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你杀了我呀!我知道你厉害,你杀过人,你敢杀了我吗?”胡菡菱酒精上头,混不吝的劲头上来,说话也毫无顾忌。其实胡菡菱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吴飞杀人,这都是她胡说八道,实在是气急败坏之下才说出来的,逞一时口快,压根儿就没想过后果。
不料却歪打正着,而且在现代法治社会上,众人难免会心生恐惧,对于吴飞的看法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就连叶清也格外地惊讶。
吴飞更是摸不着头脑,之前的事情他毫无所知,此刻听到胡菡菱的话,骤然间有些发懵,心中更是生出来一点恐惧,一旦他真是杀人犯,那两人哪里还能在一起?一想到这里,他性格中的狂傲反倒是被激发出来,仰头哈哈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主持台说道:“你上去,让大家都听清楚!”
“上就上!”胡菡菱也忍耐不住,纵身跳上主席台,对着话筒大声说道:“我是吴飞之前的女朋友,胡菡菱,他在一场事故中受伤,导致记忆丧失,醒来却要跟她结婚,你们说说,我该不该讨回这个公道!我该不该要求他!”胡菡菱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这种事情,说出来大家都觉得丢人,这毕竟是私事,她却豁出去了,今天就是不要脸面,也不能让这两人成婚。
吴飞怒火中烧,恨不能杀掉胡菡菱,但再怎么着,胡菡菱也只是个小女孩,他也不能当真动手,因此双手捏得咯咯直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清的父亲已看到这边出事,听着手下的人汇报了一下,也是吃惊不小,待听到吴飞竟然是个杀人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叶父极好面子,一辈子都没怎么丢过,要不然也不会在段苏桉带过来数十辆豪车的情况下,弄这么大的阵仗,胡菡菱在台子上这么一闹,叶父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忙乱,叶清跟着过去看看,吴飞留在这里,冷冷地看着胡菡菱,胡菡菱也惊住了,原先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当叶父倒下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闯了大祸,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等她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吴飞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冷冰冰,一点都没有感情的眼神。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跟吴飞,她再也无法回到那种局面了。
吴飞半天没有说话,她被吴飞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
正在这时,叶母忽然急匆匆地走来,宣布婚礼暂时取消,多谢各位云云。现场一片哗然,叶母说完之后,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吴飞,一声叹息,然后便下台了。
吴飞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想要的安稳生活就这么被毁了。
“你满意了?!”吴飞大吼一声,冲着在台上哭泣的胡菡菱。胡菡菱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吴飞恨恨地瞪了一眼胡菡菱,快步走出门口。段苏桉神情十分复杂,走上主持台,对胡菡菱说道:“你要害死他了!”
“我……我……”胡菡菱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段苏桉也没有等她再做什么反应,便跳下台子去追吴飞。胡菡菱也想跟着去,可是双腿却一步都迈不开。好像被钉死在地上。
吴飞走路的速度极快,段苏桉一看追不上了,便回头将车弄了出来,开着车追,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吴飞。
“你去哪儿,快上车。”段苏桉摇下玻璃,边开边问,吴飞不回答,他是真的没心情,段苏桉如此开了一会儿,也有点不耐烦,正要发作,吴飞忽然停住,一把拉开车门,对段苏桉说道:“下车。”
段苏桉一边下车,一边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上了车,吴飞差点没将油门踩进底盘,段苏桉坐在副驾驶,如果不是需要呼吸,她的惊叫能一直进行下去。就这样,车子很快就飙上高速公路,一路行驶了两个小时,这才缓缓行驶,段苏桉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对着窗外哇哇地吐,一边吐一边说:“以后你再也不要给我开车了。”
吴飞沉默不语,段苏桉吐了一会儿,隔夜的酸水都吐出来之后,再也无东西可吐,这才算好了点,喝了一点水。
“这是哪里?”段苏桉四处张望,问吴飞。
“不知道。”他压根就没看路,也根本不知道这是通向哪里的,当时心中就想着要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不再回来。
段苏桉点开导航,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好像是通向草原。”
京城西部就是草原,名字有点古怪,叫坝上。
坝上草原距离京城不远,而且最近几年,有发展成帝都卫星城的趋势,由于坝上有草原,所以每年的夏季,都有很多人到坝上来,乘凉避暑,反正离家门口很近,开车5个小时左右也就到了。
段苏桉一看都快到坝上了,心说这也挺好,这吴飞这几天估计心情都过不来,还真不如在这草原上呆几天,骑骑马吃点烤全羊什么的,刚好等这事风头过去,再回去商量怎么处理,估计现在老爷子看到吴飞一口唾沫就喷他脸上了。
“快快,一会儿我们去草原上,我要骑马,早就想试试。”段苏桉兴奋地指着导航叫道,吴飞百无聊赖地说道:“骑马有什么好骑的,不去。”
段苏桉像是没电了一样,一下泄气了:“那你想去哪?”
吴飞愣住了,是啊,去哪呢?回京城?现在不想回去,除了京城还有哪里可以回去么?
好像是没有了,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这里也就是这样了。
“好,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