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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老大,不是谈好的价钱么?!”
除了陆野,其他四个人立刻喊叫起来,从他们的口音可以听出,都不是广东人,而是外地来的偷渡者,其中何卫东跳的最高,嗓门最大,义愤填膺。
那些本地的偷渡者,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一个个象游走的耗子,飞快的消失在黑夜里。
“喊什么喊?想死啊!”蛇头丁怒吼着:“谁要是不给钱,就把他卖到矿场去做苦力,到时候,可别怪我蛇头丁没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讲仁义!”
从蛇头丁身后,走出一个身材粗壮的大汉,拎着根碗口粗细,三尺多长的棍子,开始指指点点的收钱,他第一个就找上了叫嚷最凶的何卫东,很有些杀鸡给猴看的意思。
“**你丫大爷的,老子没钱!”
何卫东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有钱老子也不给,都说好了的价钱,在上船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了,现在还要,你丫的当我是大头啊?!”
他四下摸索着,后悔上船时,没有把刀随身带上,真是大意了。
“外地仔也想猖狂!敢赖帐不给!打死!!!”
随着蛇头丁的一声呼喊,另外七八个人一窝蜂的冲了上来,棍棒批头盖脸的打下,何卫东奋力反抗,不过,他虽然身强体壮,但也架不住人多,不一会就被****在地,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只虾,干呕着,头脸跟血葫芦似的。
“你当我们和义堂是可以糊弄的么?!有钱没有,有钱没有、、、、、、”
随着问话,那个负责收钱的大汉,一脚接一脚的重踢,如大力射门,但就在他踢的正爽时,仿佛被一列飞驶而来的火车,迎面撞中,整个人,一下子飞出老远。
陆野站在何卫东的身边,正伸手掸着裤角处的沙土,刚才的那一记大鞭腿他只用了七分力,此刻的他,望着众人的眼神,如一柄出鞘的****,闪烁着森冷的光。
所有的人都懵了,不但是因为陆野的强出头,还因为那一脚表现出来的速度、力量,和陆野此刻的神情中,那种漫不在意的傲然。
有一种人,就象是布兜中的锥子,无论走到那里,只要他愿意,就会自然而然的脱颖而出,被万众瞩目。
蛇头丁觉得自己整个眼角,都在不停的跳,他在见到陆野的第一面时,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但,对金钱的极度渴望,使他把危险自动忽略,现在,危险真正来临了,要算计对付的人,竟然有着如此让人畏惧的一面,蛇头丁觉得自己嗓子一时间极度干渴,说不出话来。
“到岸费?说的好,这个词我喜欢!既然到岸了,就应该给我到岸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现在,把你们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
陆野声音低沉的说道,他站在那里,嘴角流露着嘲讽的笑意,洁白的牙齿,闪着嗜血的冷光。
妈的,就是猛虎也架不住众狼!你再能,不也就是一个人么?我们这里可是一群人呢!
蛇头丁愤怒了,他从腰间拔出弯刀,这家伙竟然还向他们要钱,想黑吃黑啊,太欺负人了。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发号司令,一把黑星手枪(香港黑道把五四手枪,称之为黑星手枪,因为在五四手枪的枪柄处,有着一个黑色五角星的凹痕)如闪电般的拔出,顶在了他的脑袋上,陆野嘴角流露出的张狂笑意,睥睨纵横,让所有人的勇气都化为了虚汗。
“上来呵?!怎么不上了?!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到岸费!都给我掏出来!听到没有!”
五四手枪的枪管,点戳着蛇头丁的脑袋,陆野的语气有一丝不耐烦,蛇头丁张惶的眼神,如猫爪子下面的老鼠,陆野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让他觉得自己跟小草一样脆弱。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祖宗留下来的名言都在这一瞬间,如清澈的溪水在每一个人心中流淌。
接着,就是不甘不愿的掏钱。
“怎么就这点钱,耍我啊?还有没有?你,还有你,过去,把那几个家伙给我拖过来,看看他们身上有钱没有。”陆野发号命令。
那几个被拦下的外地偷渡客,也自动走过来帮忙,何卫东很艰难的从沙滩上爬了起来,夺过了一根棍子狂挥,神色狰狞:“妈的,叫你刚才打我,还有你、你、、、、、”
他狂吼着,浑身都是力量。
“把他们的衣服扒了,鞋也一块扒了,你们一会换上,这样,才能更好的和当地群众打成一片,溶入香港这个资本主义社会。”
陆野指点着大家,在这方面,他比较有经验,何卫东和那几个兄弟扒顺手了,连对方的背心裤头也都给扒了下来,团团扔进大海里,大家哄笑着,如过年一样。
转眼间,蛇头丁和他手下的**个人,就如初生婴儿般被剥的一丝不挂,虽然夜色深沉,但他们还是下意识的**双腿,手捂下体,满脸羞愤。
“我们走吧。”
陆野笑了笑,一挥手,领着四名外地偷渡者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强盗,非礼呵、、、、、、”
良久,蛇头丁的声音在空阔沙滩上响起,如一个深闺的怨妇:“我们和义堂一定会报这个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