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玖叫冷尚天拿去换了这秘密,自然是冷尚天要的结果,不过如此的事却不能叫义父知道。
义父是个多疑的人,就算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义子,仍旧保持着该有的猜忌。尤其是关玖来了之后,对于自己的疑心,就更大了。
关玖是个有野心的人,冷尚天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冷尚天毕竟比关玖聪明,而且耐得住性子。
这彰显自己的野心如此蠢笨之事,他当然不会做。
关就是义父派去黎城对付木允的,这关玖就这样叫人取走了性命,自然只能冷尚天来替他复命了。
关玖无能,不但没能将人拿下,反而让人取走了性命,这便是冷尚天要说给义父听的真相,只不过这样的真相,若是只有关玖一个人没了性命,不免有些太假。为了制造其的真实性,一些必要的牺牲,还是要的。
黑衣人,虽然名义上是冷尚天的手下,不过这手下也有绝对效忠的人。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欠缺的牺牲立马也就有了。
并不需要公子下令,只需要看着公子的背影,便晓得如何做的下属,在其余人没回过神前,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直到冷尚天回过身,那地上已经躺了近半数的尸首,至于站着的那些,便都是冷尚天真正可信任之人。
“公子,已经处理好了。”
径直走到冷尚天跟前,黑衣手下低垂下头禀报着。扫过这一地的尸首之后,冷尚天方才点了头,不过在点过头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心突然皱了起来。视线落到跟前那手下身下,冷尚天很认真的打量着。
发觉到公子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下属立即随了公子的视线扫视着自己,很快的下属便明了公子的意思。
举起手中的刀刃,为自己添上几处刀伤。那伤口虽然不深,不过瞧着也是渗人的。一见那人这般做了,其余的人也跟着效仿。等到这些人都负了伤后,冷尚天这才笑道。
“这才像豁了命的。”
随后便越过他们。直接离去。
等回了回木堂,看着那派出之人一身狼狈,回木堂的堂主却只是静默的坐在上头。
自己派出如此多的人,可是这些人不但没能将三个人都带回来,竟然还落得这一身的狼狈?
如此的事情。可信?
自然是不可信的。
虽然话不言语,不过堂主的眼神中已经叫他们看出了意思。那些活了命的黑衣人此时跪于堂下,头也不敢抬起,静候堂主的责罚。
可是堂主便是不肯做声,而是看了许久,这时间实在久得叫人觉得压抑,就在众人觉得自己便要叫这感觉压得喘不上气时,堂主却突然厉声喝道。
“逆子,跪下。”
明明说的是关玖的事情,可是这堂主怎么就将火气发到冷尚天身上。听了堂主的这一声厉喝。那些跪于堂下的黑衣人身子瞬间僵住,有的人甚至忍不住侧目看着自家公子。不过这只是那一瞬间的轻瞥,瞥过之后立即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去。
义父让自己跪下,既然是义父的话,自当是要跪下的。
也没有迟疑,冷尚天直接走到堂下,随后撩起自己的衣摆便跪了下去。
看着冷尚天跪下之后,堂主这才看着他说道:“你这个逆子。”
逆子。
那是极其气愤之下方才会说出来的话。
义父,看来是对自己生了不满,只不过为了什么?
却是不清的。
义父的责骂。冷尚天显然不明,当时便低下了头,冷尚天说道:“不知孩儿做了什么叫义父动怒的,还望义父明示。”
他不知。既然不知,便要问明白。
不过冷尚天的不知非但没换来义父的明说,反而是一阵冷笑。便是那样看着自己的义子,堂主说道:“你不知?你会不知。你这个逆子,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老糊涂了。便可以随便糊弄了?”
这话说来也就严重了,听了这话足以证明义父现在的火气可不小。冷尚天那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想法,旁人看不出来,不过面上的话倒是说的。
头低得比方才还要沉了,冷尚天说道:“孩儿怎会有这样的心思,义父是否是听了什么,误会了孩儿?”
“误会?”不屑笑道:“误会,你觉得我会误会。冷尚天,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以为我这个当爹的会不清楚。这些人说的那些话,可是你教的?关玖叫他师兄给取了性命,那么多人多叫他给杀了,只留下这一群人逃了一条命?你觉得这种说辞我会信吗?”
信?
当然是不会信的。
关玖是他看上的人,依照那人的能力在加上这些黑衣人手下。就只有一个司徒,不但逃出生天反而还能叫这么多人送命。
就算他已经老糊涂了,也不会信这样的话。
冷尚天同旁人联手想要糊弄自己,这样的事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而一个人为何要同旁人联手来糊弄别人?心思怕是该好好的掂量了。
堂主的这一番话,可就重了。尤其是直接喊了冷尚天的名字,一个当爹的人,怎会用那样的语气喊了儿子的名字。
他们这所谓的父子关心,事实上彼此心里头都清楚的,不过是面上的意思罢了。
义父的不悦,已经很明显,连底下的那些黑衣人都噤声了。堂主的年纪就算再大,也仍旧是这回木堂的堂主。
若是堂主真的动了怒,他们的命也就不好保了。
面对着堂主的怒火,没有人出声,便是静静的归于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