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力扬的脸色有些不愉,陈云峰话题一转:“另外,之前你说蔡权天早晚会对‘兄弟连’下手,这话我赞同。因为他已经在谋划对‘兄弟连’下手了,只不过现在仅仅是试探而已。我离开边海之后,‘兄弟连’罩着的场子不是有人来捣乱吗?我想,洪大哥也知道是蔡权天指示的吧?”
“这个······”洪力扬犹豫了一下,干笑两声道:“陈兄弟,我还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拳馆的事,对外界没太关注。”
不需要你承认,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老子!
陈云峰淡淡的笑了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兄弟连’在短短的一二十天时间便垄断了边海市四分之一的娱乐场所,这种势头已经让所有的边海市地下组织组织心悸,蔡权天能不害怕吗?他肯定害怕。
他不仅害怕,他还很恼火,因为所有和‘兄弟连’合作的娱乐场所都拒绝他的马仔进来买卖毒p,相当于断了他的生财之道,他会寝食难安。如果他不刮起一阵龙卷风来摧毁‘兄弟连’这棵大树,那他就不是地下组织教父。”
说到这里,陈云峰又哈哈一笑,傲然道:“不过,‘兄弟连’这棵大树不是一般的龙卷风能拔起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有我陈云峰在!
我来边海几天功夫,就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因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干了几件震惊h白两道的大事。先是在‘人间天堂’打残蔡权天的贴身保镖徐恒生,接着在西五环工地一人独斗一百多人,我的名头在边海市的地下组织中声名鹊起,并有了个绰号——地狱杀神。
西五环工地事件发生后,我被抓进了警察分局,结果我又在警察分局打残了副局长的外甥并逃跑,逃跑过程中还劫持了直升机和记者,这些事累积起来,足以掉脑袋。但是,我最后却成了边海市的英雄,洪大哥,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洪力扬苦笑道:“奇怪,当然感觉奇怪!陈兄弟,我也不瞒你,那次在西五环,我也有不少手下参与了围攻,被你打成终身残废的就有十九人,他们现在还躺在医院。
你被抓进警局分局后,我本以为你不死也会脱成皮。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能从戒备森严的警察局逃出来,还逃的无影无踪。你不仅被警察全城搜捕,连边海市的地下组织也四处查探你的消息。蔡权天更是放出话来,暗杀你的悬赏花红从开始的50万增加到100万。”
说到这里,洪力扬感叹道:“我在边海的地下组织混了十几年,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h白两道会同时对一个人进行围堵,陈兄弟,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便有国安去医院找我那些受了伤的兄弟,说他们是暴徒,还说······还说你打伤打残他们是在为民除害,你是边海的大英雄。果然,没多久警方便撤销了对你的通缉,电视台也开始滚动播放你是‘大英雄’的新闻,唉······”
洪力扬叹了口气,接着道:“当时我就在想,你打伤了于正海副局长的外甥也能平安无事,你一定是边海官场惹不起的大人物,今后即便蔡权天遇见你,也会绕道而行。
然而,那件事之后,蔡权天却打过电话给我,叫我用尽一切手段来杀你······”
“怕是用一千万的花红叫你杀我吧?”陈云峰笑眯眯的打断了洪力扬的话。
洪力扬一愕,尴尬的笑了笑,道:“陈兄弟说的没错。其实蔡权天放出消息说出价一千万花红悬赏招揽杀手杀你的时候,我就有些纳闷,蔡权天那家伙什么时候如此豪气了?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真正得势也不过一两年时间,一千万即便拿得出来,他也舍不得,所以,我也没打算要去接单。
但后来他打电话给我,极力游说我接下单子,还要我事成之后返给他两百万。那时我才明白,出价一千万花红悬赏来杀你的不是蔡权天,而是另有其人,否则,他也不会叫我给他回扣了。
不过我当即拒绝了,因为我知道,连他都对你无可奈何,那我还有什么本事来对付你?再说你是风头正盛的边海英雄,为了你,甚至连国安都出面了,我洪力扬虽然不怕死,但也不会愚蠢的把我的命当成鸡蛋去碰你这块硬石头,所以,别说八百万了,就是八千万也吸引不了我。”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陈云峰面带诚恳地道:“兄弟,你惹出那么大的事也能平安无事,我的确觉得奇怪。但是,其中的原因我不想知道。我洪力扬虽然是捞偏门的,但我明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
靠,这家伙一脸诚恳的说不想知道,可眼里表达的意思却是极度好奇。哼哼,跟我玩心眼争利益是吧?小心玩死你。
陈云峰暗自冷笑,嘴里却遗憾地道:“算了,洪大哥既然什么都不想知道,那我也不用再说下去。本以为这次跟洪大哥见面会给我带来好消息,原来是我一厢情愿。洪大哥其实早就习惯了蔡权天的领导,你的锐气已经遗失殆尽。我是带着诚意而来,打算和你结盟对付蔡权天,既然你有顾忌,就当我没来过。”
说罢,陈云峰起身整了整衣服,而后走到洪力扬面前,伸手道:“洪大哥,不好意思,今晚我冒昧打扰。”
他······他要走了?
见陈云峰友准备握手告别,洪力扬顿时大为懊恼,他觉察到自己装逼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