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克瑞根带齐人手,在灰岩山脉汇合?时间上来不及。但十六个人,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福兰想,“去请求威廉大师的协助?他现在还没离开坦丁。不,如果真按猜测中的那样,敌人是另一批法师或者龙脉,我只会让朋友卷入危险中。劳薇塔已经因为我生死未卜,不能再让威廉也陷进来。”
最后,他下定决定,“你们等候消息,我独自去一趟。”
穆尔叫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单独前往的话,目标比较小,容易隐蔽,除非近百人的大队,否则十来人的小队伍,除非让敌人发觉,起不到其它的作用。”
“那就让我去,您是个商人,虽然很魁梧,但……”穆尔停下了话语,他吃惊地看到,福兰只凭借着指力,就将坚固的袖木桌子,给活活撇下一角。
“那就拜托了。请您一定要找到怀特迈恩小姐。”穆尔沉重地说,“无论是活着,还是已死去。”
正在安排更详尽的计划时,施工队的一名成员赶了进来,“穆尔老大,还有伯骑士先生,似乎有小姐的消息了。”他面色苍白,吞了吞口水,对福兰说,“先前我们一直见不到您,穆尔老大为了防止万一,想借助警察的力量,以走失家眷的方式,向警署报了案,现在巡警局回复,在离灰岩山脉不远的一座小城外,当地警方发现了一名女尸,那尸体和小姐很相似,巡警局希望我们去一趟……认……认尸……”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难以听见。
“小姐是在山脉间失去消息的,不可能在外面被发现……尸首……”穆尔的声线有些颤抖。
福兰站了起来,“……。希望不是劳薇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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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割风几乎大汗淋漓,刚被牵到马厩,就四腿发软地匍匐在地上。
福兰没有稍作停留,直接赶到了当地的警署。
“你是伯骑士爵爷?”接待他的探长非常惊讶,“请恕我冒昧,死者是您的什么人?”
“可能是我不久前失踪的一位朋友,我现在只期盼,等会见到地不是她。“探长知道辨认亲属朋友的尸体。是件莫大的折磨,他同情地叹息,“您随我来吧。”
从办公室到停尸间的路并不长,一路上,探长喋喋不休地叨叨着。
“那可是个很年轻的姑娘,看上去也就比我女儿大几岁。”
是啊,劳薇塔很年轻,都是因为我。
“她是在一周半前,在城外野地的灌木丛中,被路人发现的。幸亏现在是深秋。天气并不炎热,否则我们早已下葬。”
福兰似乎看到,那一捧捧黝黑的泥土。慢慢撒在劳薇塔僵硬地身体上。
“致命原因是重物撞击后脑,直接导致死亡,我们怀疑凶器是铁锤。”
福兰的眉毛抽蓄了下,铁锤……
“到了,先生,请稍候。“探长从腰间摸着钥匙。
门开了,因为是建在地下室,临面吹来一股阴湿的冷气。
一张小小的铁床,那具冰凉的尸体就躺在那里,瘦瘦的。仿佛缩了水。一层棕黑色的塑胶布,从头到脚盖在她的身体上,因为床太小,两支胳膊垂了下来,微微摆动着。
“您可以去确认下容貌。“福兰刚走到跟前,手在颤抖,他刚准备掀开塑胶布,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目光凝聚在那双垂落的手上。满是泥巴的指甲,青紫色地皮肤……
她并不是劳薇塔。
劳薇塔并不喜欢向外人透露,自己有歌德人地血统,所以总是戴着长及至肘的厚手套。除了他,没人知道,姑娘的左手,有着一层青白色地角质鳞肤。
所以穆尔报案时,也无从向警方描叙这一最明显不过的特征。
福兰觉得心里,猛然间松了口气。
“你怎么呢?”探长见福兰站着不动,询问道。
“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您还没看呢!”
“已经确认了。还有,刚才听你说,是在路边的林子里被发现的?”
“对,有问题么?”
“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福兰又望了望尸体的手指,“指甲里,有不少绿色的苔薛。”“野地里到处都是,我认为是受害者在遇害时挣扎,双手刨到地面所致。”
“确切说,这些是类苔薛的水生藻类,叶片与根部都和陆生的有不少区别,死在林地中,指甲里可不会出现水藻。”福兰朝门外走去,“死亡地点是在河边,而且,后脑的致命伤,很可能是撞在河岸边地岩石上。粘上的河水与树林夜间的湿气,都会让衣服呈现阴干后的褶皱,所以你没能直接判断出来。”
探长呆了片刻,兴奋地喊道,“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混混干的,发现尸体的前晚,他就是在河边逗留到大半夜,如果不是误以为命案地点是在林子,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真感谢您,爵爷……”探长喊着,但福兰,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现在就要走?”马厩的管理员摊开双臂,“但我必须得提醒,您的马已经很累了,它如果再跑二十里,绝对会瘫倒,再也起不来。”
“那我现买一匹。”
“看来你真地有很紧急的事。”
既然警署里的不是劳薇塔,那姑娘可能还在灰岩山脉中。从这里直接去山里,只要半天路。
他随身携带着韦夫画出的地图,还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