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这个坏家伙!那人明明是信仰光明之神的光明魔法师,他却可好,偏偏要搬出来大陆上连小孩都知道的光明之神的死对头地狱邪神来说什么“瞑目”、“保佑”,这儿能瞑目的了才怪!
“别笑,别笑,哀悼纪念死者这是多么庄严肃穆的事情呀!呃,真是的,你也别耽误时间,赶紧抓紧祭奠祭奠!”奥迪斯瞥了一眼窃笑不已的白晶晶,状似不悦的板着脸骂道,只是那邪邪扬起的嘴角,玩世不恭的腔调却把他内心中的真实意图暴露无疑。
“是,是,我的拿破仑大人。”白晶晶状似惶恐的领命,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嘴角溢起的笑意。手下却不丝毫不含糊,飞快的上前把死去的光明魔法师身上零零散散的物事一股脑的收揽入怀。俨然轻车熟路的架势,动作熟练之极。
呃,不要怀疑,这便是这“痛打落水狗”三人组的模式。科兰娜杀,奥迪斯偷袭,而白晶晶则是尾随二人身后负责“打扫战场”,搜刮死者身上的财务。
用奥迪斯的话来讲,不杀白不杀,不拿白不拿!既然是痛打落水狗,就要打个彻底,打死“落水狗”,拔光“每根毛”!
反正原本就是光明神殿和亡灵公会的死敌,也不必再那么惺惺作态假装仁慈!
科兰娜虽然对暗黑魔法师憎恨之极,但是对一向以消灭所谓的黑暗为职能的光明圣殿也毫无半点好感,毕竟身为巫妖皇后,本身就已经站在光明的对立面,为那些光明圣殿的人所不容了。
而白晶晶则是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只要是奥迪斯吩咐的,想要去做的,便全然支持,毫无半点反驳之意。
三人就这样一路前行着,缓慢的向打斗的核心地带,也就是死亡工会在雪浪宁的据点方向前进……
雷蓓卡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更是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从小生活在邪狐谷,身边都是自己的族人,因为是大长老因迪克的女儿,所有的族人对她的态度都是小心而恭敬的,族中年轻的小伙子更是围着她身边转悠,无时无刻不在献媚讨好她,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主动给她奉上,可以说,她就是邪狐一族的公主也不为过,邪狐一族的无冕公主!
可是这一切都在一夕间改变了。
族人濒死前发出的那一阵阵凄惨的嘶叫声,父亲挡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逃离的坚毅的背影,时刻担忧,惶恐如败家之犬隐匿躲藏的逃亡之路……
以及……
雷蓓卡凄凉的一笑,抬头看看了自己身处的这个狭小的牢狱。
“咯吱—”
一声微不可闻的推门的声音传了过来,雷蓓卡面色倏然一变,莫非又是那个变态的总喜欢解剖尸体进行所谓的实验的家伙来了么?
想起来自己被关进来的时候,那个叫塔罗的老头用哪种仿佛看恋人一般的欣喜的目光麻利而专注的解剖那些尸体的镜头,雷蓓卡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那是个变态!
在得知自己是这个大陆上极有可能存在的最后一只邪狐的时候,那个变态就会总来自己的牢狱外面转圈,仿佛丛林中嗜血的魔兽耐心的等待龟缩在安全的洞内的弱小的“食物”不是的撩起铮亮的獠牙一般。要不是那个巫妖皇后严令喝止他不能动自己的话,恐怕自己早就已经被分解的七零八碎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雷蓓卡只觉得好委屈,好委屈,为什么这一切的不幸都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快乐而高傲的生活被打破,变得如此凄凉不堪的?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奥迪斯,对,就是奥迪斯那个家伙。
从那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家伙试图要“强迫”自己,被识破,随后逃出谷外后,这接连的灾难就开始降临到邪狐谷,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奥迪斯,你这个灾星!我们邪狐一族中的败类!我们邪狐……
我们邪狐?我们,邪狐!
雷蓓卡的眼神突然一亮,对啊,这大陆上的邪狐不只是我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哈哈哈哈……
雷蓓卡疯狂的笑起来,急促而踉跄着攀爬到牢笼前,使劲的摇晃着碗粗的铁栏杆,冲着通道的尽头疯狂的大喊着,“放了我,放了我!塔罗,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另外一只邪狐的下落,你可以尽情的用他做实验,解剖他,把他大卸八块……”
“你说的那只邪狐叫什么名字?”一个阴影站在牢笼前,轻冷的问道。
“奥迪斯,他叫奥迪斯!就是前几天被你们抓住关在我隔壁的那个家伙。”雷蓓卡彷佛抓到一根救命草一样,急切的出卖着自己最后的同族,同时殷切的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影。
待看清眼前的黑影时,不由发出一阵尖声的惊叫。
“啊!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