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才子纳兰容若,天资绝世,在这个以修炼盛行的世界上亦是留下了大名,而且,只是以文道留下来的大名,这几乎是可以快赶上那些先贤圣人了。尤其是那一首木兰辞,更是传承了许久,被许多人引用了。那凄美的意境。让多少年少女心神驰往。但可惜的是,这一代才子却是英年早逝了,在他二十五岁的那一年,他就是患病辞世了。这不得不说是让人为人叹息啊。
这些都是云凌自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如今他更是亲自面对着纳兰容若的遗孀,他心中的感慨自是更多。
长公主一时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的面上不知何时,两行清泪流了出来。泪光盈盈,看去好是动人,但更是让人心酸,如此天资绝世的女子,却也终究是为情所伤,为情所困了。
这其中还有着云凌父亲留下的许多罪孽,父债子偿,云凌自然是心中除了怜惜还有几分愧疚的。
清泪留下,长公主过了一阵才是用纱巾擦拭去了,她闭上了眼,深深的呼吸着,再度睁开眼来的时候已经是看不出丝毫的软弱来了,她就好像是一个奇女子,一个什么都不能击败的巾帼英雄。
长公主道:“那时,我也是听到了他陨落的消息传来。也在此时,纳兰他也病入膏肓了。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我又是遍寻名医,也终究是没有任何的效用,终于的,在柔儿三岁的时候,他抛弃了我们母女去了。”
长公主说道这里,语声有些低沉,虽然过了已经是快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但是她却是依旧不能释然,只能说她用情至深了。
云凌在一旁默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此时他还能说些什么话。仿佛所有的话在此时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了,无言的沉默。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也是闭上了口,屋子里一时沉寂了下来,这个屋子似乎一直都很安静的,从来是没有设呢喧嚣,纵然是有人在里面,也是一样安静的很。长公主神色淡淡,她似乎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阵,长公主开口打破了沉默,只听她说道:“这就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你听了,有什么想法?”
云凌不想长公主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一时惊愕的张开了嘴,随后是叹息一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死生相许。”
长公主听了,眼中一阵迷茫,口中轻轻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死生相许。直教死生相许,死生相许。好一个死生相许啊!你也是这样的人吧!”
云凌道:“我,只是一个失败的人,一个父母之仇不能报的不孝之人,一个连妻子也保护不好的男人,不是失败,又是什么呢?”
长公主看着云凌,目光不期然的落到了那一头的白发之上,那少年的脸庞之上不知何时已然是染上了风霜,那风尘之色几乎是不似一个少年了,那一头的白发如霜,诉说着的又是怎样的凄凉,这究竟是需要怎样的用情至深啊。长公主看着云凌,一时叹息了一声,她似乎是在云凌的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那一个桀骜不驯的白衣少年,那一个温婉动人,举动间自成魅力的女子,那一个文采斐然,至情至性的文人,那一个曾经的自己。也恍惚间,似乎是看到了那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那一个雍容华贵也难掩背上的女子……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情么?不都是因为用情至深么?
原来,竟是有如此许多的人一样,为了情所困,长公主也绝对相信,天下间,诸如此类的事情绝对不少,或许,这上天,也从来都喜欢演绎这般凄美动人的爱情吧!但是明明知道最易受伤,但是人们却往往都是如同那扑火的飞蛾一般前仆后继。情之一字,果然是难以解说的。
长公主叹息了一声,道:“今天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了,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件事。”
云凌一怔,抬眼看着长公主,长公主看去柔柔弱弱,仿佛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起来一般,但是云凌却是在长公主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坚定,一股若高山大海一般的坚定,云凌不知道长公主要问什么,但却也知道必定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甚至于让他会感到棘手为难的事情,但是云凌还是说道:“岳母请问,小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公主道:“如此就最好,我要你告诉我柔儿究竟有苏醒的机会没有?”
云凌听到长公主一下子说道纳兰柔,身子一颤,在之前长公主一直是没有问过的,不过云凌也早是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长公主会忍了这么久才问。
云凌斩钉截铁的说道:“有。”
长公主听了,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柔和,但是一样没有自云凌的脸上移开,她又问道:“你老师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救回柔儿?”
听到这个问题,云凌沉默了,他虽然说是如今看去就要触摸到了真武之境了,但是真武之境何其浩瀚庞大,又岂是轻易能够达到的,在云凌的心里,是做了打算的,如果就不回纳兰柔,那么他自己也是会陪纳兰柔一起轮回的。但如今长公主却是要他说出有几分把握来,他心中无疑是没有底的,而他也不想欺骗长公主,因为他在之前就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长公主看到云凌面上的神色,眼中光芒也是有些暗淡了,道:“那么,你和我说说究竟要怎样救回柔儿。我只有她这一个孩子,她也是纳兰留在世上唯一的一点骨血了,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