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参对刘敏说如今天气太冷,在西域都护解手,排泄物和身体立即能冻在一起不能分离的话让刘敏感觉非常吃惊,也感觉非常的好笑。
苟参听刘敏转换了话题,就回答说:“是这样,我在乌孙的时候,奉诏抓了一个人,这人叫魏和意……”
刘敏听了魏和意的事情说:“此人和乌孙的王妃有一起谋刺狂王的嫌疑,被我父皇下了廷尉,你替他求什么情?”
苟参哀叹一声:“本来魏和意是咎由自取,可是前一段我见到了魏和意的家人,他有一个小儿还嗷嗷待哺。”
“囚一人而祸及全家,我有些于心不忍。”
刘敏噘嘴:“那,你去找你那个就要做皇后的姐姐啊,干嘛要找我?”
“这个姐姐哪有公主你亲近?再说,我和她相认到如今才几天?”
“我想来想去的,还是和你说的好。”
“我,和你很熟吗?”刘敏眼睛一骨碌:“我是谁啊,可不是西域都护的姐姐。”
刘敏本来是和苟参开玩笑,可是苟参却郑重的说道:“姐姐是亲,可是,又不是朝夕相处的,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对天子说明和你的事情,只是最近有些不合时宜。”
“如果,公主你要是赐婚与我的话,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那,你还说到底是你和我亲近,还是椒房殿的姐姐和我亲近?”
刘敏听了心里欢喜,手就摸着苟参的手,苟参又说:“是,按说我也能直接给天子上书为魏和意求情,可是……”
“可是什么?”刘敏不禁问。
“可是,当初在乌孙抓魏和意的是我,如今我再求天子将他放了,我怕别人笑我妇人之仁。”
刘敏哼了一声:“妇人之仁怎么了?高祖当朝之后,谁说过吕后妇人之仁的?”
“还有,在武帝初年。怎么就没听谁说过窦太后有妇人之仁的?”
“可见,这天下人的嘴是最不可靠的,人云亦云,不知所云。”
刘敏说了几句。见苟参看着自己,眼睛一瞪说:“看什么?”
“好看啊。”
苟参本来是想说我可是男人,可是听了刘敏的问话毫不迟疑的回答了一句她好看。
刘敏又笑了:“就你嘴甜!好了,我今天到了宫里就给哥哥说魏和意的事情,嗯。就在岁旦之前将他放出来,这样,他就能和家人一起团聚了。”
“也省得让人家新任都护老爷牵挂——”
“其实西域都护老爷牵挂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敬武公主啊。”
“什么花见花开,就你爱乱讲糊弄人。”
两人在屋里叽叽咕咕的,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刘敏就要走,她到了门口轻轻捶了一下苟参的胸口说:“大坏蛋,净是骗我。”
“怎么?”
刘敏见苟参问就说:“西域,哪有那么冷啊……那别人,还有你。平时怎么……那个……”
苟参说:“公主这就有所不知了,且说刚到敦煌的那一天,我清晨巡防部署,眼看着远处都是人腿高低的冰溜子,形状细细的,那公主说那些都是什么?”
刘敏抿了嘴就笑。
“还有,我自己冷的觉得鼻尖都要掉了,就问一个兵士冷不冷。”
“结果这个兵士说‘禀校尉,我不冷’。”
“我就问,不冷。不冷你抖什么?”
“你猜这人怎么说?”
刘敏问:“他怎么说?”
“他说,校尉,我是冻得。”
刘敏又是咯咯的笑,双手撑在苟参的胸口。苟参看着她娇俏明艳心里也有些难以割舍,就揽住她的细腰。
刘敏眼睛慢慢的闭上,红艳艳的唇轻微的张合着,苟参忍耐不住,又和她吻在一起。
终于唇分,刘敏说:“坏人。人家要走了,再要不走,就要被你吃了。”
“没有啊,刚才是你在‘吃’我的吧?”
“我哪有!不许你说!”
刘敏捂住苟参的嘴不让他说,接着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说:“我看看你鼻尖冻掉了没有!”然后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苟参将刘敏送走,看看天色已黑,就换了一身寻常衣服,外面披了一身大麾,将头脸遮盖了,出了都护府。
如今即将岁旦,长安大街上依旧人流攒涌,苟参走大街沿小巷,一会到了一所小客栈,他径直的上了楼,拐到一个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叶伟光那张怎么都吃不胖的脸就露了出来。
……
苟参和叶伟光交谈一会,沉吟说道:“你做事,我很放心。”
“此事终结后,你暂且回颍川去,不要和这几个人接触了。”
叶伟光躬身回答说:“是,小人省得,他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小人在长安许久,从未露马脚,绝不误了老爷大事。”
“嗯,如果一年后,我还没从西域回来,你可以到乌垒去找我,我对你再做安排。”
叶伟光再次点头,苟参说:“那妇人和其夫一般的阴狠,在渔阳做出了许多损人利己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报应不爽,不过,那孩子的事情……”
“老爷,这要孩子的一家人离长安偏远,本分老实,夫妇恩爱,只是因为男子原因没有子嗣。”
“我言说这孩子全家死于病患,无人照料,孤苦伶仃,他们要是收养了,也算是做了善事。”
苟参听了不语,起身轻轻拍了一下叶伟光的肩膀说:“草木长宜放眼量,此时隐忍,今后,将大有所为。”
叶伟光急忙说道:“小人就是为老爷而生!老爷发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