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怜音跟了良亲王几年,最初的时候滑过一次胎,之后就再没有怀上过,她心里也是急得不行,满心只惦记着想要一举得男,接着母凭子贵爬上侧妃之位,于是这次偶然听闻了有个神医手里有生子秘方,她便迫不及待赶来了,当然了,她是悄悄来的,因为怕王府里那些女人给她使绊子,所以根本没敢声张,只带了几个她的心腹。
郑怜音性格跋扈霸道,她那几个心腹向来也是跟着她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惯了,此刻听到她的命令,二话不说直接撩起袖子阴笑着朝秦晚秋走来。
不过是几个小丫鬟老妈子,秦晚秋还没放在眼里,动都没动一下,她身边的黄衣和绿衣几脚下去就把那几个人给踹翻了,一个个倒在地上蜷着身子哀嚎不断。
郑怜音傻眼了,“你……你们……”这贱人身边的人竟然会武功?!
难怪这贱人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有所依仗!不过那又如何,两个会武功的丫鬟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郑怜音恨恨咬牙,知道自己今天讨不着好,只得暂且压下这口气,“贱人,你给我等着!”等她回去找王爷给她做主,看这贱人还如何嚣张!
“我们走!”带着满心的愤恨憋屈,郑怜音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郑婉柔神情幽怨的看着秦晚秋,“秦姑娘,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关系心中不舒服,可是你又何苦将气撒在我姐姐身上呢?我姐姐和良亲王是真心相爱的,却碍于出身不能成为良亲王的结发妻子,她已经很痛苦很可怜了,你怎么还忍心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秦姑娘,你实在太残忍了!”
望着她那纤细窈窕的背影,秦晚秋莫名其妙的眨巴眨巴眼睛,无语至极,“有病吧。”
回到王府后,郑怜音狠狠发了顿脾气,将自己屋子里金贵的摆设全都给砸了个稀巴烂,整间屋子弄得一片狼藉。
守在外面的奴仆一个个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又惹了那位姑奶奶不顺眼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小姐,王爷回来了!”郑怜音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丫鬟匆匆跑进来带着几分胆战心惊道。
“王爷回来了?”郑怜音一愣,忙道:“立刻给我收拾干净!手脚都给我麻利点儿!蓝儿你来给我梳妆。”
郑怜音院子里的这些下人对干这份活计早就已经有了心得了,她才刚吩咐下来,一群下人就立刻进来忙活起来,一个个手脚麻利分工明确非常娴熟,显然早就不是一两次了。
等到韩泽旭来到她的院子时,屋子里满地的狼藉早已不见了,整间屋子焕然一新非常整洁干净,被砸烂的摆设也重新替换上了新的。
而方才还怒气腾腾一脸愤恨扭曲的郑怜音,此刻却是小脸儿煞白眼眶微红,满面委屈泫然欲泣,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哟,爷的小美人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给爷说,爷给你做主。”
“爷 ̄ ̄”郑怜音娇滴滴一声轻唤,红唇微撅,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水蛇腰一扭,整个人就扎进了男人的怀里,身子轻颤着,似是在低泣。
韩泽旭的一只大手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揉捏着,俊美的脸庞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了?哪个有这么大胆子敢欺负爷的爱妾?”语气中满是怜爱,仿佛怀里的女人真就是他的心头宝一般。
“爷,妾跟着您也有四年了,这四年来爷对妾的好足以叫妾这辈子都铭记于心,妾无以为报,只愿能为爷生下个一儿半女,可恨妾的肚子不争气,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达成……”话到此处,郑怜音更是忍不住哽咽不止。
韩泽旭轻拍着她的背,“子女一事本就讲究个缘分,如今你未能有孕,不过是缘分未到,不必着急。”
嘴上这么安抚着,韩泽旭心里却有几分不以为然,他的嫡庶子女加起来已经不少了,不差这一个。
“可是妾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爷和妾两个人的骨肉啊,只要能有一个爷的骨肉,叫妾做什么妾都无怨无悔!”郑怜音情深意切的说道:“前两日妾听闻京城来了一位神医,医术高超神乎其神,于是妾便想去求那神医给妾看看,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让妾拥有一个爷的骨肉就好,可谁想那神医非但不给妾看诊,反而无端将妾给讽刺辱骂了一通,说妾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说妾身份卑贱根本不配叫她出手看病!”
“爷,妾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妾真的是……真的是不想活了啊!”
“神医?”韩泽旭眉梢微挑,道:“走,带爷去找那神医。”
郑怜音先是一愣,接着大喜,看吧,爷果然最疼她了,竟还想亲自出面给她做主!贱人,看你这回还怎么嚣张!
所谓“神医”在韩泽旭脑海中的形象,应当就是个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的老头,这样才算比较符合“神医”这个身份,再不济,也应该是个中年人,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什么神医竟会是眼前这个才不过十几岁,容颜绝色风华绝代的一名少女!
韩泽旭天生fēng_liú不羁,府里几十个小妾环肥燕瘦各有各的风情滋味,另还有歌姬舞姬无数,亦是个儿顶个儿的貌美如花,毫不夸张的说,他的确是阅女无数,美人于他来说已是见怪不怪,可这一次,他还是被狠狠惊艳了一番。
郑怜音心里“嘎登”一声,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最是喜爱美人的主儿!
手里的帕子都被扯得不成样子了,郑怜音心里那个毁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