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下只是想征得陛下的许可罢了。今日我们便以这十枚铜板来赌吧。”南宫璟颠了颠手中的铜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公子想怎么个赌法?”欧阳空敛眉问道,“既然要赌,是不是应该加点赌注呢?”
“这是自然。”南宫璟朗声一笑,“陛下不是一直想要官盐的运输吗?”
“你舍得放手?”欧阳空凤眼微眯,饶有兴趣地看着南宫璟。
“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何须那么在意呢。陛下,您也不笨,自然自导官盐运输意味着什么。”南宫璟微微一笑,一眼便点中了要害。
“大胆!”刚才欧阳空身侧的太监再次出声。南宫璟双眸一凛,太监连忙缩到欧阳空身后,不敢再出声。
欧阳空不以为然,“既是这样,你也说个赌注吧,这样也不失公平。”
公平?顾清差点喷出来,你带着一大队武装好的侍卫围住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说公平?
南宫璟伸手入住打晃的青桐,“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几个离宫,至于她,”南宫璟指了指殿内的女子,“与我们无关。”
“呵,那如果输了呢?”欧阳空轻轻一笑,“你们是不是把命都留下呢?”
“如果陛下想取我们的命,那得赢才是啊。”南宫璟很是自信地说道。
“好,寡人答应你。那你说赌法,免得世人以为寡人以权压人。”
“陛下自然不会。”南宫璟颔首,“在下手里有十枚新的铜板,这只手里呢,有十枚旧的,它们唯一的不同便是背后的人头像。“南宫璟分别拿起不同的两枚给大家看了看。
“赌法很简单,我们每人五枚新旧的铜板,放入袋中,分别抓取,然后重新放回去。各抽十次,谁抽出背后人头最多的获胜。”南宫璟淡然说道。
顾清心里盘算着,其实他们的概率都是一样的,南宫璟这是在赌?
“南宫璟,你这是准备与寡人赌运气?”欧阳空面上一沉,“确定不后悔?”
“陛下,既然要赌,我们就放开了去赌。生死由天定。”南宫璟仰头望了望夜空,宛然一笑。
“如是这样,那寡人先来好了。”欧阳空不疑有他,示意身边的宮侍卫拿过南宫璟手上的铜板,亲自放入布袋中。
南宫璟将青桐扶到石阶上坐下,柔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顾清凑上前,看了看两种不同的铜板,手伸进袋子摸索的时候,若不费时仔细分辨,单凭手上瞬间的触感,绝不可能辨别出两面图案。顾清偷笑,之前大学寝室,没事便会围在一起打麻将,想她顾清可是能够摸出麻将的呢。
欧阳空率先抽出了个铜板,“人头!”他身边的宫侍惊道。
南宫璟浅笑,也摸出一枚,却是“花开富贵”,他不以为然,将铜板重新放入到袋子中。
“人头!”
“花开富贵……”
“人头!”
“人头!”
这已经是欧阳空第四枚人头铜板了。顾清忍不住担心起来,南宫璟到底在怎么回事?
南宫璟浅笑,从袋中子抽出手,“人头……”
欧阳空疏忽胜券在握了,他复将手放入袋中,“花开富贵……”宮侍小声地说道。
……
欧阳空与南宫璟手中握着最后一枚铜板,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最后的结果。
“八比七。”
……
相较于身后宮侍的激动,欧阳空神色平和,浅笑道:“胜负已分。”
“承让了。”南宫璟拱手道,嘴角一扬,“不过,在下早就想将官盐的运输返还给朝廷的。”
“既是赌注,寡人自当遵守。你们走吧。”欧阳空扬手,身后的侍卫立即让出了一条道来。
“那我们先离宫了。”南宫璟说完一把将青桐抱起,和欧阳空擦身过的时候,低声说了句:“陆公侯在浔阳有一处宅子,哪里或许有陛下感兴趣的东西。”
顾清连忙大步跟了上去,却不想欧阳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陛下可是反悔了?”顾清皱眉道。
“寡人说过的话既然算数。”欧阳空侧目看向顾清,“小白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帮你将她找回来的。”
“多谢陛下的好意,不用了。我的女儿我自己会找。再见!”顾清冷冷说道,“不对,是再也不见,这皇宫,我发誓我不会再进来!”
“陛下,就这样让他们走掉?祁国那边……”
“罢了,扣下他们也没什么用。”欧阳空收回视线,仰头一声叹息。
“陛下,可要歇息了,有人来报,陆小姐……她已经进宫了……”
“哦?”欧阳空嘴角扬起一抹用意不明的笑容,“她这就已经进宫了?”
“回避下,是。”
“莫沉,你之前可是陆公候府里的奴才?”欧阳空背过手,望了眼殿内了无生气的女子。
“奴才自从进了宫,就只会忠于陛下,陛下明鉴。”莫沉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
“你起来吧。既然你与陆小姐相熟,你便去她那边伺候吧。”欧阳空清冷地说道。
莫沉不敢反驳,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过去。”
欧阳空示意所有人退出到殿外,他上前抬起女子的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干涸的嘴唇,眼中闪过狡黠。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在女子鼻尖晃了晃。
女子慢慢转醒,看见欧阳空,连连后退,吼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放开我!”
“这么多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