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香和单明跑得飞快,单雅也跟着他们一起跑了起来,心里暗自疑惑着,好好的,单吝怎么会被人打了呢?他可是从来不肯吃亏的呀?
她这般想着,便跟着单明和单香来到了院子门口。
有人远远地见单明和单香来了,忙大声喊道:“都让让了,香丫头和明子回来了,快让开,让人家进去。”
众人听了,立马往两旁儿让出了一条道。
单雅立马跟着单明和单香走了进去。
走到院门的时候,她就听到单张氏的哭声,此时的哭声倒更清晰了。
待他们进到屋子里才发现,罗郎中竟也刚到。
此时,他已经坐了下来,正按着单吝的脉搏在诊脉,遂忙屏息了声音。
单张氏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屋子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
罗郎中闭着眼睛按完了脉搏,又站起身要仔细检查一下单吝的身上。
单雅见了,敢忙出来,到了堂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罗郎中叹息着说道:“单家的,我尽力一试吧?他的脉搏太弱了,几乎摸不到,身上的伤痕也到处都是,只怕流了不少血,一条腿被打断了,腹部又是一片淤青,只怕还伤了内脏啊,头部也伤得不轻。”
单雅闻言,不由一怔,暗自在心里嘀咕着,竟然被打得这么厉害,还伤了内脏跟头部?只不知道是为什么而起的?
单雅抬起头,见院子里还站着两个人,不时地探头看看,遂疑惑地思索着,难不成就是这两个人把他送回来的?
就在这时候,罗郎中走了出来,见单雅也来了,忙看着她点了点头。
单雅见了,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看着他点了点头。
罗郎中拿出自己带得东西,飞快地写了一个方子,随后便递给单明说道:“你立马去我家找柏志,把方子交给他,他一看就知道了,然后你立马带回来,你爹不仅外伤重,内伤也不轻的,快去吧。”
单明闻言,接过方子立马便奔了出去。
单张氏愁闷地看着罗郎中。
罗郎中见了,便看着跟出来的单张氏低声安慰地说道:“单家的,我还是那句话,尽力,希望他能支撑下来。”
他说着,又看着单张氏继续交代说道:“外伤我方才都给他包扎过了,等单明把药拿回来,立马煎了给他灌下去,若是明天他能醒过来,还有一线希望,这两个药膏你拿着。”
他说着,便自药箱中拿出两个不大的小罐子,继续解释说道:“这两个药膏你各挖一勺,用温水化开,然后给他灌下去,一会儿我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单张氏闻言,立马接了过来,照着罗郎中说得忙活起来。
待她把化开的药汁给单吝灌下去后,见单吝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火烧火燎的。
虽然她为了孩子一心想跟单吝和离,可此时见他被人打得这般模样,心里却又软了,唉,谁让他是孩子的爹呢?
罗郎中则仔细地观察着单吝,见他并没有强烈地不良反应,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单张氏嘱咐说道:“单家的,若是这般,就说明他吸收的极好,若是有什么反应,你回头再让他们去喊我。”
他说着,便飞快地收拾起药箱里的东西来。
单张氏听了,敢忙看着罗郎中点了点头。
罗郎中收拾妥当,准备走得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瞅着单张氏沉吟地低声说道:“单家的,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有些儿话我也就不避讳了,这打人的好似不想给他留活路了,处处都往致命处打,下手可真狠,唉,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们也警醒点儿吧,以免他们在找到这里来。”
单张氏听了,唬了一跳,随后便明白这是罗郎中在好心提醒自己的,遂忙看着他点了点头应了,并道了谢。
由于银子不凑手,单张氏倒有些儿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看着罗郎中欲语还休。
罗郎中见了,正要开口说不急,却见单雅拿着银子递了过来。
单雅一边儿递过来,一边真诚地低声说道:“叔,你拿着,毕竟你们家也要生活的,三丫替二婶他们付了。”
单张氏见了,叹了一口气,同时她看着单雅想说点儿什么。
单雅见了,忙看着她安慰地低声说道:“二婶,全当是香姐姐和娟姐姐心疼你吧,别谦让了。”
她说着,便送了罗郎中离开。
单香见了,心里感到一阵漏贴、暖融融的。
方才出来的太急,她竟没有想到要拿银子。
单张氏低低叹了一口气,看着单雅点了点头,心里话,还是自家人亲啊。
单香和单娟都被单雅给救了,害她们的竟然是她们的爹,如今单吝被人打伤了,帮着付银子的,又是单雅。
想着单吝,她恨得不行,对他的为人又岂能不了解?
她想着方才罗郎中的话,知道单吝定然是把人得罪得狠了,人家才下死手来打他,只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若是累及到孩子,那可就惨了,遂便后悔起让单明叫单香回来了,忙催着单香,想让她快点儿离开。
单香此时又怎能忍心离去呢?便看着单张氏安慰地低声说道:”娘,等单明拿了药回来再说吧,你一个人在家,我会担心的。”
单张氏想了片刻,便没有再勉强她。
单香看着家里的冷锅冷灶,便敢忙忙着烧水准备做起饭来。
这才到朝食,单张氏一大早便带着单明去地里捡麦穗了,回来娘两个正准备生火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