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宫殿非常广漠,一眼望不到头,宫殿里的石柱一个个都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整个宫殿空空荡荡的,安静的很,却又给人一种极为躁动和不安,我跟着异兽狡在整个宫殿里到处游荡,宫殿里回响着我的脚步声和异兽狡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这货大概是饿了,我拍了拍异兽狡的头,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贼眉鼠眼了起来,焦躁不安,四下观察,鼻子一吸一吸的,很快我知道异兽狡为什么会露出这么一个奇葩的表情了,因为宫殿深处确实传出了一股非常好闻的肉香,和这股肉香交织在一起的,还有一股子女人的香水味。
我们俩几乎是一个德行,沿着这股香味就走过去了,到了宫殿的侧面,是一个小厨房,肉香就是从小厨房里传出来的,我和异兽狡走进去,只见厨房里有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很显然她是一个女鬼,身体四周的煞气极强,她正在熬一锅肉汤,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们俩一眼,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哎哟哟,这么水灵的小哥。”女人晓得合不拢嘴,我和异兽狡都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被她这笑声给笑酥了。
只见女鬼舀起一碗肉汤递给了我:“喝吧,这是我精心给你熬的,喝吧。”
我接过肉汤,自然不敢喝,我把肉汤给了异兽狡,它倒是一点都没客气,三口两口就把肉汤给舔没了,女鬼并不气恼,而是柔情地说:“没关系,还有,还有很多很多呢。”
女鬼转身又要去盛汤,我叫住了她:“谢谢你,不用了,请问这是哪里?”
女鬼先是一愣,紧接着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和银铃一样回荡在整个宫殿:“哎呀呀,相公,你可太爱说笑了,怎么,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么?”
“相公?谁是你相公?”
女鬼笑嘻嘻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当然是你了,怎么,你不记得我们一年前成亲,城里的百姓都来祝贺,你当着大家的面掀了我的共盖头,说今生今世都只娶我一个的么。”
女鬼的眼神真切,期盼,我简直不忍心回答一个否字,我只好沉默,女鬼并没有理会我的表情,而是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只可惜,我们结婚一年,我怀胎五月,你却要去击退外敌,这一走就是一年,我这一年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每天早上我就去城墙上眺望着北方,我是多么期待能看见你的身影啊,只可惜,你一直都没回来,一直都没回来啊!”女鬼哇地一声失声痛哭,我吓了一跳,连连退后了几步,而异兽狡居然跑到了女人煮肉汤的锅边,偷偷地吃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不对劲。
女人突然收起了她甜腻腻的笑容,转而换上了一个特别恐怖和狰狞的表情:“我眼看就要临产了,可是他们告诉我你死了!你死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隔壁那几个骚娘们编的谎言,她们想独占你,她们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她们心怀叵测才会告诉我这种事情,我是不会信的!不会信的!”
女鬼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相公,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不会离开我的,对吧,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养大,你会看到我们的孩子长大。”女鬼痴痴地看着我的脸,可这个表情也只有短短一秒,紧接着她勃然大怒:“我的孩子呢?可是我的孩子呢!我孩子不见了,不见了!那是我的唯一,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知道,一定是他干的,只有他能干出那种事情!是他!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胡一山!”
我心里猛地一沉:“你说谁?”
“胡一山!就是那个胡一山,他每次来我都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他不对,他抢走了我们的孩子!胡一山你不得好死!”女人再次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蹲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我被她哭得脑袋都疼,可是我心里却更加想知道答案,胡一山,这个女人口中的胡一山该不会就是胡家的老祖宗吧,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个叫胡一山的?
可是我眼前这个女鬼很显然已经精神失常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眼神迷离而又涣散,表情不停地变化着,她疯了,她已经彻底疯了。
女鬼忽然彻底忘记了我的存在,她自顾自地走到了锅边,看着锅里已经空了的肉汤,自顾自地说:“哎呀,我得给我相公做点吃的了,他就快要回来了,他最喜欢我做的肉汤了,我做的肉汤特别鲜香的,他一直最爱吃我做的肉汤。”
女鬼表情虽然有些迷茫,但她似乎有很快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出了厨房,我跟着女鬼走了出去,只见她去了外面,厨房外面是一小片菜园子,这个时候,土还冻着呢,女鬼走到菜园子里,就开始挖地,我走过去看她到底在挖什么,紧接着,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她在挖菜园子里的尸体。
很显然,刚才她端给我的肉汤就是拿这个菜园子里的尸体做成的,幸亏我刚才没喝,我略带同情地抬头看了一眼异兽狡,异兽狡不以为然,它走过来闻了闻地上的尸体,似乎觉得还算新鲜,居然直接啃了一口。
女人拖出来了一具尸体,捏了捏尸体上的肉,似乎不太满意,就继续挖,可这个时候,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女鬼挖的地方的泥土竟然自己翻动了一下,我看着心里猛地一跳,这土里面很显然有什么东西是活着的,我赶紧拿过旁边的铁锹,跟着女鬼一起挖了下去,没挖几下,一件熟悉的衣服露了出来,竟然是梁帆,梁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