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凯妮丝温润的手心上碰触了一下,收回手来的风翔先是回应了凯妮丝的玩笑,“那是一定的。”又将话题引向了正确的方向,风翔在木椅中正坐,神情逐渐的严肃了起来,“不过说正经的,先前说的那些并不是你专门急急来找我的主因吧?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风翔猜测着,眼睛跟着亮了起来,“是不是准备对那个家伙下手了?”
“确实是与维斯温有关。”凯妮丝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些问题。”
“哦,是什么?”
凯妮丝沉吟了一下,问道,“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忠告吗?他确实成真了……”
风翔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凯妮丝所说的是他之前有提过的那个,血色十字军的上层被恶魔所控制的“猜测”。这本来就是原著游戏中所发生的“剧情”,所以风翔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配合着凯妮丝语气,假装惊讶道,“呃……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凯妮丝看了眼办公桌上摆放的闹钟,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具体。再等等吧,老师他应该就快到了。”
“老师?是弗丁先生吗?”
风翔正猜测着,门外便传来了个阵敲门声。凯妮丝快步走了过去,。风翔连忙也站起身来,迎了过去。三人很是在那里说了一阵客套话,直到在凯妮丝巧妙引领下,方才逐渐的消除了彼此间陌生的隔阂。
凯妮丝为提里奥搬来了一张木椅,老人却没有立即坐下去。他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着身前的风翔,忽然之间行了一个极为郑重的大礼。鞠躬的角度几乎超过了九十度,顿时间把风翔吓了一跳,慌不迭地向一边让去,嘴中叫道,“弗丁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啊!?”又用眼神对凯妮丝示意,让她赶快将老人扶起来说话。
怎么想,就在风翔的目光当中,凯妮丝竟也随着提里奥一起,对着他一并行了个大礼。
这次风翔是彻底的愣住了,连躲都忘了躲,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游移不定着,呆了好几秒后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应该说些什么的。他吃不准提里奥的态度与动机,而对于早已经熟识的凯妮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边上前将提里奥扶了起来,一边则道,“凯妮丝,我最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怎么忽然闹这一出,你是想突然把我吓死在这里吧!”
凯妮丝慢慢直起身来,对着风翔轻轻一笑,转而又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提里奥说道,“怎么样,老师。我说过的吧,温德并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吧?”
……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吧?我现在压根还没弄清楚状况啊!
风翔在心中大喊着,又听提里奥答道,“不,凯妮丝,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日后那可能酿成的大祸,真是让我现在想想仍觉得后怕啊!”
风翔这才意识到提里奥这番举动的动机,连忙答道,“您这可真是折杀我了!那不过是我随口的猜测而已,您,还是凯妮丝,没有因为我那样的‘污蔑’而起疑,依然愿意相信我,就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提里奥拦了下来。老人以与他年龄并不相配的宏亮语调说道,“可你以这样的猜测,而挽救了整个血色十字军,却也是谁都无法辩驳的事情!单只是这一点,你的恩情就是我们很难偿还的了。”
正说着,提里奥忽然又欲再对风翔行上一礼。好在这次风翔离得够近,方才在老人未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之前,将他拦了下来。
风翔苦笑着,“那么您这次又是干嘛呢……”
“请您务必不要拦我,这是一位父亲对您敬上的谢意。”提里奥与风翔僵持不下,旋即正色说道,“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很有可能忽将失去……我那唯一的一位儿子。”
如此这样又推让了好半天,致谢的事情才算是暂时的告一段落。
风翔在木椅上坐定,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先前那样过于正式的礼节对于他这样一贯“散漫”惯了的家伙而言总是不怎么习惯的。这时发现手心都起了细汗,当下很没好气的暗中瞪了凯妮丝一眼,方全神贯注的听提里奥讲述起与血色十字军有关的种种经历来。
整个故事说起来也并不复杂。
当那天风翔对凯妮丝提起那份“猜测”时,便被凯妮丝认真的放在了心上。那时她说“要找个人好好的商议一下”,。那时老人还仍隐居着,就居住在索多米尔河畔,遥望着血色十字军于壁炉堡以东的那所前哨站。像每位父亲一样,担忧着他那驻守在那里的儿子,。
被遗留在原洛丹伦王国故土,如今被称为瘟疫之地上的那些与天灾亡灵奋战不休的血色十字军战士,可比赶来支援十字营地的战友们更加激进了许多。在那里,“消灭每一个潜在可能的‘敌人’!”这样的口号并非谣言而是再确凿无疑的事实,!
这样的事情被提里奥看在眼里,无疑是相当担忧的。提里奥觉得,他的儿子以及与他儿子一起并肩作战的那些战友们,正在离圣骑士的道路越来越远。就在最近数个月里,相仿设法的想要唤回“原先的那个泰兰”,为此甚至不惜孤身潜入到被天灾亡灵怪物所占据的“斯坦索姆”,只为了找回唯一的那张全家的画像。
在凯妮丝去信之前,提里奥已经觉得泰兰以及那些血色十字军的情况很不对劲了,可若非凯妮丝在信中提及了风翔的猜测,只怕这位老人,一时里还想不到,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