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觉得有些恐怖的地方还并不是手串制造而出的幻象,而是手串正在一点点侵蚀原本属于我自己的力量,而且我根本无法绽放出鬼纹了。
该死的,这个手串控制着我的经脉,让我根本无法精准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我原本想要通过改变自己的经络里的力量来将整个手串从我身上崩开,但手串干扰着我经络的力量,让我压根就无法施展。
这个时候,我身体猛地一倾斜,我感觉我整个人仿佛都要开始坠入到这无边的深渊之中一样,若是以前,只怕这会儿我的肉身已经要被这该死的手串彻底撕裂了,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现在的我已经拥有了一具不灭的肉身,这个手串根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串,只见整个手串都剧烈地燃烧了起来,手串上的火焰顺着我手腕开始向我的身上蔓延,真特么该死,我只能将体内的女娲神力尽可能地集中在我手腕的位置,让女娲神力抑制住手串的力量。
没想到这个方法竟然出奇的有效,当女娲神力终于包裹住整个手串,生生将手串的火焰压下来之后,我终于可以控制我自己的经脉了,我大喝一声,眉头的鬼纹终于绽放而出,鬼纹的力量终于蔓延到了我的全身,只听啪地一声爆裂生,我眼前的一切幻象仿佛被一张大手生生撕成了两段。
我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那些幻象若隐若现,时而出现,时而消散,我冷冷一笑,手串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更好的控制我了,只可惜这个手串似乎还想要有最后的挣扎,突然,我手上的手串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木痕,紧接着,整个手串竟然一下子完全劈碎了。
手串劈碎之后,化成了无数细小的碎末,这些碎末悬浮在半空中,紧接着竟然一起扎向了我,我赶紧将冥域霸气推出体外,做成防护罩,细小的碎末触碰到了冥域霸气形成的防护罩之后一下子全都燃烧了起来,燃烧的同时,我眼前的景象竟然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抬起头,发现我站在一座草屋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手里领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子,两个人相视一笑,十分幸福,她们身上都穿着唐朝时期的衣服,女人也身材丰满圆润,气色极佳,忽然,画面一转,整个草屋都燃烧了起来,一群官兵闯了进来,这群官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女人和孩子也被抓了起来,这个女人被官兵虐待和蹂躏,而小男孩就在一边看着,他的脸色苍白,一双大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的母亲,却不敢说话,不敢吭声,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官兵仿佛都看不到这个小男孩一样,他们饮酒作乐,**妇女,完全无视了这个小男孩。
紧接着我意识到,不对,画面里的小男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已经死了,我所看到的幻象里,这个小男孩已经死亡了,画面里的他不过只是魂魄而已。
我猜,这群官兵应该一开始就把小男孩杀死了才对,小男孩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魂魄没有离开,一直伴随着自己的母亲而行,却不想看到了更加恐怖的画面。小男孩的母亲很快就死了,她的尸体和其她女人的尸体一起都被填埋在一个非常大的坑里。
看到这里,我心里隐隐作痛,这个孩子确实挺可怜的,可这个时候画面再次一转,这一次是以小男孩为第一视角的画面,原来这个小男孩一开始并没有死,他被官兵抓了起来,领到了一个道观里,道观里坐着一个白发飘飘,清风道骨的道士,道士从官兵手里领过了小男孩,掐了掐他的脸蛋,脸上露出了慈爱的表情。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产生了疑问,既然小男孩被这个道士给收留了,为什么他的魂魄还会去追随自己的母亲,难道说,他在道观里离魂了?
可这个时候画面再次一转,只见小男孩躺在一个祭台上,祭台四周围坐着无数的将军和文武百官,小男孩的视线扫过了这些人,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于冷酷的笑容,他被绑着,动弹不得,这个时候画面里再次出现了那个道士,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刀上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符文,只是小男孩的视线太模糊了,我无法看清这上面的符文的内容。
道士走到小男孩面前,他的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次,忽然,他手里的刀猛地刺下来,小男孩视线最后的画面是无数的鲜血。
他死了,原来是这么死的啊,可是这个死去的小男孩又和这个手串有什么关系么?我更加不解。
这个时候,画面暗淡了下来,在漆黑一片之中出现了一盏引魂灯,看来这个小男孩原本是要跟着引魂灯前往阴界的,小男孩的魂魄跟随着引魂灯一点点向前走,他很茫然,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可当小男孩即将踏入鬼界的时候,忽然一声嘹亮的鹤鸣划破静谧的黑暗,一只白色的鹤飞了过来,那并不是真正的白鹤,而是一只式神,这只式神飞到了小男孩的肩膀上,只停留了片刻,忽然小男孩感觉到一种歇斯底里的疼痛,一瞬间,他就魂魄就被撕裂了,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这个时候画面再次一转,只见那个之前杀死小男孩的道士在一口炼丹炉前面嘴里一直在碎碎念,他抬头看了看星空,点点头:“是时候了,开炉。”
道士的弟子们打开了炼丹炉,从里面抬出一具皑皑的白骨,这具皑皑的白骨正是这个小男孩的尸骨,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我手上的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