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名扬的眼前一直闪着田月婵紧紧地拉着单雅的手不放的情景,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的嫉妒心竟然会有这么强,且还是在自己对她根本无意的情况下。
唐名扬想着看着一身是水的单雅出水面的时候,冷得打着哆嗦,心里就感到一阵痛楚,好似他自己身体的某处被撕扯了一般,生痛生痛的。
对,他痛,实实在在的痛着。
当他抱起单雅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衣衫脱了给她穿上。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脱了,只怕单雅也不会穿上的。
她与自己好似隔着一段远远的距离,自己总想靠近,可是每每总会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抗拒。
这让唐名扬很无奈,他没有那么可怕吧?
他也曾对单雅露出笑颜,看她好似根本就不领情,唉,若说在海云镇的时候自己还能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那么现在呢?
自己应该更了解她的,怎的却感觉跟她越来越远呢?
却说单雅回到自己的西屋,忙忙地换起了衣衫,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田月婵就这么生生地给拽下水塘,真是越想越气。
此时单雅感觉田月婵变了很多。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可是一直是一副傲慢的神态,眼中好似根本就瞧不起自己。
可如今呢?
她把自己彻底看成了她的假想敌啊,虽然她已然许配了人家,可她的心依然没有死。
她为的到底是什么呢?若说是爱情至上,单雅说什么也不相信的。
因为,单雅早已看出,唐名扬对她根本就无意。
自己也曾有意识地撮合他们,可是,都被唐名扬给拨了回来。
显然,他对田月婵根本就无意。
即便是这样,田月婵还是针对自己,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她到底为的是什么了?
单雅想到这了,便不屑在继续想下去了。
如今自己根本就不能在置身事外了,竟然被田月婵给生生地拽扯了进来。
好在此次事件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重视,希望唐名扬也不要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然,只怕自己在府中就要成为热议人物了。
上一次自己被他抱着回到广寒苑,依然引起了轰动,如今,自己可是万万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单雅这般想着,便感觉有必要跟唐名扬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很快穿戴妥当,待青梨帮她梳理好发髻后,单雅便径自起身来到了唐名扬的住室。
住室里根本就没有人,单雅急忙来到书房,瞅见唐名扬竟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到,或许他没有看到吧,要真是这般,自己若是问了,倒显得有些儿多此一举了。
单雅这般想着,正要迈步走出去,却猛然瞅见唐名扬睁开了眼睛,径自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事般地径自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倒了茶喝了,随后便示意跟着单雅进来的青梨出去,并关好屋门。
青梨见了,不由担心地瞅了瞅单雅。
方才,她见到单雅一身湿漉漉的,担心极了,本来想询问的,见她径自沉思着,自己又不便打扰,因此,便没敢出声询问。
此时,她见唐名扬叫自己出去,心里实在是担心。
就在这时候,枇杷径自奔了进来,瞅着单雅后怕地惊慌说道:“姨娘,你怎的了,听马嬷嬷说,你进苑子的时候竟然全身都湿了,这……”
她说着,猛然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径自瞪了过来,不由唬得敢忙扭脸一瞅,发现唐名扬竟然端坐在椅子上,她这才醒过神来,忙忙地就要给唐名扬见礼请罪。
唐名扬见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且下去,我跟她有话要说。”
枇杷闻言,立马与青梨退了出去,并随手给他们关了屋门。
屋子里,唐名扬径自沉吟着,根本就没有看向单雅。
单雅见了,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径自在软榻上坐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名扬才看着单雅低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可需要请太医?”
单雅闻言,不由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不需要请太医。”
唐名扬听了,沉吟了片刻,看着单雅径自低声问道:“田月婵跟你说了什么?”
单雅见了,不由笑看着唐名扬说道:“她能跟我说什么,还不是说你么?”
唐名扬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看着单雅径自低声问道:“她可有伤到你?”
单雅闻言,径自摇了摇头,随后便看着唐名扬低声说道:“这些儿不过是小事儿罢了,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大,本来就没什么事儿的,是她庸人自扰之啊。”
唐名扬一听,不由疑惑地瞅着单雅径自疑惑地低声问道:“为何不让把事情说出去,莫非你有什么隐衷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单雅不想让自己管这件事的态度,让唐名扬感到难受,就跟她拒他与千里之外一般。
这个认知,让唐名扬的心情很不爽。
他瞥了单雅一眼儿,不由反唇相讥地说道:“你以为我想管这件事儿啊,不过是因着你现在的身份,不得不问一下罢了。”
单雅听了,立马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谢了,不过这件事我的意见是先就这么过去,毕竟三丫没有目击证人。”
唐名扬闻言,差点脱口而出说道自己目击了,可是,他转而看着单雅的坚定的眼神,遂不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