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声音不高，但是隔了间屋的高武却听得清清楚楚。 [咧嘴：我靠，老子怎么这会儿就成流氓了？
聂翠萍却被这话给震惊了，两眼呆滞地看着聂雪，惨白的脸色忽然间见涌起一股愤怒。
聂雪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那两只小耳朵却在偷偷听着聂翠萍的动静。
耳中传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就知道自己姐姐要发火了。不过她也豁出去了，要是她敢打自己，自己就跟她摊牌。
问问她是要妹子还是要那个野男人！
“聂雪，你有胆子就给我重复一遍。”聂翠萍的声音蓦然响起，里面的愤怒，让聂雪身子一颤，慌忙把头抬了起来。
“我……”聂雪抬头看看聂翠萍，内心里本来鼓起的勇气，却在姐姐那副铁青的脸色中烟消云散。
只是倔强的个性，加上聂翠萍从小的宠溺，让她感觉自己如果这样认错，很没有面子，就硬着头皮嘟囔道：“难道不是吗？我看他就是个流氓……”
“啪！”聂翠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那本书飞起老高。
聂雪心里那最后的一点勇气，也在聂翠萍这一巴掌中彻底消失，哇的声哭了起来：“你干啥呀，你凭啥吼我呀？”
“我凭啥？”聂翠萍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就凭我是你姐，就凭没有我你活不了这么大。”
“可你是我姐姐，你养我那是责任和义务？”
“你还跟我讲大道理了是吧？好好……”聂翠萍不怒反笑被，指着聂雪问道：“那你去问问虎妞，问问她是不是她妈亲生的？为什么他妈把她撇在家里走了？为什么她十四岁就结婚嫁人了？”
聂雪顿时被问住了，咬着下唇死死地看着聂翠萍，不甘心的问道：“那你为啥要给我找个姐夫？我们姐妹俩在一起不挺好么？没有男人你活不了啊？”
“啪！”聂翠萍怒火上涌，一巴掌抽在了聂雪脸上，怒声吼道：“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女人？”
“难道不是？”脸上挨了一巴掌，聂雪又惊又怒，猛地吼了一声。
“我……”聂翠萍内心里悲愤欲绝，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聂雪，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从来没有过的悲伤，从前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彻底涌了上来，她举起手哭道：“别人怎么说我也就罢了，现在你也这么说我？那好，我今天就打死你，然后我再自杀……”
隔壁的高武完全没偶有想到，这姐妹俩吵架竟然会上演全武行，赶紧跑过来。
见他到来，聂雪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吼道：“你来干什么？你滚，你滚出我家，要是没有你，我们家也不会这样，姐姐也不会打我……”
“啪！”高武虽然抓住了聂翠萍的右手，可这女人却抡起了左手。狠狠抽了过去，打得聂雪身子一晃，砰的声撞到了旁边写字台上。
这一巴掌打得够狠，聂雪都被打懵了。捂着脸傻傻地看着表情狰狞的聂翠萍，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长这么大，今天还是第一次挨打，也是第一次见到聂翠萍这么愤怒，还哭得这么伤心。
“要不，要不还是我走吧。”高武不知道该怎样劝解，脑子想的只有自己走了，这个家才能恢复以前的平静。
“武子哥……”聂翠萍猛地抓住了高武的手，焦急地说道：“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们姐妹俩该怎么活呀？”
“我们离开他，照样可以……”
“你给我闭嘴。”不等聂雪把话说出来，聂翠萍就是一声怒吼，接着吼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没有他我们照样活？“
“难道不是？”
“你……”聂翠萍恶狠狠地怒视着聂雪，如果不是高武还抓着他的两只手，她真想扑上去把这不懂事的妹妹掐死。
“聂雪，你真让我失望。你今年十六了啊？怎么思想还这么幼稚？”
聂雪梗了梗脖子，可是看到聂翠萍哭的泪流成河，又不敢说了。
“你知道么？如果没有他，我昨天就被赵富贵那一家人给糟蹋了。
如果没有他，你以为你还能去上学？你还能保住你的身子？过不了半个月，你就会被那伙畜生糟蹋了，你还有脸说自己能活？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说着说着，聂翠萍就想到了那种可怕的后果，趴到高武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聂翠萍猛地又把头抬了起来，看着聂雪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怎么不可能，你为什么从来不去董静家？董静为什么又从来不进咱们的家？”
“那是因为她妈不要脸，静静姐感觉丢人……”
“不要脸？丢人？呵呵……”聂翠萍忽然笑了起来，抬起手指着聂雪点了几下，接着说道：“她还感觉丢人？如果不是她的妈妈，她早在四年前就被赵富贵那家人关起来糟蹋了，她还想去上学，做她妈的美梦去吧。”
看她脸色苍白，高武慌忙劝道：“你太激动了，让她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
“不……”聂翠萍摇摇头，接着说道：“我要是不说，她们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聂雪，你以为珠儿是被豺狼咬死的么？不是！她们娘俩儿是被赵富贵那一家人糟蹋死的。如果不是武哥，我们娘俩不久就会和珠儿娘俩一样，被活活的糟蹋死。”
看着泪流不止的聂翠萍，聂雪麻木地站在写字台边上，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尽管聂翠萍已经被高武劝走，可是在她耳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