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算再去忍受点皮肉之苦,但是无忧的看到那婆子手中的剪刀,还是觉得害怕,那时一把同样遍体生寒的剪刀,想来文氏为了下面的好戏,已经磨了很久吧,刀尖在阳光下闪着光亮,向无忧无言但冷酷的说着它的厉害。
文氏得意的笑道:“真是太可惜了,今天呢,大小姐和丫头们去人和堂却遇见盗贼,然后又被贼人所伤,落下了一身是伤,三皇子却正好救回了大小姐,只是大小姐没福气,却生生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重伤,不言不语的,多可怜,而三皇子或许是怜香惜玉,或是为了负债,只好将大小姐抬进三皇子府,成全了一段情义双全的佳话。”
她说到这里疯狂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大小姐听到姨娘我的话,你可还满意?”
四个丫头听到这里脸色白得吓人:“你,你,你还是个人吗?你……你……白披了这张人皮……”
这计策何止歹毒,根本是阴毒,不但想要了无忧的命,连她的清名都要毁去,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三皇子负债,这不是在说无忧不守妇道吗?
无忧心中恨极了,她没有想到今天只是除了无恨,苏启明参与进来,连三皇子都参与了进来,难怪当日他要助她,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收拾她了,这就是他上表请求娶她为妾的原因吧: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子对她倾心,自然就不会将她的死,疑心道他的头上,好手段!
无忧恨,却只能隐忍着,现在的这种情况,她什么都不能保证,不过这也让她生出坚定的活下去的信念,她不能死,至少在这些害她的人没死之前,她不能死。
文氏却不理会几个丫头的叫骂,她刚刚也已经察觉到几个丫头的心思,现在不再上当了,她吩咐拿着剪刀的婆子:“去,把剪刀拿给夫人我,让我好好地招呼招呼大小姐。”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每一个字都会让无忧等人吓个半死。
“五夫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小姐吧!”四个丫头这时候也顾不得怒骂文氏了,拼命的叩起头来:“五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往日里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您就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您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得尽管朝我们这些丫头里发,你就放过我们家小姐吧!都是我们做丫头的不对,小姐知道什么,五夫人有什么不舒坦的,就冲着我们来吧!”
文氏笑得阴森可怕,娇媚的容颜显得有些狰狞:“你们什么东西,今日事我和你们家小姐的事,至于你们,当先招呼了你们家小姐之后,我再让人招呼你们。”
文氏接过婆子递过来的剪刀,一步一步的走向无忧。
几个丫头见恳求不行,也就大叫起来,求饶,咒骂,怒吼,一时间充斥着整个屋子,可是她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文氏让婆子举起无忧的手,很仔细的在无忧的手指上打量着,文氏一边打量,还一边道:“大小姐这手真是粉嫩如葱,姨娘我都几乎忍不了心下手了,大小姐可是圣上钦赐的妙手回春,只是不知道以后这手还能不能再替人瞧病了?”
她的眉眼之间都是得色,感受着无忧微颤的身子,心头是淋漓痛快的欢畅:天之骄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折磨着。
无忧看着那寒气逼人的剪刀,她是害怕的,她很怕,她敏感的肌肤似乎已经感受到那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无忧很怕,但是她却没有闭上眼睛,她直直地盯着文氏:“五姨娘,今日之事,无忧记下了。”
她不是恐吓,只是再陈述一个事实,她就不信今日她等不到人来救她,她就不相信老天爷让她重生就是为了让她死在这样的一个龌龊、歹毒的蛇蝎女人的手里,她也不相信,这样一个如此歹毒的人会安然的活在世上。
无忧的话说得异常认真,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慎重。
谁知道文氏听了以后却嗤嗤的笑了起来,如同春天里被雨淋湿的梨花,“大小姐,怕是你记不住了,要知道,你喝下那碗药之后,很快就可以去见夫人了,您不是最孝顺吗?姨娘我不是正好合练了大小姐的意?”
“不说了,姨娘我就不打搅你好好享受了。”她笑着一点一点用锐利的剪刀在无忧的指腹剪了起来,“真是可惜这么一双妙手!”
文氏的动作很慢,慢的如同八十岁的老妪,因为她知道人最大的恐惧不是受苦受难,而是心灵的恐惧,她要看着无忧在她强烈的攻势下一点一点的溃败下去,所以她的目光一直定在无忧的脸上,想要看到无忧的惊恐,慌乱,和懦弱……不过无忧的脸上除了强烈的坚韧,隐忍外,什么都没有。
无忧的贝齿将粉嫩的唇咬破,那鲜血的刺痛,让无忧此刻保持着清醒,如剪着碎屑一般剪着她的手指,谁会不怕,她怕,但是怕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忍,忍着就能活下去。
无忧没打算求饶,因为文氏没有看到她的求饶是不会轻易的收手,这是最好的拖延时间的方法,她要活下去,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的希望自己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为自己报仇,才能为云黛她们报仇,才能将自己所受到的一切还到这个可恶的江氏身上,她,还有四个丫头今天所受到的苦痛,才不算白受。
她扫了一眼已经悲痛的昏了过去的四个丫头时,手指上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