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静静走在沙石遍地的水泥地面上,聚精会神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形。
这里是灾变后遗留下的一所巨大遗迹。早已经被岁月及风沙侵蚀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缝隙的天花板完全挡不住毒辣的阳光。偶尔有风刮过这静寂空旷的大厅,便将一些印有“方便面”“沙其玛”字样的巨大袋子吹的四处飘落。
白帆是这附近村落中的一员,可是母亲早亡,父亲也杳无音信,只将他孤零零一人留在这里。难免受人欺辱。终日里备受白眼也只是混个肚圆罢了。
不过,那或许会是过去式了。少年现在就是这样期望着。
至从一个月前发现了这座被瓦硕与枯木所掩盖的遗迹。白帆就不止一次的幻想着从这里探索到宝物的美梦。
顺着左手的墙壁一直走下去,一路上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巨大铁架子,瘫倒在一地,变成了铁锈。偶尔瞧见几个还站立着的,也是一副摇摇欲坠,仿佛风吹就会倒落的样子。
经过一个月的探索,对这情形少年已是见怪不怪。径自走到昨天翻查的地方。取出一个那个巴掌圆形的薄石片就开始拨拉开来。
红褐色铁锈粉末……粘成的一团的大袋子……被风一吹就会散的奇怪布料……以及那无穷无尽的沙石。
发现的尽是这样的东西,可白帆却丝毫也不气磊,仍兴致勃勃的挖将下去。
这样枯燥的挖掘持续了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少年才擦着汗住了手。打自己包包里取出由菜虫肉混合面做成的饭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其实他并不累,可在这危险的地方过度消耗体力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吃完后又静坐十来分钟,少年才又动起手来。频率依然不是很快。在挖掘的间隙他还机警的查看着四周。
忽然,手中的石头被一个硬物咯了一下。少年心中顿时一片惊喜,手中依然用石头试探的碰了碰。又沿着那硬物滑过,是一个长条状的东西。白帆在心中这样判断道。当下弃石用手,小心的握住那硬物用力的抽的出来。
这是足有2米半的长型铁条,闪耀着铁器特有的银色光辉,周遭看不出点点的锈痕。没错,正是一块经过大灾变后幸运固化下来的东西!
看着手中的铁条,十三岁的少年开心而忘型的笑了起来。若不是心中还有丝理性在提醒他所在的地方。只怕他会抱着那铁条跳起舞来。
既然有了这么丰盛的收获,白帆立即决定回去。于是收好挖掘用的石板,将那铁条半抗半拖的往回走去。
可白帆终究只是十三岁的少年,便是再成熟,心中的孩子习气仍是不少。那往回走时不住的哼着母亲曾唱的童谣,目光十有**落在了铁条上。心不在焉的结果便是,他渐渐偏离了墙根,往中央附近走去。直到他远远的瞧见了一窝沙鼠……
还好沙鼠的视力并不是很好,还没有发现他。只由两只小鼠四处观望。其余的六、七只在那里分食着数只巨大蟑螂及其他昆虫。饶是如此,白帆一个激灵,将刚那得意劲扔到了九霄云外。爬着躲到了一块大石的后面,才稍觉的有些心安。
可下面该怎么办?少年不住的这样想着。依然拿着铁条在那沙鼠的注视下回去?少年还没那么大的胆子。顺着这石头走到沙鼠们看不见的地方?可这里已经接近中央,是少年毫不了解的地方。而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沙鼠也只能算是危险的甜点罢了。
两年的孤儿生活已让白帆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果断。
微一思索,少年不在迟疑。把那刚的来的宝贝铁条就这样扔在地上。瞅着那观望小鼠的一个空挡,就在一息间的两个起落下跃到了一堆铁锈的后面。
而白帆能有这样灵活的身手,完全要归益于他父亲的血统。他给了少年超越常人数倍的体力、力量、灵活性、视力等。可也给了少年无数的痛苦。要知道,少年的父亲就是因为这奇异的力量而远走他乡的。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那群老鼠也咬不动那铁条,下回在来拿就好。”少年一边低声的安慰着自己,一边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出口走去。
可事情还远没过去,还没等白帆从得到又失去的失落中调整过来。就听见声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回头一看,却是两只不知为何而受伤的沙鼠向这里奔来。
那两鼠很是快速,少年想要躲藏已是不及。可若是飞速向出口逃逸心中又难免不甘。须知那沙鼠最是记仇,村中的王大叔就是在一次打猎时,漏走了只小鼠。结果两月后的一天,便被只跛足残目的沙鼠咬死。
只要是被它们看见了出口,只怕自己是再也近不来了!少年不住的给自己的打着气,又反手抽出了骨制的匕首。静静的望着那两鼠向自己袭来。
那两鼠一先一后,前面的足比后面的大上两圈,前面那鼠前肢根处不住的涌着血,后面的却已瞎了一目,又伤及了腹部。伤势更为严重。
白帆打定主意迎了上去。待靠近时提气一纵,高高跃了起来。越过前面那鼠,向后面那只扑了上去。
那只沙鼠也没想到少年会这样做,当下大惊的人立而起。挥舞着短小的前肢想要将少年打落。
白帆在空中看见沙鼠这般反应,不住的心中暗喜。那沙鼠为祸,除却记仇、群居外。便是因为它们行动敏捷,势如闪电,叫人防不胜访。是以人们若要除却沙鼠,定要用长矛封住它们去路,叫它们退不得进不得,再由身手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