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燕随口应付了一句。
小家伙努了努嘴,无声的干瞪眼……
哼!不告诉他拉倒!
如果他一发现这事有动静,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大叔!来作为不告诉他的代价!
回到家。
江云燕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弥漫在整个屋子。
而整间房,都被窗户拉上,只透出微弱的阳光……
“唉哟,什么味道呀?”
小家伙伸手就把房里的灯打开
就见屋子里散‘乱’着几个空酒瓶,有些,像是喝了一半洒在地上的,有些已经喝了‘精’光。
江云燕进了客厅扫视一圈都没有人,最后在沙发后见到了颜清的身影……
“颜清,你怎么了?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江云燕边说,边把四处的窗帘全都拉开
心头,是隐隐的担忧。
窗帘一拉开,就见坐在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身穿清一‘色’的黑,而‘胸’前则佩戴了一朵……
祭拜时才会带的白‘花’……
这一装束,让江云燕的心甚是一紧
“颜清,谁……谁出事了?”
江云燕小心翼翼的问。
回忆,近来颜清都没告诉过她身边有谁出过状况。
“云燕,今天我去墓地看他了……”
说话间,颜清手里还拿着一瓶酒,面上虽无泪水,却沾满泪痕。
‘他’这个字,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颜清嘴里说出了。
只是颜清从没向她提起过是谁,也不曾和她讲过,即便江云燕问,她的回答也始终是:人死了……
江云燕‘抽’了两张纸巾递去,安慰道:“别哭了,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云燕,你知道吗,我今天看见他了!他没死!他还活着!”
“当时我是亲眼看见他的,可不管我怎么喊他,他就是不理我!”
“颜清,过去那么多年了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定是那人长得和他太像,你看错了!”
从认识颜清这些年来,江云燕就知道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死去的男人。
以致晃眼都比自己年纪还大了,都不曾见她有半点找对象的动机。
时常,她都会和自己开玩笑说:这辈子,我只和一个男人结婚,就是那个已离开人世的男人……
起初,江云燕以为只是她在开玩笑,如今每到清明节,她都愈发觉得这话真实!
即便时间久远,都无法磨灭。
“不会看错,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不打一声招呼回来,现在又假装不认识我……”
“啪啦哒”一声,酒瓶落地……
身旁坐在地上的人,不知是哭晕过去,还是醉倒了……
周遭,都因这番场景变得沉闷……
将颜清拖去卧室后,江云燕就开始收拾明天要打包带走的行李。
心上,半被颜清的现状羁绊,真怕自己走后她会变得更颓废。
另一羁绊,是因为去法国的事……
白桐是她的母亲,从前不知道她还活着,萧意彻照顾可以,可如今却不一样。
自己和这男人分了手,若是还一直让他照顾白桐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大王大王,我们明天开始就住大叔家里,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嘛?是什么东西都要带走了?”
“嗯。”
“那我‘儿子’呢?能不能把它也带走?”
小天天负责整理他的小玩具。
边从卧室里跑出来,身后还边跟着一只摇摇晃晃,‘肥’头‘肥’脑的癞皮狗,一脸巴结的望着江云燕,乞求主人不要抛弃自己。
“天天,不然……你还是把它留在这里吧?以后想它了,可以再来颜清这儿看的嘛。”
记得,以前她读大学时和小天天一样,在学校里捡到一只流‘浪’狗。
因为宿舍不给养狗,江云燕就把流‘浪’狗带去了她和檀冰亚的婚房,有管家和佣人照看着,她则是每周念完书回婚房就能看到自己捡来的小狗。
那时,还记得檀冰亚连续一个月的出差没见到他人影。
一直等到出差回来后,看见家里多了一只流‘浪’狗,当场命人把那只狗扔了出去!
一礼拜回家后,江云燕见到自己养的流‘浪’狗不见了,得知是那男人趁机自己不在家把狗扔了,即刻就亲自找去了檀氏。
谁知那男人不但不道歉,还连自己一面都不见!
当场,江云燕一气之下一个学期都没再回过他们俩的婚房,为了一只流‘浪’狗,整整冷战了一个学期!
最后,一直等到了暑假才默默回去……
所以,保险起见,癞皮狗养在自己家没事,养在那个男人家里的话……
恐怕是要重蹈覆辙了!
小天天一听不让自个儿把癞皮狗打包带走,当即翻脸不认人!
哇啦哇啦反抗道:“为什么要留在这儿!它可是我‘儿子’!我一定要把它带走!哼!”
说着,小家伙用力‘哼’了声,拍拍屁股掉头就走。
癞皮狗也跟着小主人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小家伙屁股后面,一副像是跟着小天天,就有‘肉’吃的模样!
回到卧室。
小家伙爬坐到‘床’上,‘肉’乎乎的手拿着卡通手机,就开始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癞皮狗像是看懂什么似的,跟着跳上‘床’,扑到了小家伙的短‘腿’上。
那头,电话响了没多久就被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