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风格的酒吧内,精致的灯饰散发出的橘黄灯光将整个空间照耀得朦胧中透着一丝暧昧。
念桐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望着身侧微仰起下颌再一次将酒杯里的酒搬空的秦戈,沉沉叹了口气。
看来不是所有男人说的话都能信,至少眼前这个男人就不行。懒
说好喝两杯的,结果呢?
这是第六杯还是第八杯了?
她知道他心里难受,可那又如何?难道喝醉了就不难受了?
连他自己都说越醉越清醒。
“秦戈,我要回去了。”她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血色的液体受到冲击荡上明净的玻璃壁然后缓缓滑落。、
秦戈看她一眼,迷离的目光有些茫然。
“慕念桐,你爱过么?”
念桐一楞,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你说爱是什么?是可以用金钱和前途来换取的有价值可言的物品么?还是一种可以帮助自己达到某种目的的道具?”
听他这么说念桐总算明白他刚才那个问题其实是在问他自己。
相恋的女友为了圆自己的出国梦和自己的前途抛弃了他,导致了他和他母亲长达三年的战争。最终以他母亲的离去告终。
这场爱情带他的伤痛是永世难以磨灭的。
语气说他那三年都是在怪自己的母亲,不如说他是在怪爱情太肤浅太廉价。虫
“好了,你回去吧,我没办法送你了,你要么自己打车回去要么叫你男人来接你吧。”说罢他又将注满的酒喝光。
念桐眉头一皱,忍无可忍地将他的酒杯推得远远的。
“秦戈,你疯够了没有!”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大,她拔高了嗓音吼他,却不料她开口的刹那音乐声嘎然而止,而酒吧里所有人都听到了她刚才扯着嗓子喊的那句话。
念桐尴尬地抬手挡住半边脸,抵挡那些或好奇或好笑的审视目光,眼角瞥到秦戈的嘴角似乎勾了勾,不由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把自己面前那杯酒递过去,压低声恶狠狠道,“喝吧喝吧,醉死你活该!”
秦戈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凤眸一眯,头往后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侧过脸来看她,“你这副凶悍的样子真像个凶婆娘,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什么。 [
念桐翻个白眼,刚要回敬他一句,一个清亮的女声入耳。
“我说是谁那么好兴致这么大声地跟男人调`情呢,原来是你呀。”
即使这个声音听到的次数并不多,但念桐还是能第一时间从这个夹杂着浓浓讽刺意味的尖酸嗓音中听出来人是谁。
真是倒霉,连上个酒吧都能碰到。
她心里腹诽,抬眸看向来人,脸上荡着和气的笑容,“姐,怎么刚回来就天天往外跑?是耐不住寂寞了,来这种地方打发时间?”
慕羽眉一横,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耐不住寂寞了?今天可不是在家里,别以为还有人护着你,大哥可不在这。”
念桐嗤笑,“我为什么要人护着?被打的又不是我。”
她这一句提醒了慕羽昨天被她扇的那一耳光。如果不是当时处理及时,依当时脸部红肿的惨状,怕是现在都还红肿着。
而即便是处理及时,她昨晚也无法出门和事先约好的一干朋友碰面庆祝,所以才把约会推到了今晚,没想到冤家路窄,刚来酒吧朋友还没见到却看到了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死丫头。
她怒视着念桐,目光转至她身边懒懒盯着酒杯的秦戈,等看清楚他的容貌时脸上的表情震了一震——好漂亮的男人。
秦戈察觉到她震愕的目光,眉头蹙紧,抬眸不耐道,“你妈没教过你别盯着男人露出饥渴的表情么?”
话一落,念桐的嘴角便狠抽了下。反观慕羽,却气得花容失色。
秦戈转开眼,一副不想再看到她的表情。
“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免得留下来看到某些人恶心。”他对念桐道。
“你说谁恶心!”慕羽听出秦戈是在讽刺她,更是气怒不已。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着呵护着,尤其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更是视她若珍宝,何尝被哪个男人这样彻底的无视甚至讽刺过?
“谁答我的话就是说谁。”秦戈语调不变,却目光厌恶。
“慕念桐,你确定你和这位大婶真的是同一个父亲?怎么差这么多?是基因突变还是……喔,有其母必有其女,幸亏你们不是同一个母亲。”
高中时秦戈偷看念桐的日记得知她是私生女的事,自然也知道了慕家母女一直排斥她对她不好。
刚才听念桐对慕羽的称呼,一下勾起他这段记忆,不由起了捉弄慕羽替念桐出口恶气的念头。
念桐知道他的用意,但怎么说慕羽和她还是同一个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不让慕齐枫为难,她不好做得太过分。
只要慕羽不触到她的低线,她其实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只是她不打算让慕羽太难堪,屡屡受气的慕羽却未必会让她好过。
只见她扬手从隔壁那一桌抄起一个还剩有大半瓶酒的酒瓶便朝念桐脸上砸下。
念桐没料到她会这么狠,一时呆了呆,等反应过来时急速朝自己颜面砸下的酒瓶已经近在咫尺。
见完全闪躲开已经来不及,她头往后仰,同时抬高一只手去挡,却有一只手比她快一步的抢先扣住了慕羽的手腕,随即用力往上一折,将慕羽那只手反折至肩膀处。
慕羽吃痛,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