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这一纵,在外人看来就是御风而起,虽是若行云随风飘,轻盈有过之,却无威势,然而也有高明之人能够看得出来,他的一切的法意尽数的敛藏,收于一掌之间。
唯有亲身面对着涂元的那两人才能够体会到那一抓之下的滔天凶意。
抱剑之人脸色一变,手中的剑瞬间出鞘。
那剑不是凡剑,而是一把千年冰魄做成的剑,剑出鞘,并无耀眼剑光,但是却有一股强烈的寒意涌起,虚空之中的风都似冻结了。
剑刺出,寒光之中,隐隐有雪花随风而生。
剑诀也非普通剑诀,而是深寒落雪剑诀。
远处有一人看到这一幕,突然朝身边的说道:“那剑名叫冰魄寒光剑,若无相应的宝器相制,只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剑已经被涂元一把抓在手上了。
“坏了,那剑虽是冰剑,但却……”
他的话不没有完,那位持剑人已经撤了手,一脸惊骇的看着那位已经夺了他剑的人。
刚刚的一瞬间,他手上的剑上涌上了一道黑气,那黑气化为一张老妪的面孔,朝他的手咬来,他从中感应到了致命的危险,若是自己不放下剑,只怕将会有着不测的后果。
确实,如果他不撤手的话,将会被咬住神魂,留下久久难愈的魂魄创伤。
另一位,脸上满是白符的修士,眼中满是杀意,他突然朝着涂元大吼一声,脸上的白色符纹就像是一个面具一样的一闪,瞬间出现在涂元的面前。巨大无比,朝着涂元罩下。
“这是白面夺神符,诡异无比……”远处那人在这位修士身形才动之时便已经快速的说着。只是话还未完,便见涂元只是将手中的冰魄寒光剑一抹。一抹的月光仿佛在这剑上凝聚,一剑斩下。
所过之处,竟是有清寂的月光在虚空出现。一剑斩在那巨在的白色面具上,面具瞬间碎散,想要再凝聚,却在涂元的一声低喝之中,散入虚无化为风。
那两个骇然,涂元冷笑一声。说道:“我道有什么惊天本事,如此低微手段也敢来我门前。”话落,一剑在身前平划而过,一片月华剑光随着他的剑而划出,朝着两个的咽喉逝去,一片白色光华在虚空如弯月。
两人骇然,转身便遁逃,手朝后方挥出数十道符光,符光在那月光剑华之中瞬间散去,但是两人借此机已经逃到了远处。看着涂元目光已经多了一分惊骇。
怎会如此强大。
“哎,你们啊,涂道友那名声可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你去这山下十余座城中打听一下,哪一个对涂道友不是敬服的。”在他们不远处有一位修士说道。
他是这附近的修士,自是知道涂元。
“哼,我们还有手段没有使出来呢。”那白面纹符之人说道。
“有手段没用,涂道友的摄灵擒拿之下,小心你的魂被抓出来,伤了神魂,动摇了修行之基,那就得不偿失了。还有,你看就刚才那一剑。看上去简单,你们可知道那一剑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
“贫道也不知。只知道,龙池天宫有一门剑诀与这相似,却又有些不同。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剑之下,你们便无从抵挡,若是不服,可再去斗一斗。”
两人却是默默不语,不敢再上去。
“那冰魄寒光剑是我们派里传承的剑,这一次被我失了,可怎么办。”
“哎,虽说,涂真人与人斗法不伤人性命,但是若到他手上的法宝再想要回来,那是千难万难了。”旁边那位住于这附近的修士说道。
他们两人相视一眼,都低下了头,然后旁边那位修士道:“若是你们请玉真人为你们出头,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两人眼中一亮,立即却找玉真人,玉真人虽住的近,但并没有去看,他是金丹修士,虽刚设宴,喊了涂元道友,却自持身份不同,去看金丹以下修士的斗法,显得有**份,倒是他的弟子在外面看了,早已经进来报与他听。
他摸了摸短须,说道:“这涂元那名头倒也不是浪得,虽未必真个是金丹之下无敌手,但能敌过他的只怕也不多了,那吴氏兄弟我是知道的,手上颇是传承了些能耐,在这涂元面前竟是根本无法施展出来。”
这时,有弟子来报说是那吴氏兄弟来求见,玉真人摸了摸须,吩咐弟子,道:“博明,你去与他们说,涂道友至今还是住木屋,仅有一弟子手中之剑亦只是凡俗符器,那剑不若就当是送于他,今日也算是结个善缘,他日也好相见。”
玉真人的弟子奉命出了昆玉观,见着那吴氏兄弟,将自己师父的话传达给他们,那两兄弟脸有怒色,却不敢发作,那博明倒没有说什么,而玉真人的另一位弟子长亭却是冷讽道:“两人斗人一个尚且不敌,怎有脸色再来请我师父帮忙讨剑。”
“你,好,这里是你们的地方,我们会再回来,今日之辱,他日定要奉还。”吴氏兄弟愤怒的离去,旁边有博明有些埋怨长亭不该说那一番话。
长亭则是不在乎的说话:“他们兄弟两人已经入不了咱师父昆玉观了。”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师父话,其他人的威胁都不必放在心上。
博明拿眼睛瞪了长亭一眼,长亭满不在乎的说道:“说起来,那涂元倒是真的厉害,我也是听说过他们兄弟两人,可他们两兄弟竟是什么本事也施不出。”
“修为来不得半分的虚假,修为差一分,诸般的法术手段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