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远听了,深深地看了唐名扬一眼儿。
随后,他便端起酒杯亲自碰了碰唐名扬的杯子说道:“唐唐,尽在不言中了,咱们干了这一杯。”
唐名扬闻言,立马端起酒杯,看着林志远感慨地说道:“干~”
随后,他便一饮而尽。
由于喝得过急,他竟不停地咳嗽起来。
林志远见了,敢忙伸手帮他捶打起后背来。
马信宝疑惑地睁大了眼睛,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林志远看来的目光给制止了,想要说出口的话,顿时被卡在了他的嗓子眼儿里。
单雅静静地看着,她的心里则不停地猜测着。
单雅清楚地知道,安北侯府的三百多口人是被以叛国罪灭九族的。
可是,如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府邸还在,路人却避之唯恐不急。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京城的人知道得很清楚,可怎的却没有人说这件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唐名扬带自己路过那里,真得有试探的意思么?
自己可有露出了马脚,被他抓到把柄了么?
他这么做,为得又是什么呢?
单雅想到这里,倒越发地谨慎起来。
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发。
单雅刻意地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得最后,她竟然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木头人,让他们彻底地忽略了她的存在。
唐名扬默然无语地站起身,径自端着酒杯来到了窗口。
他微微啜饮了一口,便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中。
林志远见了,敢忙拿着酒壶和酒杯跟了过来,给他自己倒满了一杯酒说道:“唐唐,咱们饮了这一杯吧?你莫要苦思了,我看着这心里难受……”
他说着,便把唐名扬的酒杯斟满,很是期待地看着他。
马信宝见自己一句话,就让欢乐的聚会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他登时后悔地不得了,忙忙地跟过去满是歉意地说道:“表哥、林哥,今儿咱们难得聚会,都怪信宝,不该因着自己的好奇,便破坏了咱们聚会的气氛,来,信宝把这一杯酒喝了,算是给你们赔罪了,你们也莫再这般样子了,让人看着怎的好生心酸呢?”
他说着,便把手中端着的酒杯放在嘴边儿一饮而尽。
林志远见了,敢忙看着他安慰地说道:“信宝,跟你无关的,你且陪三丫继续好好吃菜吧,我跟唐唐说几句贴心话。”
他说着,便飞快地搬了两把椅子,与唐名扬径自在窗户边儿坐了。
马信宝见了,当即便看着单雅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随后,他便催着单雅多吃。
此时的单雅又如何能吃得下去啊?
可她知道,自己此刻只能吃,遂忙夹起盘子里的菜放在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马上堵住自己的嘴儿,只怕就会忍不住问出口了。
那座府邸既是安北侯府的,安北侯又被判了叛国罪,为什么都已经过去七、八年了,仍完好无损的存在着?
唐名扬为什么今儿非要从这里经过,他真是在试探自己么?
他与安北侯府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仇人?
林志远的尽在不言中又是什么意思呢?
马信宝说起安北侯府的府邸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神情为何如此的沉默?
大姐知道京城有一座安北侯府的府邸么?自己怎的根本没听她说起过呢?
这种种问题瞬间便涌进了单雅的脑海。
此时,若是她不赶快用饭菜堵住嘴巴,只怕真得就要问出口了。
单雅急急地吃着,突然被呛了一下,接着她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敢忙拿着帕子堵住嘴巴儿,剧烈地咳嗽起来。
马信宝见了,立马端了水来,想让单雅喝了压一压。
单雅见了,忙忙看着他摇了摇头。
由于她剧烈的咳嗽着,此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继续剧烈地咳嗽着。
待稍微缓和了一些儿,她忙忙地看着马信宝哽咽地问道:“我要洗漱一下,可有……”
马信宝闻言,立马伸手打开了屋子里一个小隔间的门,解释地说道:“这里有水,你只管进去洗漱吧。”
单雅见了,立马奔了进去,并随手关了屋门。
唐名扬和林志远被单雅剧烈的咳嗽惊到,遂忙忙地看了过来。
马信宝见了,敢忙无辜地看着两人解释说道:“三丫吃得有些儿急,被呛到了。”
唐名扬闻言,当即便又疑惑地皱眉看向马信宝。
马信宝何曾见过唐名扬这般样子啊?遂急忙看着他急急地解释说道:“我可没有给她夹菜,是她自己一个劲儿地夹着吃的,有点儿急了,所以……”
唐名扬听了,瞪了马信宝一眼儿,随后便思索地看向被单雅关好的屋门。
林志远闻言,眉头皱了皱,也随着唐名扬看了过来。
却说在屋子里呆着的单雅。
小隔间的屋门刚刚关好,她眼中的泪便狂涌而出。
她本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想到那座破旧的府邸,她的心里就感到阵阵的酸楚,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再加上屋子里的气氛本来就变得格外沉闷,倒使得单雅越发地想要哭了。
她强自忍耐着,想着多吃饭菜或许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既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又能够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便径自往嘴里扒拉起菜来。
可是,她竟然忘了,眼中的泪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