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扬儿,祖母都知道,没事儿的。”
她说着,便忙安抚地拍了拍唐名扬的手。
唐名扬见了,敢忙笑着拉了唐老夫人的手撒娇说道:“祖母,孙儿走了一路,这肚子可是已经唱空城计了啊?”
唐老夫人听了,立马醒过神来,瞅着唐名扬慈祥地笑着说道:“好、好、好,咱们这就立马吃豆腐脑去。”
她说着,便拉着唐名扬的手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琉璃又无奈地进来回禀说道:“老夫人,表小姐说了,礼不可费,她愿意等老夫人吃完饭再来请安。”
唐老夫人闻言,心里登时便窜起一股火气,暗自嘀咕着,礼不可费,竟被她用在这里了?
她这不是陷自己于不义么?
自己有那么不讲理么?
正是因为体谅她一早有事儿要出府,才免了她请安的。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白疼她了,唉……
唐老夫人想到这里,登时便看着琉璃冷然说道:“你去跟她再说一次,就说我说得,今儿的请安免了,若是她依然坚持,你便不必回来报我了,到请安的时辰在说吧。”
琉璃闻言,忙应了一声,随后便匆匆地出去了。
唐老夫人这一次倒是没了先前的犹豫。
她瞅着唐名扬笑着说道:“扬儿,你的肚子不是饿了么?走,随祖母吃豆腐脑去。”
她说着,便拉着唐名扬的手站了起来,朝着饭厅快步走去。
却说琉璃回到正屋的门口,瞅着秋菊快速地把唐老夫人的话说了。
秋菊听了,立马点了点头,快步往回走去。
此时,田月婵正站在静怡苑的门口翘首以待。
她希望唐老夫人能改变心意,希望唐老夫人见到自己执意要给她请安的这份心意,会欣喜应允。
可是,雪碧却在一旁儿径自劝解着自己。
她一再地劝自己去外院坐马车出府。
唉,自己的心思,雪碧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怎得就不为自己着想?偏偏要逆着自己的心思呢?想必是自己待她太宽厚了吧?
田月婵想到这里,便冷眼儿扫了雪碧一眼儿。
雪碧见了,倒被她唬了一跳,当即便打住了话头。
同时,她的心里也感到极其委屈。
她可是一心在为田月婵着想的。
世子爷唐名扬对自家的小姐田月婵根本就没有意思么?
自家的小姐田月婵怎的就认了死理、偏偏就认定了他呢?
要知道,他可是不可及的存在啊。
不仅年轻有为,更加深得年轻皇帝的心啊。
虽然自己从心里希望田月婵能得到世子爷唐名扬的青睐。
可是,世子爷唐名扬已经回来三年了,根本就没有主动找过她么?
即便是田月婵找各种由头与唐名扬见了,也都被他一句话打发了,他哪里表现的对自家的小姐田月婵有情啊?
这且不说,就拿这次世子爷唐名扬昏迷醒过来说吧。
田月婵多次求见,若是世子爷唐名扬对她有一点儿点儿喜欢,也会答应相见的吧。
可是,世子爷唐名扬却次次都找理由推了。
这说明了什么?
唉,自家的小姐田月婵还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田月婵见雪碧终于及时停止了话头,心里话,自己终于能够得到片刻的宁静了。
随后,她便感到时间过得太慢了。
自己等得心都焦了,怎的还没能瞅见秋菊的身影呢?
唉,难怪人都说,一入侯门深如海啊。
等着吧,等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了……
她想到这里,猛然瞅见秋菊的身影儿。
整个人立马振作起来,忐忑不安地看向秋菊。
待到秋菊到了近前,她忙忙地着急问道:“老夫人怎么说?她可同意我进去请安了。”
秋菊听了,淡淡地瞅了田月婵一眼儿,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人说了,今儿的请安就免了吧,表小姐,你看……”
田月婵闻言,登时便瞅着秋菊急声问道:“可是因为我今儿要出府,老夫人才说免了的。”
秋菊听了,忙瞅着她笑着解释说道:“秋菊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表小姐说过了,老夫人说表小姐既然有事儿便先忙吧,现在不是请安的时辰,今儿便免了的,你看……”
田月婵听了,径自低下头沉思起来。
雪碧见了,张了张嘴儿想要继续劝解。
可她想到田月婵方才的神情,到嘴边儿的话不由便硬生生地又咽了下去。
她的心里很清楚,田月婵这会儿定然十分烦躁。
因此,她只好在一旁儿默默地瞅着田月婵。
雪霜见了,不由瞄了雪碧一眼儿,心里话,这个时候,往往都是雪碧开解表小姐的,今儿她这是怎的了?倒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咦,这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么?
她想到这里,便壮着胆子瞅着田月婵低声劝道:“表小姐,要不然咱们就……再等等?”
她本来是想劝着田月婵先离开的。
可是,当她看到田月婵越来越暗沉的脸色的时候,心里不由一颤,登时便转了话题,改而说了再等等。
田月婵的心里此时是五味杂陈,听了雪霜的话,感觉正趁心意,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秋菊见了,想到琉璃说得唐老夫人的话,便不予理会,继续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却说静怡苑的饭厅里,此时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