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豪看着安子的照片,心中对自己说:这傻逼,怎么看怎么象替死鬼!
监房里,人高马大的安子,正坐在一名象狗似的,四肢趴伏在地犯人的背上,破口大骂:“.上睡觉打呼噜,吵到我了!你说,怎么处罚你?”
那名趴伏在地的犯人,被安子沉重的身子压的四肢颤动,满脑门子的汗,口中求告道:“安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打呼噜啊?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那别人也跟你一样,大家还睡不睡觉了?!”安子象至高无上的法官一样威严,他宣判处罚决定:“今天中午,不许你吃饭,还有,晚上也不许睡、、、、、、”
安子正感觉良好之时,他看见了站在铁栏门口的伍豪,他的样子就象是被鳄鱼咬中,眉眼呆滞,神情愕然,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从那名犯人的背上一跃而起,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腰也弯了,脸上挤满笑容,就象是面对地主的佃户,恨不能把自己无限缩小:“豪哥,豪哥你来了?”
监房里的其他犯人,更是吓的哑雀无声。
伍豪冷着脸,斜着眼睛道:“安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威风的?”
“唉哟,豪哥,跟你比,我连个屁都不是。”
安子低三下四的道,从古至今,只要有监狱,就会有牢头,就会有狱霸,除非有别的依仗,否则,狱霸再强,也要看牢头的眼色行事,伍豪在外面是鬼见愁,在看守所,更是鬼见愁,因为在外面还可以躲,而在看守所里,躲无可躲。
伍豪微扬着脸,嘴角有一丝笑,对安子的恭维表示认可。
安子一直在悄悄的,用眼角观察着伍豪,他看见伍豪的脸色还算是和蔼,便示意监房里的其他犯人都退后,而他自己凑了上来,低声道:“豪哥,你看,我也就是那么一点小事,都关了半年多了,也该放了吧?”
安子到现在,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他的事情不是那样简单,所以他想从伍豪这里探探口风:“豪哥,你能不能帮帮忙,只要我能出去,我给你、、、、、、”
安子伸出了五个手指,这五个手指,表示五千,在七十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伍豪碰了碰大盖帽,脸上似笑非笑的道:“你想贿赂我?”
“啊,不、不,”安子连忙改口:“我只是想请豪哥看在,当年天桥打架,也算是同壕战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