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关我母亲什么事?”连锦瑟错愕地问道。
“我不清楚,反正我知道当初天祈会娶你,就是因为你是梅兰的女儿。不过这个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也别无他求,也不跟你争名分,我只想跟天祈在一起!”
“灵秀,如果我坚持不同意,你还是会见死不救吗?”
“你做得到的事情,我也做得到。”灵秀缓缓说道,语气却很坚定。
“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连锦瑟说完挂上了电话。
灵秀说的这句话已经很清楚明白地告诉她。
如果她不能为了翟天祈而容纳她的话,那么她同意也可以见死不救。
现在就看谁更有耐力,看谁更爱翟天祈而已了。连锦瑟想起以前看的一则故事。
在官府,两个人都说孩子是自己的,县官说:那就把这孩子锯成两半,一人一半把,其中一个母亲说好,另一个说不好,我不要了,给她吧。肯定是那个说不要的母亲才是真的母亲。
她们中哪个更爱翟天祈,势必会作出让步。
如果她更爱的话,那么她就会同意让翟天祈纳灵秀为妾。
如果灵秀更爱的话,那么即使她不能嫁入翟家,最后也会妥协继续救治翟天祈。
但是如果她们两个爱的程度一样的话,那么两败俱伤,要嘛最后同时让步,但这就要看谁更有耐力了。
只是她可以等下去,翟天祈却未必。
第一次,连锦瑟面临着如此艰难的两难抉择。
当初回到家被告知要嫁入翟家换取那两亿的注资时,她还没有如此抉择。
毕竟那时候的她带着恨,如果嫁入了翟家能够换取她跟连家的一刀两断,她还是愿意。
而现在呢?
如果她不同意翟天祈纳妾的话,那么翟天祈随时有生命危险。
如果她同意了的话,就意味着她要跟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又怎么成全?
现在的她已经走上了独木桥,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已经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了!
即使如此,却依然要面对!
调整了一下情绪,连锦瑟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翟天祈刚睡着,今天打的点滴,具有刺激性,所以在输液过程中,翟天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冷汗却一直冒着。
她已经帮他擦了好几次身子,换了几次衣服。
一直到下午输完液后,翟天祈好不容易才睡着。
连锦瑟在床边坐了下来,凝视着翟天祈的睡脸。
自从出现呕血的现象后,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人也跟着消瘦下去。
杜牧宁对她说,除非她想看着翟天祈撑不下去,否则还是尽快想办法。
她能想什么办法呢?除了答应灵秀的条件。
连锦瑟静静地凝视翟天祈更加消瘦的脸,想起了初见翟天祈的那一幕。
那个如画的男子,此刻却躺在这里,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
而唯一能够救他的人,却需要她作出痛苦的妥协。
她能够怎么办?
让翟天祈将灵秀娶进门,她正妻,灵秀为妾,两女共侍一夫。
想来就极为荒唐。
而即使是如此荒唐,她却依然要去作出选择。
其实还可以有第三条路走。
那就是离婚!
她可以跟翟天祈离婚,到时候翟天祈可以迎娶灵秀为妻,同时又保住生命。
而且她也不用违背自己的底线,却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这算来是最两全其美的方式。
可是这意味着她需要放手。
对最爱的人放手,成全他和别人。
可是,她要怎么放手啊?
她是如此爱翟天祈,爱到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难以想象未来的日子,要是没有他的相伴,自己将要如何生活下去。
连锦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清晨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给吵醒了。
几乎在意识到那是谁在咳嗽的时候,连锦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只见翟天祈坐在床头,用手帕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咳嗽的声音。
连锦瑟连忙帮他拍背顺气,好不容易翟天祈才止住了咳。
“对不起,吵醒你了。”翟天祈揉起的手帕,并歉意地看着连锦瑟说道。
“没有关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连锦瑟忍住了眼里的酸涩问道。
虽然翟天祈收起了手帕,但她还是看到了上面的血渍。
“我没事!”翟天祈虚弱地笑着摇了摇头,靠着床头。
“我去倒杯水给你。”连锦瑟说完下了床。
连锦瑟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同时拿了一个脸盆,然后对翟天祈说道,
“先漱一下口吧!”
翟天祈点了点头,接过了水杯漱口。
血丝活着水吐到了脸盆里。
连锦瑟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接过了水杯,并将脸盆端走。
从浴室里出来后,连锦瑟重新给翟天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翟天祈喝了两口后,就将水杯放在床头桌上了。
“天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连锦瑟爬上了床,坐在了翟天祈的身边柔声问道。
“好多了。”翟天祈握着连锦瑟的手说道。
手冰凉冰凉的,直刺激着连锦瑟的神经。
“天祈,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连锦瑟顿了一下后说道。
“你说!”
连锦瑟转头看向了翟天祈,
“天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