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栋户型是一梯三户,徐晨星住七楼十九号,出电梯的左手边便是。
由于是两手横抱着徐晨星,陈云峰也不好开门,只好将左脚的鞋脱掉,抬起臭烘烘的脚蹬在墙上,将女人的双腿放在蹬着墙的腿上,腾出一只手去开门。
刚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隔壁的门忽然打开,陈云峰扭头一看······
站在门口的是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警,二十多岁,头戴翻檐帽,身着浅蓝色制服,留着齐耳短发,脸蛋娇俏迷人。宽宽的皮带紧紧的束着纤腰,右腰别着的手枪皮套显得甚是扎眼。
陈云峰看了她一眼,回过头去打开房门。
“你在干什么?”女警忽然冷冷的问了一句。
“嘘——”陈云峰回头做了个口型,小声道:“别吵,她睡着了。”
说罢,他把手伸进屋里,在靠门的这面墙上摸索开关。打开灯后,他脱掉另一只鞋,抱着徐晨星就往屋里走。
这家伙看到我这身打扮还那么镇定,应该不是他吧?再说,负责蹲点的同事杨坤和小周刚才说已经发现了可疑目标,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但这小子的样貌······
吴研疑惑的注视陈云峰的一举一动,脑子里飞快的搜索讯息,脸色忽然一变······
吴研调到边海市特警队的这一个月里,一直在协助警方侦办几宗迷j案子。
根据报案的受害者回忆和模拟画像,罪犯身高一米七五至一米八;年龄二十四到二十七岁;皮肤有点黑;口音带点外地人腔调;作案对象主要是在酒吧、舞厅里的单身女性;作案时间多在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作案地点多数是在受害者的车上和受害者的家里。
古怪的是,受害对象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只是全身无力,也说不出话。也就是说,受害者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侵害。
这家伙很像哦!
吴研越想越感觉怀疑,同事们虽然有了怀疑的目标,但也有可能是错的。而这家伙除了口音不太确定外,无论身高、年龄、相貌、肤色都符合条件。而且,现在是22:40,符合作案时间段,而他怀里那个女人的那身打扮,分明就是去参加宴会或者去比较高挡的酒吧喝酒才有的装束。
还有,这家伙说他怀里的女子睡着了,如果真的睡着了,他到了楼下就应该把女人叫醒才是,何必这么费事的抱着个重物上楼?他分明在说谎!
越想越觉得疑点丛丛的吴研决定弄个明白,她走到徐晨星的门口,鬼鬼祟祟向里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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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星买的是一套两室两厅一厨一卫的小户型住房,面积也就八十来平米,装饰并不奢华,处处透露出简约与朴素,乳白色为主调的装饰风格加上粉色点缀,倒有股浓浓的女人味道。
陈云峰略一打量,便直奔卧室。
将第一间卧室的门打开,幽香扑鼻而至。再将灯打开,入目便是一片浪漫热情的粉色,粉色的真丝床罩,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小沙发······不用说,这间粉色莹然的房间便是喜好粉色的徐晨星的卧室了。
轻轻将徐晨星放在芬芳的粉床上,女人轻轻嘟囔一句什么,接着向左翻了个身,脸朝里面侧身而卧,左腿伸直,右腿屈起压在丝被上。
这样撩人的姿势立刻让男人的心欢快起来。他赶紧扯过丝被掩盖着女人的身体,这才转身出去并关上房门。
来到客厅,陈云峰将肩上的挎包和衣物袋往沙发上一扔,正准备坐着休息一会儿,安抚一下欢快不已的心,忽然想起门还没关,而且还有只鞋在外面,他赶紧屁颠屁颠地向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颗戴着翻檐帽的脑袋忽然鬼鬼祟祟的伸进来,原来是那个女警。
我靠,这动作怎么像贼?她该不是冒充警察吧?陈云峰看着吴研呆呆发愣。
吴研见陈云峰傻不愣登地瞧着她,她赶紧一正脸色,一步跨进屋里问道:“先生,这儿是你的家吗?”
姐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再说,你也看到老子拿钥匙开的门,真是多此一问。
陈云峰点点头,闷闷地道:“是啊,有什么事吗?”
吴研嗅嗅透着女人芬芳的客厅,再打量一番,发现装饰的较为女性化,根本就不像男性屋主居住之所。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十有八九在说谎!不过,现在还不能断定他就是坏人。
为了稳妥起见,吴研按捺住心里的兴奋,礼貌地道:“先生,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身份证?陈云峰一阵愕然,警察要看公民的身份证,这个要求非常合理,自己也没办法拒绝,可是老子所有的家当都在姐的奥迪车里,包括那该死的身份证,怎么给她看?
见陈云峰呆站着不动,越发觉得他心里有鬼的吴研顿时声色俱厉:“先生,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日,看这样子,这傻妞警察把老子当坏人了!
陈云峰赶紧解释:“这位警官,我的身份证没在家里,在车上。但我今晚没开车回来,车还停在公司。”
在车上没带回来?想蒙我!
吴研嗤之以鼻,瞎编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比如身份证掉了啥的!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吴研倏地掏出手枪,指着陈云峰厉声道:“双手抱住后脑,给我蹲下,快点。”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居然用枪指着我?
瞅着92式9口径警用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陈