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眼看了看我熟悉的家,养父那条养了十年的狗躺在门口,身下流了一滩鲜血,而狗头却不见了,再看看院子里也全是鸡鸭鹅狗的尸体,而这些鸡鸭鹅狗的头都不翼而飞乐乐。
我连忙越过这些动物的尸体。
“爹!”我一边喊着一边进了堂屋。
进了堂屋一阵血腥味袭来,墙上地板上甚至天花板上都占满了暗红的鲜血。
我看看堂屋里没有我爹,连忙向里屋里走,进了里屋,我看见父亲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对着墙,我连忙冲过去一看,那个人竟然是个纸人,纸人的嘴角还站着黑色的血液,仔细一看,这个纸人的五官竟然跟我一模一样,我翻动了一下纸人,这个纸人的屁股上竟然也是一白一黑,跟我的一模一样,这个纸人明显是我啊。
我跑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养父的身影。
我家院子里有一颗梧桐树,小时候养父总爱跟邻居家的老头在树底下下象棋。
我蹲在树下不知所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一滴液体忽然掉落在我的头上,我一摸,手指上瞬间染红了。
我连忙抬头一看,一具尸体正吊在梧桐树上,我站起来看那一具尸体,头也不见了,但从身材看有点像养父。
我在看看尸体身上穿着沾满血迹的衣服,就是父亲最爱穿的那件貂皮大衣,那个貂皮大衣是养父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他视若珍宝,没有什么重大场合他是不会穿的。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角一算,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这个世界上,养父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他一个男人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可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他啊。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慌忙爬上树,才发现养父的尸体是被一根细细的线勒住双臂挂在树上的,枯燥的手臂被细细的红线勒的铁青。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把瑞士军刀,把绳子割断,一下子抱住父亲,我心一颤,原来为我支撑起一片天地的养父竟是那么的瘦弱。
我抱着养父缓缓的下了梧桐树,把养父的尸体平放在地上。
我跪在养父的尸体旁看看养父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气官耷拉在外面,看样子养父的头应该是被人硬生生的拧下来的。
我看着养父的死状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要找到凶手把他碎尸万段。
我后背依着梧桐树抱着头,想着跟养父在一起的往事,想着小时候我老是惹着养父生气,养父却依旧对我那么好。
我回堂屋里拿了一个床单把养父盖住,刚盖住养父的尸体这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一条狗,狗里叼着一个人头,我大喝一声,那条狗放下人头就跑了。
我连忙跑过去,擦擦人头上的血迹,仔细一看竟然是隔壁的李老头。
我连忙跑到李老头的家里一看,情况和我家差不多,满院子的动物尸体,堂屋门上也吊着一个尸体,同样是没有人头。
想着进村子时静的可怕,难道村子的人都死了吗。
我立即又向黄婶家里跑,一打开们,一具尸体瞬间从门上掉下来,这个尸体也同样没有人头,但从身材看,这个人应该就是黄婶。
我的心乱了,我疯狂的在附近跑了一圈,看情况都一样。
转了一圈回到家,我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我家梧桐树上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印记的样子像是一个鸡爪子的样子,仔细看又有点像梅花。本来我想报警的,可看到这个印记我改变了注意。
因为从这个印记看来仿佛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我连忙拿出手机,给俞叔打电话。
“笛子到家了啊,你爹呢!”俞叔接了电话说道。
“俞叔你快来一趟吧,我爹出事了!”我急着说道。
“我大哥出什么事了,我在给那个梦游的女孩子驱煞!”俞叔说道。
“我爹他,他死了!”我说道。
“什么,我马上去!”俞叔急着说道。
俞叔挂了电话,我坐在梧桐树下呆呆的看着养父的尸体。
这时候天起了风,我抬头看了看,天已经阴的很厚了,看样子一场大雨时不可避免了,我连忙抱起养父的尸体向堂屋里走。
我把养父的尸体放在了大厅的中央,为养父上了两柱香。
刚点上香这时候外面轰隆一声巨响,我连忙走到屋门口一看,院子里的梧桐树竟然被雷电劈成了两半,随后豆粒大的雨点哗啦啦的下起来。
看到被雷电劈成两半的梧桐树,我心一颤,想起来村子里流传已久的那个故事。小时候我总听老一辈人说雷电是天上的神仙惩罚地上妖魔鬼怪的工具,也就是天谴。在我八岁那年,我们村西头就的一棵柳树就被闪电劈了,第二天人们就在柳树上发现了一具黄鼠狼的尸体,老人们都说这个黄鼠狼一定是做了什么恶事所以被天谴了。
可现在我家里的梧桐树也被雷电劈成了两半,难道我家的梧桐树里也有鬼怪,按理说不应该啊,养父是懂风水的,当年在院子种这一棵梧桐树的时候养父说是镇鬼招福的啊。
思考间,我看见天上又一道闪电闪过,随后一声巨响,一个火球直接砸在了梧桐树上,梧桐树枝子断裂的声音传来。
我一看这是“滚雷”啊,这些自然想象都是不常见的,现在又是闪电劈树又是滚雷砸树的,直觉告诉我这棵树绝对有问题。
我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门外哗啦啦的雨声,看着那棵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