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下,有一盆白‘色’的百合‘花’ 。原来自己躺在医院里。
辚萧‘摸’‘摸’自己的头,觉得无语伦比的澄明。
掀开被子下了‘床’,窗外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花’坛里的‘花’七零八落,竟是已经凋零。天高气爽,偶尔一阵凉风吹过来,让人觉得寒凉里带着几分萧瑟。
怎么一夜之间,盛夏就已经过去了么?
那些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梧桐呢?那些‘花’团锦簇,争相竞放的‘花’朵呢?都随着自己的昏昏沉沉的一觉,消失了么?
难道,自己在做梦?还是自己此刻就在梦中?
“人呢?不是叫你们看好她的么?”坐在‘花’坛边缘的辚萧突然听到来自自己病房里的训斥声,望过去,透过‘门’口,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方经理,我只不过是出去拿‘药’,谁知道,谁知道回来之后人就……”小护士打扮的‘女’孩站在一旁,深深地低着头,仿佛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
“你们这些护士都是吃干饭的么?她是个病人,你们怎么不知道放个人看着点呢?”
“都两个月没醒过来了,看着又有什么用?”小护士自觉受了委屈,口中嘟囔着。
“你说什么?“方子澄脸‘色’一‘阴’,不怒自威。
方子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严肃了,最初认识的他是温雅的,然后她杀了文清许,他开始变得暴戾,现在倒好,竟像是个大领导,连训斥人都板有眼的。
“没什么,您还是找找吧,也许是司马小姐醒过来了,自己走了呢?”
“最好是这样,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把她带走了,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方子澄,我在这里,你不要迁怒于人。”辚萧走过去,宽大的病号服让她显得更为单薄。两个月的卧‘床’不起,也的确让她消瘦了许多。
“萧儿!”方子澄看着走进来的辚萧,仿佛看见了生命力的曙光,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这一幕,他盼了两个多月,每天晚上打理完方氏银行的事物,她都会到医院里来,陪辚萧聊天,与其说是聊天,其实就是傻子一样自言自语到口干舌燥,一切不过是盼着她早一天醒过来。/
如今,她真的醒过来了,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惊喜来的太突然,总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萧儿,真的是你吗?你醒过来了?”
“方子澄,你不会是傻了吧,不是我是谁?”
方子澄一把扑过去,仅仅将辚萧搂在怀中,那样的力度,仿佛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于这样亲密的姿势以及有些过于强烈的情感,辚萧还无法适应,他们之间,不是不共戴天的么?
可是为什么,在方子澄刚刚抱住自己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发自他心底的开心。
他真的有那么害怕失去她么?
“萧儿,你醒了就好,否则,我真的会愧疚一辈子的。是我害了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不‘逼’迫你做任何事,也绝不会让方家的人欺负你!”
辚萧推开方子澄的双臂,笑着说:“那对于我杀死文清许这件事,你会原谅我么?”
方子澄更为惊讶的看着辚萧问:“你好了?你都想起来了?”
“是啊,我总不能一直糊涂下去,以为世间的事不去想,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
“萧儿,我早就原谅你了。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在追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好,那我也可以原谅你,虽然……”
“虽然什么?”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要我原谅你什么?你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以后都听你的!”方子澄开心的重新抱起辚萧,抡了好几圈才放下。辚萧天旋地转的一歪头倒在他怀里。
方子澄一把接住,问了句:“你这算是投怀送抱么?”
“方子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正形了?跟谁学的?”
“有么?那你比较喜欢哪样的我?”
“子澄,我们不说这些好么?”辚萧缓了一会儿,觉得头不晕了,便立刻拿掉了方子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萧儿,你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做的一直都很好,对我也很好。谢谢。”
“谢谢,我们是夫妻,你对我说谢谢!你到底什么意思?”
“子澄,我没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这我知道。以后我也会老老实实地呆在你们方家,尽量努力去做你方家的儿媳‘妇’,但如果是在做不好,也很抱歉。”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对不对?”
“难道不是么?我们各自心有所属。”
“好!司马辚萧,算你狠!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在你心中竟还是赢不得半点位置!还是比不上那个凌卫风是不是?”
“子澄,我会感‘激’你的。可是你也要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好!好!好!”方子澄连说了三个好字,头也未回的走出了医院,留下穿着病号服的辚萧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司马小姐,您要出院么?”躲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的护士小心翼翼的问,她刚刚被方式银行的经理方子澄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