把天花板撬了之后,天花板上不会掉下大红的尸体,如过真的是那样我竟然对着大红的尸体睡了半年,这感觉真是酸爽!
我转过身去,问张韬:“张爷爷,你再多给点儿提示吧,就这么一句话,就让他们去撬我天花板,要是天花板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那我们该去哪儿找呀?”
张韬没有回话。
“张爷爷?”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我伸出手,想去触碰张韬的身体,但是阎小罗却按住了我的肩膀,朝我摇了摇头。
2015年10月23日,张韬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