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彻牵着沐寒的手走进风家,对于周围的环境是既熟悉又陌生,前方那座桥,曾经他被一个低贱的下人从那里给推了下来,以狼狈的姿态趴在风赫的脚下,承受着来自风赫的冷嘲热讽。
世界上总是无处不存在着巧合,风彻正出神的看着那座桥,桥的对面渐渐地出现了一道人影,沐寒微眯起眼,手轻轻捏了捏风彻的手,示意风彻看向来人。
那可不就是他们刚回到宣城就见到的风牧嘛!风彻看着那向着他们而来的身影,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道沐寒送给风牧的虫宴,风牧可还喜欢不?
想着,风彻停下不走了,就在原地等着风牧。
风牧远远地就看见在桥的对面有个非常熟悉的身影,肿胀的面部顿时一疼,他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里可是风家本部,是他的地盘,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心中想着一定要让风彻受到教训,风牧脚下加快了速度,穿过那座横在他们之间的桥,顶着一张猪头一般的脸来到了风彻的面前。
“你胆子还挺大,竟敢亲自来风家,说,那些毒虫是不是你招来的?!”风牧伸手指着风彻的鼻头,语气凶狠的质问道,可是看着那张猪脸,风彻实在是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威胁性,反而觉得这般样子的风牧很好笑。
想笑,风彻就笑了,笑声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抬手把风牧指着他鼻头的手给拨开,“呦,这是谁啊,怎么长了这么一副模样啊?”
“你该不会是猪的亲戚吧,咋长得那么像猪呢?”沐寒含笑把风牧上下打量的一遍,然后存心要气风牧一般的指着风牧肿胀无比的脸凉凉地问道。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风牧气得跳了起来,用力的把沐寒指着他的手给打掉,他变成这样是谁的错啊,在这宣城,除了这两个和他有过节,敢对他出手之外,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动他啊!
“风牧,不得无礼!”普罗怒眼一瞪,呵斥风牧,若不是这声音像风牧,照他肿胀成这样的脸,他还真认不出来这是风牧,风牧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按他方才的话来说,他变成这样是和风彻有关?
听到普罗蕴含着怒火的声音,风牧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风家长老之一的普罗长老就站在那个令他愤恨的男人身后,这是什么情况?普罗长老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难不成他们是长老请来的客人?
风牧想到这个可能性,顿时抖了一下,原本他要得到风家继承人的身份就要讨好风家这些地位崇高的长老,而现在因为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看见长老也在,说了那些话,长老肯定对他印象不好了。
“长老,我……”
“你什么你,风彻是你兄长,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呢?”普罗越过风彻二人,伸手就将风牧的耳朵给提了起来,同时还一边瞄着风彻的反应,只可惜他没有从风彻的脸上看到一丝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反倒是被他捏着耳朵的风牧震惊了。
人一旦陷入震惊这种情绪,有些话就会不经大脑。于是,震惊于普罗说的话的风牧就嘴欠的质疑了,而且质疑的语气还是对普罗相当的不敬。
“长老,你老眼昏花了吧?这人怎么可能是风彻,风彻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这人可不是啊!你看,他的眼睛是金色的,风彻没有这个,他有实力,风彻一点力量都没有。长老,你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风牧瞪着风彻,眸中明晃晃地写着不相信,他不相信人可以变化那么大,特别是这个变的人还是他最不喜欢的时候,他就更不想相信了。
普罗简直要被风牧这个臭小子给气死了,风牧的眼中还有没有他这个长老?这样的人若是坐上了风家家主的位置,有朝一日他还不得想方设法的架空他们这几位长老的权利啊。看来举办选拔这个决定是对的。
“你胆子见长啊,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是不想要参赛资格了吗?”普罗嫌弃地将风牧丢了出去,看着落在地上哼哼的风牧,心中考虑着是不是要取消风牧的参赛资格,敢这么跟他说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了!
原本被普罗丢出去正哼哼着想要博同情的风牧一听见普罗要取消他的参赛资格,赶紧连滚带爬的来到普罗的脚边,一把抱住了普罗的腿,哭喊着道——
“长老,我知错了,我这不是因为太震惊了,才胡言乱语的,绝对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啊,看在我情有可原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不要取消我的参赛资格啊!”
普罗动了动脚,看着脚下顶着一张猪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风牧,心中对他的评价又再次下降了一个等级。就风牧的实力来说,是现在风家小辈中最好的了,可是这心性不行啊,若是风赫还在就好了,只可惜风赫殒命了,不然哪轮得到风牧啊。
不过现在风彻带着完全形态的虚无之眼回来了,这家主之位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可这拥有着虚无之眼的风彻会不会和风家一条心,他也拿捏不准啊。
“就你现在这幅模样,如何能够担当重任啊?”普罗无奈的叹了一声,眸光往风彻的身上落了去,看见风彻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顿时凉了凉,看来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啊,这风彻回来未必就是好事。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让风牧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是有多么的不恰当,赶紧松开手,站起身,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