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累了,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也顾不得收拾行李,她眼皮一点一点的沈重,最后进入了梦乡。
可惜她并没有做什么好梦,在梦中,苏志浩那一吻显得特别的可笑,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吻了她,然后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一个夜晚,反反复覆的就因为这样的梦境醒了不少次。
起来起了把脸,看看时钟刚过了晚上十一点,此时一直在外面守着的佣人听到里面终于有动静了,敲敲门,在黄真儿的同意下,拿着一张纸以及一支笔走进房中,把手上的东西搁到了书桌上。
黄真儿注意到,这女佣拿着纸笔时,是戴着手套的,为的可能是怕寻着指纹,苏志浩会找到这里来,看来这里的安全措施,正如林瑞保证的,绝对是百无一失,就是这么小的细节也注意到了。
“我该写些什么?”黄真儿问。
女佣按照着张会长交代的话。一字一句的说:“您就在这纸上写一切都很平安,签个名即可,剩下的我们会处理。”
“为什么要写这些?”
“这样可以让苏志浩跟其他人放心,找你的动作也不会太大,片厂那里也有交代,毕竟现在要寻黄小姐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越是让他们放心,您在这里也待的越安全。”女佣似乎训练有素,口齿清晰的把这些话一字一句的说了明白,黄真儿一想,确实有道理。
苏志浩那里不知道会怎么做,不过如果宋思源知道了自己不见了,恐怕事情就闹的大了,说不定又拜托到了河南镇那里去,她不知道真的比较起来,那个明摆着的河南镇厉害还是这个神秘的张会长棋高一着,总之,如果写几个字就能把这些事情的影响减低,那她何乐而不为?
于是她按着女佣交代的话,拿起笔来写了,把信纸交给了女佣,她确认内容无误后,便如之前一般,面对着黄真儿退后,鞠躬离去。
再次躺回床上,她想着苏志浩现在可能焦急成了什么样,不过就算他焦急那又如何,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她无法原谅。
信件刚写完,立即就被送到了片厂,不过片厂里已经没有了人,送信的信差只是把那纸片从缝隙中塞入,在听到纸片掉到地板上时,确认了任务完成便离开。
隔天早上,宋思源是第一个来到片厂的,他看到地上有张出现的突兀的纸,捡起一看,脸色立刻发青。
他赶快打电话给苏志浩,他同样是一夜未眠,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此时正在来的路上,原本对宋思源的电话有些不耐,但听到是关于黄真儿的消息,精神立刻就来了。
“信里写了什么?”
“没写什么,就说她一切都平安,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我到了片厂再跟你解释吧,现在说也说不清楚。”
切掉电话,他再次踩下油门,现在这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开的快也没有过去那吓的花容失色的咒骂,一阵孤独感袭来,苏志浩努力不去想,刚才宋思源不是说了吗?她说自己只是要去透透气,不会有危险,应该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不过……真儿阿,你人到底躲去了哪里呢?
*
坐在红木雕成的仿巴洛克时期的长桌,张会长与黄真儿一人一边,j.l.也在,不过他不坐下,只是挑着眉毛看着黄真儿的一举一动。
在他有生之年,确实没有欲过这么能引发自己好奇心的女人,不过这种好奇心并非情爱,而是一种单纯的想要探究对方的底细,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已,这或许是跟他过去的背景有关,没有人能担保这个看似没有威胁的女孩,下一秒钟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不过他对黄真儿这份顾虑到是真的想的太多了。
佣人们陆续的端上了早点,西式中式各一份,每样都不马虎,西式的浓汤荷兰蛋等基本菜式没有少,中式则更麻烦了,一碗粥前有数份小菜,黄真儿心想,自己又不是大胃王,怎么可能吃的下这么多东西,如果可以的话,她就去挑战比食量的美食节目了。
倒是张会长眼前只有简单的米粥,跟两样平日爱吃的小点。
不致于主人吃的比客人寒酸吧?
正当疑惑时,张会长开口说了。
“因为不知道黄小姐喜欢吃什么,所以我让厨房都准备了一点,这样也省得麻烦。”话声不大却是大气。
如果黄真儿知道这个张会长到底有多大的来头,恐怕连椅子都坐不稳,她想开口问,不过又觉得不太礼貌,而且林瑞总不可能把她丢到会有危险的地方吧?管她面对的是龙是虎,只要不咬人就行了。
拿起了调羹,选择了中式餐点,旁边的女佣立刻手脚麻利的把西式早点收下去,不多占空间。
尝了一口,这米粥绝对不是一般般随便熬的,不仅是透烂,入口即化,简直像泥一般,而且还有一种回甘的甜味。她巴不得不顾形象大快朵颐,不过这好歹是林瑞介绍的,自己脸皮够厚,也要给林瑞留点不是?
于是她慢慢的吃着,感觉着这米粥在嘴里化开的滋味。
看她吃的高兴,张会长这个做主人的也觉得心情不错,招招手,又让人给黄真儿添了第二碗。
等要往第二碗开动时,张会长突然提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昨天你写的信,我已经派人送到片厂,现在应该已经被发现了,我的眼线说片厂暂时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苏志浩也乖乖的拍戏,这样你应该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