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相府,可不是她一人之力就可以了,她需要助力,二皇子的东风,她是一定要借,不过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她的风格。而弃帅保驹更不是她的风格,大舅舅竟然想用自身来换得相府的血脉相传,他休想!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外公,断不能在失去他和大舅母了,无忧清楚,大舅母和大舅舅情深意长,若是大舅舅有什么不测,大舅母自然不会独活,前世大舅舅阵亡,大舅母因为感念相爷在世,不忍丢下老翁,追随而去,却也庙堂独居,绞了发。今世相爷已经去了,大舅母没有这些顾虑,怕是……不行,不行,她无法容忍这些事情的出现,今生她定要扭转乾坤。邀月居人声鼎沸,一片热闹,而三楼的雅室却是静悄无声,红衣有些担心的看着主子冷漠如冰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这番决定是否正确:今天多少别人求见,她定是想也不想的就回了,可是她跟着主子这么些年,自然能感受到主子些微的异动,这人怕是主子即使恼怒,心里也是极想见到吧1“你下去吧!”片刻之后,张仁和挥手让红衣下去,偌大的雅室只余下张仁和和男装的无忧。张仁和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无忧,又气又急:“你没长脑子?”不用猜,就知道今日她是来干什么的,真不知道这女子是无知还是愚笨,从老相爷将财产三份的时候,他就猜到老相爷的打算,虽说,以相府眼下的形势,这是最后的方法,却心中微微不舒服,将一个弱女子推到皇帝是眼前,这实在是对这女子太过不公。谁知道这女子不以为难,却还要深夜出现在他的邀月居,他本不想见,却还是鬼使神差的见了。无忧丝毫不受张仁和坏情绪的影响,悠闲的喝了一口清茶,姿态优雅;“先生,无忧可是来谈生意的,您这态度,可是不像生意人的态度。”会选中张仁和作为合作对象,那可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可不希望这人这般气急败坏,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否则这生意她还真的无法和他谈下去,只好另找高明了,不过这么合适的人选,还真的难找。但,这人不必要这般动怒吧!她长不长脑子似乎和这人没啥关系吧?张仁和看着眼前的无忧,大口的粗喘了几下,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只是这人太过磨人,有时候,他也笑自己无端发疯。他看着眼前的无忧,与三年前初见已经多了几分沉稳之气,今夜一身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道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脚边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姿挺拔,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真个是翩翩美男,风华绝代,即使没瞧见她一路行来的盛况,也能猜出来这一路下来,惹了多少芳心浮动。“生意?”张仁和挑了一下眉:“苏小姐是来和张某谈生意的,张某还以为苏小姐是来还张某的前债的。”无忧听了,脸色一红,无端的显得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张仁和心口一动,眸色沉了一分,立刻转过视线,不敢再看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