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蹲下来。+杂∽志∽虫+
细细的看着这一个摆在这石头上石脏,那心脏上的淡金色线条是心脏血管,而那洞渊簪就扎在心脏的中心。
他再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其实是一座祭坛,而这心脏就是祭坛的中心,难道这心脏是用来做祭品的?
又再蹲下来,他看着这个好似已经石化的心脏,可是离得越近,他越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心脏与自己的心跳是等同的频率。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自从离开元阳古地之后,在黑暗之中飘流,在那无边黑暗里,遇到的凶险那么的多,其中最多的是防不胜防的幻境,即使是他身为天人也极其艰难的才摆脱。
那么这里?
是不是幻境?这颗心脏与这簪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其实自己现在仍然在那片无尽的黑暗里飘流着,这里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心幻,都是不真实的。
他心中突然有一丝的燥意。
不对,不是这样子,我得冷静。
他已经很少出现这种感觉,自从元神以来,即使是面对再大的危险也不会感到焦虑不安,也不会烦燥。
但是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静不下来。
“是它吗?”
涂元的目光落在那颗插着洞渊簪的心脏上面,手中已经出现了七宝如意。
如意在手,那份燥意压下去了很多,只是当他想要以如意将那心脏打碎之时,他心中竟是冒出了危险的感觉,那感觉没有根据,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打碎了那一颗心脏就是杀死自己。
涂元想到了在黑暗里飘流之时,曾见到过自己与奢比尸及火龙女三个面目灰暗,濒临死亡的样子。
现在他突然之间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当时看到那个景象,而致使现在时常想起才出现心幻,还是因为自己真的还是在那片黑暗里,这一切都只是幻象。
同时,在他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心结,这个心结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那就是他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到底是冥冥之中的巧合,还是宿命的回归,或者说自己其实是某个存在的转世之身。
这个想法不是他今日才想的,而是早就存在于心中的念头,但是他从来没有跟谁说过。
来到这一片大地之后,至今日,他开始迷幻了。
涂元再一次的蹲在了那颗心脏面前,伸手去拔那洞渊簪,手触及,在心中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危险与警示,仿佛只要将这簪子拔出来,自己将会非常的后悔。
自他修为有成以来,他很少有这种做不出决定,左右为难的时候。
他坐了下来,盘膝而坐。
手托着如意,闭上眼睛,静心,观想。
他要静观己心。
从他在地球上成长的点点滴滴,到这个世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心中浮现,清晰无比。
闭上眼睛,他的思感之中是一片黑白。
突然,他发现其中似乎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这个人一片朦胧,看不清楚,它似乎也发现了涂元注意到了它,不但没有走,反而是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手如玉,朝着涂元的脸摸来。
这是那只抹去了各门各派史书记录的手。
涂元瞬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涌上心头,背脊发寒。
他睁开双眼,原本火焰燃烧的天空都变的灰暗,原本热浪如火的沙海此时竟是一片阴寒。
而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朦胧着一片白光,却只能够看得清那一只手,手如玉,没有任何的掌纹。
那只手抬了起来,朝着涂元的脸抓来。
涂元手中七宝如意涌起清光,毫不犹豫的挥打下去,如意的一头如镇山岳,有着一种镇压一切的气势,与那手相触的一刹那,涂元的身体晃了晃,但是那一只如玉般的魔手却像是受到了惊吓,快速的朝后缩去,虚空之中涟漪荡起,手就要隐入虚无。
涂元却没有丝毫要放过的想法,他手持如意,随着那一只手冲入了虚无。
天地一片黑暗,唯有一只不断倒退的手,还有一柄追击的如意。
七宝如意可镇一切法,但是面对这一只如玉般的魔手之时,涂元却觉得有些镇不住,每当要挥打到那只手时,竟是就会滑到一边。
这一只手上蕴含的法非常的恐怖,涂元隐隐感觉到了光阴在这一只手中蕴含,这是一只能够拨动光阴的手。
一道血色的光华自涂元的脑后冲起,化为一片血海将那一只手笼罩着,这是血魔旗所化。
前有血旗拦路,后有如意追击。然而一只手直接冲入血浪之中,血浪竟是根本就无法拦住,直接从中间排开,那一只如玉般的魔手一点血都没有沾上。
涂元并没有再追,当他收手之时,血旗化为一道红光隐入他头顶,而手中的如意仍然在手,他原本追入虚无,收手的那一刹身形瞬间浮现在这片天地之间,整个人最多向前跨出了一步罢了。
他没有再犹豫什么,直接将手中的如意击打在那一颗心脏上面。
那种与自己心脏同等同频率的感觉仍然在,但是他不想再受到影响。
心脏上面传来一声惨叫,涂元头顶的血色光华展开,其中一只血魔探出身来,伸手便抓向那心脏,涂元将那洞渊簪拔出拿在手中,血魔抓着心脏便缩回虚无之中。
洞渊簪上面并没有什么裂痕之类的,涂元能够感受到上面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是因为当年这簪子是他亲手祭炼的,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