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妆看了奚红瑜一眼,“你既然想离开,就该来表个态出来。”说完,转头就朝外头走。
奚云妆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门吱呀一声被她打开,然后,依然傲立在众人的视线中。
“臣妇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奚云妆一出来,就直接对上了凤易与凤漓。
当然,奚云妆出手,凤漓与凤易心里都是高兴的,虽说,两个人面上都没有显露出什么来。
奚云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应该再加上奚弦月,三个人,演了这么一出戏。
只可惜,自己也并不喜欢只看戏,也喜欢参与参与。
“臣妇觉得。易王是在袒护奚弦月。”奚云妆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不过,好歹不说,对凤易的称呼,多少是按规矩来的,可是对奚弦月,直接称呼了名字,就好像奚弦月不是侧妃一样。
“无论,易王对奚弦月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但是臣妇只想告诉易王不值得。”奚云妆说这话,就连平常教养很好的妇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现在闹的是哪一出,就奚云妆这么不清不楚的突然来这么一句,不知道的,看起来真的好像在争风吃醋一样。
而奚云妆脸色平静,抬头看着凤漓,嘴角噙着几分嘲讽,随机又看向了凤易,“想必,易王还不知道自己头顶上的绿帽子,该多么的鲜艳。”奚云妆这话,可真是不客气的很。
就算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纠葛,就算奚弦月是凤易弃之如履的人,作为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忍受有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没有谁,愿意做王八。
“请世子妃说清楚。”凤易的脸黑的就跟锅底灰一样,口气也差的很。
“不知奚弦月身子是多久了?”奚云妆没有直接回答凤易,而是看向在一旁跪着,给奚弦月诊治的太医。
听了奚云妆的问话,凤易的眼微微的一眯。
“回世子妃的话,大概是有月余。”太医回答的干脆,几乎是没有思考。
奚云妆点了点头,“那便是了。”嘴上说了着,然后又看向凤漓,“回皇上的话,一个月以前,曾有人看到奚弦月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奚云妆说的隐晦,可是在场的也都能理解。
什么叫拉拉扯扯,拉扯到什么程度。
“大姐姐,你为何这般冤枉我?”奚弦月是被人扶着,一脸苍白的看着奚云妆。
不错,脸很白,白的就好像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奚云妆好笑的看着奚弦月,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近了内室,从内室里竟然拿了奚弦月一个护甲过来。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奚云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奚云妆走到奚弦月的跟前,“冤枉?”她微微的抬高了声音,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郡主的事,也许与易王有关。可是,却不止与他有关。”奚云妆的声音隐隐中,带着不可反驳的霸气。
突然间,奚云妆举高了奚弦月的手,嫣红的指甲再次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奚云妆微微的一笑,“这计策不是很高明。”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奚弦月的护甲拿出来,在护甲的里头,有一点白色,就好像沾染了指甲上的颜色。
奚云妆让嬷嬷将奚弦月最上面一层的指甲洗赶紧,露出了最开始的底色,是白色。是染的白色。
这个白色,还真没有谁染过,不过,这倒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既然染了白色,为何又染成红色,倒是让人费解。
奚云妆笑着看着奚弦月,“你是不是以为,我今日会穿白色的裙子?”
奚弦月的眼神明显是有些闪躲,“大姐姐的话我听不懂,大姐姐可否说明白一些。”
奚云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自然可以。”然后目光又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也许我这么好妹妹,早就会料到郡主会以这样的死法出现,所以,她要染一个与我衣裙一样颜色的指甲。”奚云妆的说这话的事情,语气明显一顿,然后又盯着奚弦月,“好出现刚才的一幕。”
经过奚云妆一提醒,众人才想起了来,奚弦月自己小产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可为何,血都流出来了,却还要去撞奚红瑜,那只有一个解释。她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凤易的,她这么做其实就是想借奚云妆的手,除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撞掉奚红瑜的孩子,反正,在明面上,这两个孩子,可都是奚云妆给孩子的。
说白了,还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可现在就来了,为什么奚弦月早就知道凤倩的下场,真的如凤易所言,他是突然间起了那样的心思吗?
“不过,易王的深情却让我佩服的很。”奚云妆说这话的意思,那便是凤倩不是凤易杀的,是凤易故意袒护奚弦月,才将所有的事情拦在自己的身上。
凤易这下眉头皱的很紧,本来这世界上的事,是真真假假的,端就看你怎么利用了。所以,凤易更防备的看着奚云妆,不知道她下面会出什么样的招数。
而奚云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整个场面,至少让所有人的思想都跟着她走。
奚云妆抬头看凤漓,“臣妇斗胆问皇上一句,请问易王进宫后,是一直与皇上在一起吗,中间可有离开过?”
其实奚云妆问这话的时候,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