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辚萧自暗中走出来,方公馆屋檐下的灯光,让她的面容都散发出一种柔和而冷静的光芒。她还是那样年轻,却已经褪去了稚嫩,变得沉稳。
“我,我刚才一时鬼迷心窍,才……”方子澄讷讷的说。
“你一直被鬼迷心窍,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她的真面目。而你所谓的一遍遍的解释,我已经听到厌烦了。”
“萧儿,你要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你倒是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做!”
“现在就把她赶走,永远不要与她见面,无论她以什么为要挟,都不会动摇!”
“萧儿,她还是个孕妇,而且现在无家可归啊!”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这个决心。因为你还爱着她,你的心里始终有她。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多么拙劣的谎言,多么龌龊的手段,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一丝一毫,因为你从心里就不愿意承认,她就是个心术不正,诡计多端的蛇蝎女人。”
“萧儿,你不能把个人的偏见强加于我。清许现在已经很可怜了,任何人都不会做出将她扫地出门的事的。”
“不是任何人,只是你不会而已。”
“我不信,有谁会这么无情,真的忍心将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仍在外头!”
“凌卫风就会。他从来都是相信我的,因为我们彼此深知,谁都不是造谣中伤他人的人。”
“凌卫风,凌卫风!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他了么?既然你们那么默契,你大可以离开方家,找他去过呀?”
“方子澄,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你应该只道我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什么事都看不惯我,只因为你的心里有个无所不能的凌卫风!”
“方子澄,你听清楚,我已经怀……”
“子澄,子澄,你听,好像有枪声!”文清许慌慌张张的行方子澄的房间里跑出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几丝红晕。
辚萧看在眼中,身体一阵颤抖,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
可是她必须挺着,在敌人面前,倒下去就意味着认输投降,她的确没有文清许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但她至少是真诚的,无论爱与不爱,从来不会掺杂任何谎言和目的。
“枪声,好像是来自码头。”辚萧侧耳细听,胸臆间更加寒冷。
“萧儿,不要担心,我们的计划很周密的。如果真的与什么事,福根一定会回来禀告的。你先别慌。”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乱?我总觉得好像要有事发生。”
“不会的,我的计划和安排包拯万无一失。”方子澄自信满满的说。
“可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子澄,你确定除了你,我、福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么?你在码头安排事情的时候,从来没与外人接触过么?”
“萧儿,你放心,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怎么可能与外人说。在码头上,除了多年为我方家卖命的工人,只有清许找过我一次,她不可能知道任何细节的!”
“什么?你说什么、文清许在码头找到过你?”
“是啊,萧儿,你冷静一点,清许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的!”
“啪”未等方子澄继续说下去,辚萧一个巴掌已经掴在了他的脸上。打的他莫名其妙,有点发蒙,又十分愤怒。
“方子澄,你个蠢货!”辚萧可以对他的口是心非不闻不问,可以接受他与文清许已经有了孩子,甚至可以接受他给她一只休书,让她放手成全,可她不能接受他被这个女人迷惑的神魂颠倒,搭上她一家人的性命。
“萧儿,你有些过分了。”
“事实会告诉你,我们到底谁过分!我告诉你,如果我司马家的人有任何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要干什么去?”方子澄追上奔跑着的辚萧问。
“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我要开车去码头。”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
“我要和你一起!”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